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語重心長的道:“我發現我的單純讓我跟你格格不入。”
“那隻能說明神界還在智力的原始積累階段,淳樸的想你一樣缺心眼兒,”葉尊毫不留情的挖苦。
海東青這次沒有頂嘴,“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可如果在人心這方面真的與地球持平的話,你有沒有想過這羣修爲逆天的東西傾巢而出,萬界會如何?”
“都會在神界的統治下吧,遇到元初這樣的統治者還好,遇到瘋子,就真難過了,”葉尊道。
海東青閉起眼睛,“所以啊,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啊,實力最弱的人心眼多,實力最強的人心眼實,有趣吧?”
“大哲學家啊,”葉尊笑道。
“滾蛋。”
一夜不睡對修真者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因爲無時不刻不在修煉的緣故,可以讓身體一直保持最佳狀態,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身體,即使都被葉尊梳理過經脈,精神的疲憊是沒辦法避免的。
車開到午夜,就倒下一大批,各種姿勢呼呼大睡。
葉尊也沒有采取什麼措施幫助他們,他是故意相讓衆人體會一下老百姓的旅行,在華夏有大量的老百姓參加幾百塊甚至幾十塊的旅行團,就是這樣乘坐着大巴車一坐坐一夜,才能到達目的地,然後在走馬觀花,累的狗一樣還必須購物。
這些人好生活過習慣了,葉尊怕他們不知道人間疾苦是個什麼樣子了,他總有種預感,這個世界這樣有序的日子可能不會太長久了,總有一種大亂將至的感覺。
凌晨三點多,大巴進入了布達斯的市區,直接開往當地最好的紅塔酒店。
葉尊沒有打算隱去行藏,因爲這是人家的地盤,除非他把所有人都隱身,不然這麼多人根本不可能逃的過對方的眼睛。
迷迷糊糊的衆人下車伸懶腰,進酒店繼續呼呼大睡,特別是幾個孩子,已經能做到無論什麼姿勢都可以睡覺的地步。
安排好了住宿,葉尊就離開了酒店,以他這麼謹慎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在杜克的身上做手腳,他之所以這麼淡定的預判出行動路線,就是因爲他知道杜克的動向,一個覓蹤蠱,什麼都搞定。
布達斯外,郊區的草地上坐落着一座中世紀的古堡,幾百年的時間,這古堡依舊屹立,且一切如舊,這就是世界聞名的曼蒂古堡。
世界各地去曼蒂古堡遊玩過的人不在少數,但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座古堡的實際擁有者就是杜克,這個吃人肉喝人血的雜碎。
曼蒂古堡每年開放三個月,其他時間都是封閉的,這段封閉的時間,其實就是杜克隨時可能回來居住的時間。
此時的曼蒂古堡中的會客大廳內,幾乎站滿了人,準確的說應該是站滿了人和其他物種。
火襖教的火斗士和火女妖,黑暗議會的血族、狼人和黑巫師,兩方涇渭分明的被奇長的長條餐桌奉承兩塊,杜克坐在中間主位上。
大阿訇是個看起來十分隨和的典型中亞人,五官和輪廓既有西方人的樣子又有東方人的特點,很好辨認,他的手上正燃燒這一團火焰,左右手不停的把玩着,好像那火沒有溫度一般。
黑暗議會這樣看起來實力更強些,血皇弗拉德、狼皇泰倫、黑巫皇薩耶,三個黑暗議會的最高首領全部出動,後面還有三個SSS級的各自陣營領袖。
杜克作爲東道主,率先發言,“我的人已經見到葉尊他們一車人入住了紅塔酒店,他們下了車就去睡覺,看樣子確實趕了一夜的路。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做不做前期的騷擾工作?”
“騷擾?我親愛的杜克,我們收集來的情報還不夠讓你看清事實嗎?”黑暗議長血皇弗拉德穿着得體的英倫西裝,英俊的外表和超凡的氣質,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吸血鬼,只有偶爾露出他的四枚小尖牙的時候才能覺察他跟普通人的不同。
杜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要做些什麼才能保證我們的勝利,我接觸過一次葉尊,這個人又聰明又冷酷,十分可怕。”
弗拉德解開襯衫的口子,露出裡面黑色的緊身衣,“你以爲我們所有黑暗議會成員爲什麼要穿這鬼東西?因爲只有它才能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我們。葉尊有種可以隔空控制人體的能力,這能是我聞所未聞的,只要船上這件衣服,才能完全被他的某種能量入侵。”
一直咋玩火的大阿訇終於開腔,“作爲盟友,我們沒有這樣的衣服,那這場仗,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退出了?”
弗拉德哈哈一笑,“怎麼會?我們黑暗議會從來不會讓盟友受委屈,我們給你們準了三十套,足夠武裝你們所有人。”
“我們火襖教喜歡跟議長大人這樣的人交往,不會浪費時間,”大阿訇不吝嗇他的讚美,但他轉眼就調整了話鋒,“不知黑暗議會是怎麼對這個葉尊如此瞭解的呢?他的這種控人能力應該很隱蔽纔對,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的如此詳細的?”
“這已經涉及到我們黑暗議會的最高機密,所以也不用說太多,願意一起面對就留下,不想出力就離開,很簡單,”弗拉德表情嚴肅的說道。
大阿訇笑了笑,“力肯定是要出的,不然杜克先生的生意可就沒有我的份了。你們都清楚,火襖教的生意一直都被教主把控着,我們其他人連買個電影放映機都要請示他,包括我在內。我是誰?我是火襖教真正意義上的領袖,他憑什麼管理我?”他越說越激動,手上的火焰時緩時急的閃爍。
弗拉德跟左右的泰倫和薩耶相視一笑,跟他們想的一樣,大阿訇是個心胸極其狹窄的人,在有共同敵人時可以相信他,一點敵人沒了就必須提防他,這就是小人的可怕之處。
“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作戰計劃吧,外面的大草坪作爲戰場,我覺得非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