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森皺起眉頭,他本以爲搬出這位邁熱密的土皇帝,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哪裡想到還會牽扯到恐怖襲擊,要知道從飛機撞大樓事件開始,梅國人對恐怖二字十分敏感,一旦沾上那就是不死不休,他覺得事情棘手了。
“你覺得我和我的朋友會是恐怖分子嗎?萬勝每年給梅國的稅收有多少?”何成森臉色越發的陰沉。
“我當然不會懷疑我的老朋友你,可別人不會這麼想,現在邁熱密的防務已經全方位被自由之盾接手了,你知道自由之盾嗎?那是超越了安全部門的存在,我在人家的面前也是個小蝦米啊,我的老朋友,”亞當斯哭笑不得。
何成森聽出來亞當斯沒有說謊和推脫,他們之間有大量的利益往來,他不會自毀前途,“你是說外面這些黑衣人都是自由之盾的人?他們不都應該是超人似的打扮嗎?”
“哈哈哈,我的老朋友,你可真會開玩笑。你說的是電影中的超級英雄,實際上自由之盾中的異能者平時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不會穿那麼誇張的衣服。這些黑衣人確實是自由之盾的人,只是他們只能算外圍調查人員,真正的異能者不會輕易出動的,不然世界這麼大,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行動,那會累死的,”亞當斯也聽出來何成森相信了他,頓時輕鬆起來。
“事情會如何發展,怎樣才能把事情低調處理,”何成森改質問爲詢問。
亞當斯想了想了,“以我對自由之盾的瞭解,他們還是講道理的,你讓剛剛開車進去的你的人出來把事情說清楚,同時也讓他們進去搜查一下,也就沒有事情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回去吧,謝謝你專程到來,我的老朋友,”何成森說罷就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亞當斯叫住何成森,“何,請你明白,我除了是個政客外,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也需要朋友,而我把你當做我的朋友,請你相信我。”
何成森能看到亞當斯眼中的真誠,他微笑的點頭,順勢下車,那些黑衣人想要攔住何成森,亞當斯下車與之交涉,才放何成森通過,走入別墅。
別墅裡面也不太平,曹清歌正在抱着爆哭的曹暖暖,不停的安慰着,“暖暖,你怎麼不信媽媽的話呢?爸爸沒有事,爸爸病好了,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曹暖暖是真真的嚎啕大哭,哭的兩個大眼睛都腫了,哭喊着道:“媽媽騙人,我要爸爸!爸爸!我要爸爸!我想爸爸!”聞着心碎。
曹清歌很理解女兒的心情,剛剛葉尊還不省人事,轉眼就消失了,這小丫頭還以爲葉尊死了,這樣的爆哭是巨大恐懼下的應激反應。
何成森走進來也被曹暖暖的大哭嚇了一跳,趕緊滿臉堆笑的跑過去,“誰欺負我們的小公主了?爺爺打哭他!”
曹暖暖誰也不理,就是大哭。
曹清歌解釋道:“葉尊沒事了,就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急吼吼的跑了出去,現在還沒回來,這傻丫頭不相信我,以爲葉尊怎麼了。”
“你打電話啊,”何成森看着把眼睛哭成水蜜桃的曹暖暖,心疼的不得了。
曹清歌爲難,“我怕他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比如修煉什麼的,萬一電話打過去影響他就壞了,他剛剛恢復,還不知道身體怎樣。”
何成森覺得曹清歌說的也對,可現在事情緊急,制止不了曹暖暖哭也只能這樣說了,“清歌,現在事情有點兒棘手,我在外面跟他們交涉了一個多小時,連邁熱密的議員我都請來了,但還是不能解決,因爲驚動了自由之盾,說是因爲安縵酒店出了什麼恐怖組織,我們算是被牽連的。”
曹清歌苦笑,“還真不算牽連,那恐怖組織也是葉尊搞出來的大動靜。”
“啊?”何成森懵了,他已經開始做最壞的打算了,“那要不等我們的人都回來,咱們直接從這邊出海吧,在人家的地盤上,咱們要吃虧的。”
“這得等葉尊回來才能定啊,急死人了,”曹清歌道。
那載着曹清歌他們過來黑人小哥完全聽不懂華夏語,但他能看出來事情似乎鬧大了,他上前說道:“要不把我交出去吧,畢竟車是我的,也是我開的,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想我不會有事。”
曹清歌現在已經恢復了冷靜,不是在車上時候的六神無主,她很清楚這個黑人小哥是什麼目的,無非就是一種投機行爲,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畢竟在梅國這樣階級已經固化的地方,底層人想要躍升必須要天大的機會。
但知道歸知道,人家畢竟幫了他們大忙,還這麼仗義,曹清歌用英文道:“你放心,既然你幫了我們,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會出賣朋友,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也沒有那麼嚴重,你再這裡等着就好,我的丈夫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黑人小哥很識趣,沒有廢話,點點頭,退了回去。
這時候傅雷跑了進來,“義父,有異能者趕到了,我和方玄不是對手,他說我們再不讓開,就強行闖進來了,”他脖子上葉尊煉製的防禦掛墜已經有了裂紋,證明剛剛經受了很重的攻擊。
曹清歌看事態緊急,對仍然在大哭的曹暖暖說道:“暖暖,媽媽再跟你好好說一遍,爸爸沒有事,一會兒就回來了,現在媽媽有事情要處理,你不能再哭了,知道嗎?”
曹暖暖的哭聲漸止,把小臉藏入曹清歌懷抱,“媽媽,我,我就是想爸爸,”小丫頭抽泣着說話,實在讓人心疼。
曹清歌對女兒如此懂事,還是很欣慰的,但現在容不得她誇獎曹暖暖,她對傅雷說道:“讓方玄回來,大門打開,放他們進來!”
葉尊在的時候葉尊做主,葉尊不在,自然就是曹清歌發號施令,這是衆人從未商量過的,卻又默契的認爲理當如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