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之門關上,老管家一臉的茫然,“孫小姐,你不要哀思過度,老爺這算喜喪,他生前把一切功過得失都想過了,走的非常安心。”
曹清歌也不想多解釋,“我沒事,既然爺爺已經把人就召集了起來,那我們就去做我們該做的事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等你帶着爺爺的骨灰道了華夏,如果一段任何困難都可以打給我,”她把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了老管家。
老管家接過名片,收了起來,“我曉得了,你們去忙正事吧。”
葉尊三人離開了房子,驅車前往邁熱密的安縵酒店。
車子發動好,曹暖暖突然問道:“爸爸,太爺爺爲什麼走進了那個閃閃發光的門就不見了?”
葉尊這纔想起來,女兒是可以看到陰物的,“爸爸不是跟你講了人死後會被審判嗎?太爺爺就是去接手審判了。”
“哦,那我們也會接受審判嗎?”曹暖暖把湯圓抱在胸口,不時的摸摸她圓滾滾的身體。
葉尊道:“這個事情要等你長大了,爸爸才能跟你討論,你現在還不能理解,等你長大了,你再問爸爸,好嗎?”
“好,等我長大了,我給爸爸開會,”曹暖暖答應的非常痛快,乖巧的讓人非常想抱着她狠狠的親一口。
“好,爸爸等着你給我開會,”葉尊和曹清歌都沒有想好曹暖暖未來人生的走向,他們不想過多的干涉,都打算等曹暖暖長大了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否要修真,如果走上這條路,輪迴石就不會再讓其進入,那自然就不會被輪迴石審判了。
曹暖暖安靜了下來,曹清歌又有問題了,她附身後伸手探前,掐了一下葉尊的胳膊,“你早就知道我心硬不起來對不對?還準備了黃酒!哼!”
葉尊呵呵一笑,“這還真冤枉我了,臨走前不是去取暖暖號和燃油嘛,這丹溪紅曲是我從老楊的辦公室順來的,他又不喝,完全是浪費。這隻能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剛拿來一天,還沒捂熱乎就派上了用場,都是天意。”
“哼!你總有說辭,我是說不過你!”曹清歌不是很相信,但又無可奈何,“又被你算準了,你又要得意了。”
葉尊正色道:“這樣的預判沒有什麼意思,曹興祖只要腦子不糊塗,在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必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除非他甘心曹家從此成爲一個被人遺忘的姓氏。”
“等下我們要怎麼做?”曹清歌不太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葉尊道:“大殺四方,你現在就是曹氏絕對的掌控者,順你者倡逆你者亡,你想做什麼決定都沒有問題。”
“那你和暖暖要給我壓場子,”曹清歌用撒嬌的口吻說道。
曹暖暖馬上吐槽,“爸爸,媽媽這樣好嚇人哦。”
葉尊哈哈一笑,“媽媽自己也知道的,你不要說破。”
曹清歌氣道:“你們爺倆都不是好東西!”
曹興祖去世的那個街區距離安縵酒店非常近,驅車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葉尊一邊停車一邊道:“老頭子估計想盡了一切方向,想着怎麼讓你順暢的接管曹氏,定在安縵也一定是他深思熟慮的,生怕你多走一點兒路。”
曹清歌嘆了一口氣,“雖然人死爲大,但我還是想說,如果他這些心思都能放在曹氏的決策上,曹氏也不會到如今這步田地。你是不知道當年這老頭兒出了多少的昏招,那真的是招招致命,致自己的命。”
“臨死能幡然醒悟,就是功德一件,莫強求,”葉尊把車鑰匙交給了看門口泊車門童。
門童並沒有接鑰匙,而是禮貌的用英語說道:“對不起,先生、女士。今天安縵酒店已經被全部包下,所有今天的客房都不對外開放,如果你們想要預定明天及以後的客房可以去前臺預定。”
葉尊道:“那你知不知道預定這裡的人叫什麼?”
“知道,是一位叫做曹清歌的女士,”門童回答道。
葉尊手伸向曹清歌,“這位就是曹清歌女士,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那門童的表情立刻緊張起來,“哦,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曹女士的樣貌,對不起。請你們隨我來,客人們已經到齊了。”
曹清歌一手拉着曹暖暖的小手,一手戴起大墨鏡,“不急,先帶我去咖啡館,我想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門童不敢說再說什麼,把車鑰匙交給另外的人去泊車,他親自帶領葉尊他們走進安縵酒店,直奔咖啡廳。
被整個包下來的安縵就是不一樣,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站在過道的兩側,恭恭敬敬的等待着貴賓的到來,葉尊他們一進入,所有的工作人員在指揮下一起鞠躬,“歡迎光臨安縵,我們會給您非凡的體驗。”
在這樣的人牆長廊中行走,其實是一件很彆扭的事情,曹清歌最不喜歡這樣的排場,停下腳步讓人都散了,她才繼續前行。
一家三口在咖啡廳中,又是喝咖啡又是吃糕點,還點了一個大大的冰淇淋拼盤,給曹暖暖吃的直喊撐,才罷休。
葉尊苦笑道:“你想拖時間,也不用犧牲自己閨女吧,這小傻子是真的吃的,一點兒沒浪費。”
“那你還不給暖暖揉揉肚子?光知道說我,”曹清歌倒打一耙。
曹暖暖順杆爬的能耐也是天下第一,“爸爸,快給我揉揉肚肚,要撐破了。”
“撐破了也活該!誰讓你吃起東西就停不下來?”葉尊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挪動了椅子坐到女兒身邊,伸手給曹暖暖揉起了肚子。
曹暖暖非常受用,“好舒服啊,爸爸是最好的爸爸,爸爸真好。”
這甜棗給的那叫一個精準,葉尊分外受用,“這話說的倒是真心,爸爸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臉皮厚!”曹清歌白了一眼葉尊道。
“清歌!”這時咖啡廳走進來幾個人,爲首之人六十多歲,腆着大肚子,胖成了一個球,順着過道就好似滾過來似的跑來,“想死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