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嚴肅的道:“這件事我要與世界上所有國家的異能組織溝通,這是關乎我們全人類的事情,不能掉以輕心。”
“那明天的比武,要不要也昭告一下?”雲虛子問道。
“算了,”龍嘯搖搖頭,“古武盛會來的人中魚龍混雜,有不少根本就不會古武,完全是藉着關係來湊熱鬧的,跟他們說了,就等於天下皆知了,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葉尊道:“還有一件事,你們龍魂最好要注意,就是之前的丁茂爲什麼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弄到恆達的那幾個地塊?這裡面一定有我們還不知道的秘密。”
蔣談樂道:“剛剛那不就是恆達的肖海潮嗎?”
“嗯,肖海潮的女兒是我徒弟,所以我跟肖家算是好友,我已經叮囑肖海潮,無論誰打他那幾個地塊的主意都要通知我,開發也照常開發,如果挖道什麼可疑東西也會通知我,”葉尊說道。
“現在我們能獲取的信息有限,也只能這樣,”龍嘯說道:“昨晚你提供給我們的那幾個屍體,還有一些組織樣本,我已經派人運送到研究部門,期盼他們能給我們一些好消息吧。”
葉尊站起身,“我來這裡就兩件事,一件是找白水,一件就是告訴龍組長關於新世界邪教的事情,現在兩件事都已經辦完,我去找妻兒了,”說罷便往大門走去,走了一半葉尊又轉過身,“你們可以討論我值不值得信任了,當然也可以認爲我是新世界的人,腦袋裡有個海膽。”
三巨頭誰都沒想到葉尊會把他們的打算直接說出來,“看破不說破”這句話似乎並不被葉尊放在眼裡。
葉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蔣談樂先說道:“組長,我百分百的相信葉先生,他爲我們華夏做的事情,已經超過龍魂所有人了。”
說話最少的湛無,口宣佛號,“阿彌陀佛,我覺得葉施主值得信任,我能感受到他的真誠。”
“老禿子,別說這麼好聽了,人家分明是根本不屑跟我們說謊,”雲虛子揶揄道。
寂空和蔣談樂都憋着笑,不敢笑出聲。
“葉施主看破就說破,那是人家修爲高深,到了本真的境界,”湛無花白的眉毛一挑,“你個老牛鼻子也跟人學,臉皮堪比城牆拐彎!”
“兩位大師,覺得葉尊是什麼修爲?”龍嘯看兩個互懟了一輩子的老頭兒又要懟起來,馬上轉移話題。
湛無道:“深不可測。”
雲虛子道:“反正比我高的多。”
“您二位都是登天九級,半隻腳要破虛的人,說話可不能不負責任啊,”龍嘯在倆老頭面前始終以晚輩自居。
湛無鄭重起來,“別說登天九級,就是登天大圓滿,距離破碎虛空也是萬里之遙,什麼半隻腳破虛,那都是妄語,我這輩子修爲也就止步於登天大圓滿了。”
“老禿子的話向來臭不可聞,不過這次還算沒味兒,破虛我根本不敢想,毫無頭緒,自古破虛之人也都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彷彿破虛是突然而至,且一破虛就消失在這天地間,後人根本無從效仿,只能各自摸索,苦也,”雲虛子悵然道。
龍嘯苦笑:“兩位前輩,你們這麼打擊我,合適嗎?弄得我都不想修煉了,反正也到不了極致。”
雲虛子道:“你小子有希望,我和老禿子在四十多歲的時候也就剛剛進入登天境界,而你現在已經登天八級,你是我們三個中最有希望破虛的。”
湛無也道:“修煉就是與天爭壽,我和牛鼻子已經八十了,沒什麼希望了,你不同,你是百年來華夏的第一天才,至少還有四五十年的時間可以奮進。”
“快別這麼說,我還要臉,葉先生纔多大?頂多也就二十四五歲,按你們這麼說他已經至少登天大圓滿了,我要是天才,他是什麼資質?”龍嘯道。
湛無搖搖頭,“他絕對不止登天大圓滿。”
龍嘯一驚,“可破碎虛空不就消失了嗎?”
雲虛子喝了口茶,“難道你們家的典籍中沒有提到過地仙?”
龍嘯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圓,“你們是說,他是地仙?”
“非常有可能,不然沒辦法解釋他二十多歲就有這麼高的修爲,只有修習仙術的地仙,纔有可能,”湛無把袈裟解開,整齊疊好。
“我家的典籍中,對地仙的記載都是隻言片語,諸如某日一神人出現,揮手斬千人,然後鴻飛嫋嫋,又或者在什麼名山大澤,驚鴻一瞥某位神人一劍瀑布倒卷,我都是當神話看,真的存在地仙?”龍嘯不太相信。
雲虛子道:“三清觀關於地仙的記載,也跟你家大同小異,沒有詳盡記錄。但三清觀一千多年的歷史上,有過四位破碎虛空的祖師,據說其中一人就是被地仙點化的。”
“須彌禪院破虛的倒是有九位之多,但沒有傳說哪位被地仙點化,只是其中有兩位都言之鑿鑿的說見過地仙,還攀談過,”湛無道。
“那兩位大師覺得,要如何處理跟葉先生的關係?”龍嘯基本相信了葉尊是地仙的推斷。
湛無和雲虛子異口同聲的道:“別得罪!”說罷兩人對視一眼都哈哈笑起來,他們這輩子這麼統一口徑的時刻,幾乎沒有。
“可他承諾過,會爲龍魂出手一次,那我是用還是不用啊?”龍嘯爲難道。
雲虛子道:“既然是人家自己承諾的,那當然可以用,只是你要想好什麼時候用,最好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或者連我和老禿子聯手都幫不了你的時候,別的時候儘量別去煩人家,這種神仙人物往往脾氣古怪,保不齊你無心之語就得罪了,到時候惹人家發飆,我和老禿子只能當看客,畢竟我們身後還有宗門,”湛無也無比同意雲虛子的一番話,點頭不語。
兩個老傢伙無疑是在給龍嘯敲警鐘,別惹人家,真捅了婁子別找我們,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