肖海潮眼中閃動着溫柔的光,投降李婉母女倆,“是熱水還是冷水,在那個時間節點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種付出了滿腔的愛以後,終於有了回報的窩心,雖然我和你媽對你的愛是不求回報的,可當真有回報的時候,那種感動是沒辦法形容的。那晚我一邊打着哆嗦,一邊在被窩裡哭,最後拐的你媽跟我一起哭,抱一塊兒哭。”
“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肖玉兒感受到父母對自己無私的愛,感動的同時,強做鎮定的反問。
“你睡的跟個小豬羔子似的,有個屁的記憶,”肖海潮哈哈一笑。
李婉好像一下想起了什麼,“說到這兒,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你小時候睡覺打呼嚕打的特別響,可是等你長大了卻不打了,這完和常人是反向的,我爲此還特地查過資料,到現在也沒找到答案。”
“不可能!我纔不會打呼嚕!”肖玉兒自然不承認。
衆人都笑起來,這一家子,多有意思。
什麼叫情商高,肖海潮兩口子就是完美的在詮釋。解釋了問題,回憶了過去,調動了情感,感動了所有人,結尾再把壓低下來的氣氛挑動起來,這就是水平。
肖海潮跟葉尊道:“暖暖這丫頭聰明着呢,同時也敏感的很,你別看她嘻嘻哈哈的,其實小腦袋想的事情一點都不少。笑笑那麼懂事,她每天和笑笑生活在一起,潛移默化的就會被影響,這就是量變,今天這不就質變了嘛,給你來了個大催淚彈。也就是人多,淡化了感動,要不你準保得流眼淚,裝鎮定也沒用。”
葉尊回想重修以來的生活,還真發現,自打騰笑笑加入到這個大家庭後,女兒就開始有些不一樣了,最明顯的就是在做決定前,知道思考了。
“笑笑,一下子從排第二的小師妹,變成排第十二的小師妹,什麼感想?”羅甄坐在騰笑笑邊上,把她摟在懷裡問道。
騰笑笑靦腆的笑笑,“排第幾都沒關係,跟着師父就好,在這個家裡就好。”
羅甄狠狠的親了一笑騰笑笑的小臉兒,“招人疼的小寶貝。”
騰笑笑瞄了一眼在新家暢遊的金魚師兄師姐,和趴在鋼琴上昏昏欲睡的小師弟,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是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跟師兄師姐和師弟相處,之前我一直把他們當寵物來着。”
衆人都笑起來,這誰能想到呢?大家的心態都需要調整。
過去這十一個小東西就是寵物而已,以後可就不同了,得注意態度了,他們既然開啓了神智,那就已經是形態不是人的“人”了,要給予他們尊重和認可。
在坐的每一位都很珍惜這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誰也不想因爲一時的疏忽造成矛盾,那樣對人對己都是傷害。
葉尊笑道:“你怎麼對你玉兒師姐和你暖暖妹妹,就怎麼對他們,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這幾個師兄師姐雖然開啓了靈智,但心智都還沒你成熟,以後需要你照顧和幫他們出主意的時候只會多不會少,你得有心理準備,擔負起責任來。”
騰笑笑用力點點頭,“師父,我知道,我會幫師兄師姐,還有小師弟的。”
“師父,還有我!我可是大師姐,”肖玉兒也來湊熱鬧,她是最開心的,現在她可是有了十二個師弟師妹的大姐頭了,這對她來說,比坐什麼質感娛樂副總裁來的爽多了。
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她能帶着海陸空立體師弟師妹叱吒風雲,肖玉兒渾身的汗毛都在戰慄,太過癮了,太有排面了!
“沉穩睿智這方面,你還真不一定比的過笑笑,你要想你大師姐的位子實至名歸,就好好提升自己吧。這個位子可不好坐,修爲你得拔尖,不然怎麼服衆?當師弟師妹遇到困惑找你解答,你得給出指引吧?這就需要你的智慧和閱歷都能吃撐的住你大師姐身份。反正我要是你,我就根本笑不出來,壓力山大啊,”葉尊一番話語,無異於當頭棒喝,一盆冰涼的冷水直接澆在興高采烈的肖玉兒頭上,透心涼。
曹清歌看不過眼,拍了一下葉尊的大腿,“你少給玉兒點兒壓力,多給她點兒鼓勵,能怎樣?玉兒現在已經非常努力了,晚上修煉,白天忙活質感的事情,全天無休,你還要她怎樣?”
肖玉兒收斂笑容,說道:“師孃,師父是怕我懈怠,我明白的。”
“不錯,思維和態度上,都成長了不少,再接再厲,”葉尊總算好好的誇了下大徒弟。
肖玉兒馬上笑靨如花,“是,師父。”
這會兒閃開和沈蔓匆匆過來,閃開手裡拿着手機,神色焦急,“老大,我爸可能出事了。”
葉尊一皺眉,算算崔克國也走了半個多月了,閃開不提都快把老頭兒忘了,“你是基於什麼得出的結論?”
閃開道:“自打我爸回棒國我們基本兩天通話一回,昨天我給他打電話,通了沒人接,我以爲他有事,可今天一天他也沒有回話,剛剛我又打過去,電話已經無法接通了。”
葉尊取出星雲羅盤,腦中想着崔克國,羅盤的指針馬上指向了東北方,也就是棒國的方向,“你先不用急,目前看老頭兒至少生命無憂,他家是在棒國的斧頭山市吧?”
閃開點點頭,“嗯,是的。我聽他說,崔家在棒國還有不少家族產業,他唯一的弟弟,也就是我叔叔,在我爸從那地宮脫困後沒有幾年就去世了,現在除了我沒人能繼承他那些家業,我又不可能去棒國,所以他打算把那些產業都賣掉,來華夏定居,不再回去了。”
“那你叔叔沒有子嗣?”葉尊第一個反應就是爭奪家產。
“沒有,我叔叔本來是個出家的和尚,因爲我爸失蹤,他沒有辦法才還俗接管家族產業。其實我爸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產業,如果我叔叔活着或者有子嗣,他會把那些產業全部過戶到他們的名下,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什麼爭奪家產的情況,”這纔是閃開着急的原因,他根本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人針對崔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