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路上,葉尊也詢問了海東青爲什麼只能跟他一個人交流,海東青告訴他是因爲他跟元初神格有特殊的聯繫,如果想順利的跟別人交流,那就需要海東青如葉尊的啓發,開始修煉纔可以。
葉尊笑道:“別欺負他了,他是我的朋友,按道理,你們應該叫他一聲師叔。”
一聽叫師叔,累了一天的曹十一和曹十二嗖的一下就竄了過來,一大一小兩個毛孩子尾巴搖的嗚嗚帶風。
曹十倒是光棍的很,葉尊讓叫什麼他就叫什麼,“師叔,”叫的週週正正,倒也沒有被所謂的面子牽累,這就是赤子之心,人越成長就越遠離的赤子之心。
海東青牛哄哄的一仰頭,算是應承了,接着他就看向葉尊,“不對啊,師叔?不是應該叫師伯嗎?你讓他改過來!”
葉尊纔不管他,給個身份就不錯了,還挑肥揀瘦的,“我知道你們想兩問什麼,爲什麼弄回來這麼一個奇奇怪怪的朋友,這牽扯的事情非常深遠,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這麼說吧,你們都知道曹十二是靈界的神獸,因爲涅盤的緣故,現在懵懵懂懂的像個寵物狗似的。這位朋友也是差不多的問題,只不過他的腦子是靈光的,只是暫時不能跟你們交流,只能跟我交流。哦對了,他叫海東青。”
“喂!我跟你說話呢!葉尊!他們應該叫我師伯!你特麼給老子回來!”海東青無力的叫喊着,葉尊早已走開,而海東青卻被衆人圍在中間,大家都很好奇,這白貓頭鷹到底有什麼特別。
葉尊的這些土地中,誰最會溜鬚拍馬?曹十一當仁不讓拔頭籌,曹十二緊隨其後。
這倆貨一聽海東青是師叔,趕緊湊過去舔海東青的羽毛,那意思太明顯了,“師叔,見面禮。”
海東青有個屁的見面禮,他連自己都差點兒賠上,神界因爲時空法則一直沒有被衆神摸到門檻,也沒有儲物法寶,他們的一切家當都只能背在身上,相對於靈界、仙界和魔界中,高手們因爲有儲物法寶,無論到哪兒都瀟灑利落的模樣,神界中的神人們就差的多,他們反倒更接近江湖,去哪都得揹着行囊。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海東青故作高深的閉上眼睛,呆立不動。
方玄堪稱捧臭腳的楷模,他第一個出聲,“師叔可能在練功,咱們還是別打擾他了,”衆人認爲很有道理,這才散了。
楊凱翔找到打算抱女兒去睡覺的葉尊,“咱們要不要搬走?多給點兒租金的話,現在也能找到不錯的位置。”
“不用,這裡又不是不能住,收拾一下就行,”葉尊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來尋仇,我們搬走,不也算是個緩衝嗎?”楊凱翔以爲葉尊沒明白他的意思。
“緩衝什麼緩衝,我巴不得自由之盾找過來,省的麻煩,”葉尊伸手一劃拉,“就住這兒,哪兒都不用去。”
葉尊剛抱起女兒,葉琛又來了,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模樣像個大姑娘,“師父,我……那個……”
“讓你陪你去馬戲團是吧,”葉尊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傻小子的想法,“現在的局面不明朗,我不知道自由之盾的下一步棋會怎麼走,所以我不能離開大家,你也不能。等料理了自由之盾,我就跟你走一趟。”
“哦,不是的,師父,我不是想說這個,什麼時候去我都聽師父的,我也不着急了,“葉琛趕忙擺手。
“不是這事兒?那是什麼?”葉尊迷糊了,這傻小子還能有別的事兒?
葉琛深吸一口氣道:“師父,我想買衣服,可我不會買。”
葉尊看看渾身上下肥大的破T恤和肥衛衣的葉琛,“是應該打扮打扮,做鬼的時候這個德行,有了鬼體還是這個德行,不蒸饅頭爭口氣嘛,明天就去給你置辦行頭。”
“嗯,”葉琛趕緊點頭,“能有師傅一般帥就可以了,”這樣的話要是閃開說出來,一定被葉尊踹上一腳,從葉尊嘴裡說出來卻十足的真誠,甚至讓葉尊覺得有點兒鼻酸。
曹清歌也聽着難受,“阿琛,明天我親自給你挑衣服,保準把你打扮的帥帥的。”
“謝謝師孃,”葉琛高興了,他連笑都是那麼的質樸,好像山溝溝裡的一塊被風水日曬千百年的大石頭,沒有比他跟樸素的了,可就是這份樸素,讓葉琛非常招人喜歡。
葉尊和曹清歌一起把曹暖暖送到臥室的大牀上睡下,曹清歌把山嶽鉢就放在了牀頭櫃上,湯圓依舊放在曹暖暖的頭頂。
曹清歌道:“暖暖看樣子是不能吃晚飯了,就讓她這麼睡着吧,我也不吃了,我在這兒陪着她。你沒看到,當時暖暖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要不是我有責任在身,我肯定忍不住要跟她抱頭痛哭。”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葉尊一邊幫女兒脫鞋,一邊說道。
曹清歌搖頭,“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真的要嚇死了。”
葉尊把來龍去脈複述了一遍,“我也是身不由己。”
曹清歌幽幽一嘆,“老公,我們還有機會放棄掉這什麼神格的身份嗎?”她聽到元初爲了篩選繼承者,竟然不顧葉尊的生死,她又是氣憤又是後怕。
葉尊來到牀邊坐下,摟住曹清歌,“如果我沒有開始修煉九衍造化訣,就還有回頭的餘地,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這條路,我們只能走下去。”
“那以後還會有這樣危險的時候嗎?”曹清歌希冀的望着葉尊,滿眼的擔憂。
葉尊馬上搖頭,“沒有,元初留給我的記憶中說的很清楚,這是最後的考驗,”實際上哪有什麼最後的考驗,鬼知道未來還有沒有元初的考驗,葉尊卻只能這麼說。
曹清歌依偎在葉尊的懷中,“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既然你騙了就騙到底,你定住的那一刻,我害怕極了,那種絕望,我再也不想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