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歌光顧着驚奇,都忘了這白水是要幹嘛的了,被葉尊這麼故意一說,馬上扭捏起來,“那,那你轉過去。”
葉尊呵呵一笑,“緊張個什麼勁兒,先把龍緣戒、翡翠鐲都摘下來,然後再把紫雲紗衣脫掉,躺進去就好了。”
葉尊一邊說,一邊從寰靈戒中取出奇奇怪怪的草藥,有的是根莖、有的是花朵、有的是果實,取其精華滴入浴缸。
曹清歌磨磨蹭蹭的開始摘掉身上的法寶,最後還是覺得有些害羞,“把燈關上好嗎?”
葉尊聽話的關掉燈,其實有沒有燈根本不影響他的視覺,沒有燈反而還方便他偷看。
曹清歌先是跨進浴缸,感覺這水又清涼又溫暖,這兩種感覺同時襲來,很舒服,她咬咬牙,一揮手把紫雲紗衣兜頭蓋在葉尊頭上。
“失算了,”葉尊大叫,“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他若想躲開,自然可以躲開,可那樣就沒有情趣了。
“哼,我就知道!”曹清歌立刻把自己的身體潛入水中,她剛剛就發現了白水的特點,看起來好像是透明的,卻看不見底,水面彷彿是一面鏡子,現在身體都在水裡,曹清歌的害羞減輕了不少。
葉尊把紫雲紗衣放在一邊,不再開玩笑,蹲下來說道:“這白水其實十分冰寒,足有零下五十度左右,我剛剛加的草藥就是去除這冰寒的,不然你現在已經凍成冰棍了。”
“我說怎麼涼涼的,好舒服,”曹清歌擡起手臂,溼潤的手臂上也出現了星河流動,“我需要怎麼做?”
“先把頭也浸入水中,三秒鐘就可以出來,”葉尊道。
曹清歌照做,等再出來的時候,她臉上和頭髮都是白水,好像有一層鏡面水膜。
葉尊盤坐在浴缸邊上,雙手搭在浴缸邊緣,把下巴放在手上,“可以了,現在你什麼都不用做,就這麼靜靜的躺着吧。”
曹清歌看不到葉尊在幹嘛,只知道離她很近,這樣她很安心,“原來改造素女體這麼簡單啊,我還以爲要什麼五心朝天,拿大頂什麼的呢。”
“嗯啊,就這麼簡單,你那腿腳硬的跟假肢似的,還五心朝天,不得掰哭你?”葉尊揶揄道。
“你再說我,我咬你信不信?”曹清歌氣憤道。
“不信,”葉尊不屑的道。
曹清歌氣憤道:“你把胳膊拿來,看我不咬你。”
“喏,”葉尊還真的把胳膊伸過去,“給你。”
曹清歌嘴脣碰到葉尊的手臂,假裝真要咬下去。
就在這時,葉尊閃電出手,用左手抓住曹清歌的兩隻手腕,然後把自己的胳膊直接塞進曹清歌的口中。
曹清歌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的瞬間,一股不屬於人間的疼痛傳來,比她生女兒還要疼百倍千倍,她下意識的一口咬住葉尊的手臂,雙手要動卻被葉尊死死的按住。
這疼痛葉尊是早就知道,但他沒有說,他怕曹清歌緊張。
素女體也可以叫做星辰體,就是利用白水蘊含的星辰之力灌輸到身體中,起初只是對肉體的浸染,不會有什麼不適感,下一步就不同了,那是藉助星辰之力同化靈魂,這種痛與葉尊用真火灼燒靈魂是一樣的,沒法用語言形容,可以說是宇宙第一痛。
肉體的疼痛到某個極致,人會暈厥,身體自己發的規避疼痛,這種靈魂疼痛卻沒有辦法躲避,不管持續多久,人都是清醒的,只有承受,一旦離開白水,就前功盡棄,這池白水也許是地球上的唯一,決不能有失,葉尊只能強忍這心疼,讓妻子遭這一番罪。
好在時間不長,一分鐘的時間就完成靈魂的星辰同化,可這一分鐘對曹清歌來說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她疼的渾身痙攣,雙手想要掙脫葉尊的束縛,雙腿亂蹬這都是下意識的反應,由不得思維做主。
這可能是曹清歌生命中最漫長的一分鐘,終於挺了過去,靈魂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沒有緩衝也不拖拉,驟然出現,也驟然消失。
曹清歌感覺到自己滿嘴的血腥,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咬到了葉尊的骨頭上,馬上鬆開嘴,葉尊也放開了鉗制她手腕的左手,“對不起,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緊張,那樣更疼。”
“開燈!”曹清歌帶着哭腔喊道。
“你不害羞了?”葉尊開玩笑道。
“我讓你開燈!”曹清歌直接哭了出來!
“唉,”葉尊知道拗不過她,嘆了口氣,把燈打開。
白水已經失去了神奇的模樣,不再有星光流動,可本應該透明的水已經被染成鮮紅,曹清歌的嘴上、下巴、胸口也全是鮮血,她再看葉尊的胳膊,一大塊肉幾乎被她咬掉,只有左右的肉皮還連着,好在正在以很快的速度癒合。
曹清歌跳出魚缸撲進葉尊的懷裡,“你幹嘛這麼傻?用別的東西給我咬着不是一樣嗎?”
葉尊抱住妻子,“那樣的話你就知道會疼了啊,有了那種心理預期,疼痛來臨的時候會更疼的,我沒有辦法幫你抵禦這種疼痛,只能儘量的減少人爲的干預,很疼吧?我知道很疼的。”
“我都咬到骨頭了,你才疼,”曹清歌緊緊的摟住葉尊,眼淚嘩嘩的流,她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又心疼又幸福,又有安全感。
“肉體上的疼痛是沒有辦法跟靈魂疼痛想比的,我也只有這一個笨法子和你共同承受,你看,已經完好如初了,沒事的,不哭了,”葉尊把胳膊遞給曹清歌看。
“啊,關燈!”曹清歌激動過後意識到自己的狀態,馬上又羞急起來。
葉尊聽話的又關掉燈,然後把浴缸裡的血水放掉,把曹清歌橫抱起來重新放進浴缸,他此刻並沒有旖旎慾望,只是單純的心疼。
“還要幹嘛?不會還要疼一次吧?”曹清歌心有餘悸。
“給你洗洗啊,你肯定不想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我也不想你看到,“葉尊一手拿着花灑,一手給妻子清洗身子。
曹清歌默默的流淚,任由丈夫幫她清洗。
“我嫁給了幸福,你就是幸福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