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曹暖暖來說,好吃的就是她最珍貴的東西了,可比那大珠子珍貴對了,她願意跟劉雨曦分享,那是真的交心了。
可葉尊卻頗爲不滿,“好啊你,我做好吃的給你換卡片,那你做什麼?”
“哎呀,爸爸,不要那麼小氣,”曹暖暖擺擺手,有些嫌棄葉尊。
劉夢嫣想了想,確實不適合邀請葉尊進屋,他們的關係頂多比萍水相逢強一點兒,再一個他們孤兒寡母的,葉尊一個大男人進屋,確實會惹閒話。
“跟你的好朋友道別,我們該回家了,”葉尊上前抱起女兒。
“雨曦再見,阿姨再見,”曹暖暖揮手道別。
劉雨曦和劉夢嫣分別跟葉尊他們道別,目送葉尊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劉夢嫣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有些禁區她知道自己不能碰,也沒資格碰。
葉尊的手機響起,是曹清歌,他直接把手機交給女兒,“你媽媽。”
曹暖暖高興的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曹清歌命令的口吻道:“快回來做飯!”
“媽媽,你好凶哦,”曹暖暖對這手機說道。
“啊,暖暖啊,你爸爸呢?”曹清歌大窘。
葉尊接過手機,“我馬上回去做飯。”
“壞蛋!”曹清歌咬牙切齒的道:“你就故意讓我在女兒面前出醜!”
“冤枉我,我哪知道你這麼兇?”葉尊笑道。
“不用你做了,我讓阿姨教我做,你回來統統給我吃光!”曹清歌直接掛斷了電話。
葉尊收起手機,“你媽說她要給我們做飯吃,期不期待?”
曹暖暖瞬間惶恐起來,“爸爸,我們不要回家了,媽媽做的飯,凱莉奶奶說那是魔鬼的眼淚。”
葉尊道:“這麼恐怖?你媽做過幾回飯?”
“只有一次,爸爸,我不想吃媽媽做的飯,”小丫頭哭喪着臉道。
葉尊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火速的奔向車子,一路疾馳,好在劉夢嫣家離碧庭大廈也不太遠。
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剛進東苑,葉尊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酸味兒,曹暖暖小肩膀垮了下來,“爸爸,你可不可以多吃點?”
“我盡力,”葉尊換過鞋,火速的趕到廚房。
方小青正滿臉錯愕的看着曹清歌,而曹清歌燦燦的笑着,“醋和醬油長的太像了嘛,我隨手就拿錯了。”
“那你也不能倒半瓶啊,”方小青覺得這個兒媳婦方方面面都極爲出色,可這做菜,恐怕真的是終極短板,無法彌補的那種。
曹清歌看到葉尊父女倆來了,馬上說道:“沒事的,讓葉尊吃!”
“乾媽,她做了幾個菜?”葉尊問道。
“就這一個還不夠?”方小青笑道。
葉尊看着曹清歌手上的端着的菜,“這是什麼?”
“西紅柿炒蛋,”曹清歌說道。
“蛋呢?”
“在下面,我煎的蛋,鋪在盤底了。”
“西紅柿呢?”
“這就厲害了,我把西紅柿皮扒了,用鍋鏟碾碎了,一定很入味。”
“醋澆西紅柿泥泡煎蛋?”
曹清歌端着這一盤子酸味四溢的美味,繞過葉尊直奔餐廳,邊走邊道:“剩下的交給你了,反正我這盤你得吃光。”
葉尊跟方小青說道:“乾媽,以後廚房貼個牌子,曹清歌不許入內。”
“那你洗碗嗎?”方小青揶揄道。
葉尊琢磨了一下,“曹清歌除了洗碗,不許入內。”
燕玲偷偷的跑過來,“我阻止了的,可是方阿姨說,做不好沒關係,練一練就好了,”感情是來摘乾淨責任的。
方小青也很無奈,“我哪裡知道她如此獨闢蹊徑啊?”
“好了,好了,剩下我來做吧,”葉尊說道。
可以想見,這一餐飯是多麼的極端,幾個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中擺着一盤深紅色的東西,酸味蓋過所有香味,久久不散。
開飯以後,葉尊主動把那盤黑暗料理端到自己面前,真的要獨享。
曹清歌阻攔道:“別鬧了,倒掉就是了。”
葉尊沒聽,端起盤子,先把那西紅柿泥湯汁一飲而盡,然後把下面的煎蛋夾起來。
“行了,別吃了,”曹清歌伸出筷子壓下葉尊的筷子。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吃,醋本來就是可以直接喝的東西,你又加了些糖,調和了不少,”葉尊一口口的把煎蛋都吃光,“煎蛋有些老了,不過相對西紅柿泥,要好吃的多。”
曹清歌放下筷子,跑出了餐廳,跑上二樓臥室關起了門。
“臉皮兒這麼薄,還要跟我鬥,”葉尊笑笑,“你們吃你們的,我去去就來。”
方小青、肖玉兒她們都頗有些看熱鬧的意思,這小兩口有意思啊。
曹暖暖還不忘誇獎爸爸,“爸爸,你真厲害!都吃光了!”
葉尊輕颳了一下女兒的小鼻子,跑去二樓,打開臥室門,曹清歌正趴在牀上,葉尊走上前探頭看看,“呦,我吃菜的都沒哭,你做菜的怎麼還哭了?”
曹清歌帶着哭腔,委屈的道:“我只是弄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葉尊把曹清歌翻過來,橫抱在自己腿上,坐在牀邊,“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第一次做菜給我吃,要不是怕嚇到暖暖,我連盤子都能吃了。”
曹清歌起初害羞又緊張,不知道葉尊想幹嘛,聽到這番比任何情話都動聽的話,呆住了,她根本沒想這麼多,更沒想到葉尊會這麼看重。
“我以後好好跟阿姨學,一定做出好吃的菜,”曹清歌說道。
葉尊搖搖頭,“你不是萬能的,你不可能把什麼事都做到最好,不會做飯有什麼?我會做就行了,你能賺錢,能做個好媽媽,這就已經是傑出女性了。”
曹清歌凝視着葉尊,猛的揚起頭,吻上葉尊的脣,葉尊自然不懼這樣的突然襲擊,用力抱緊曹清歌。
良久,脣分,曹清歌苦着臉,“好酸。”
葉尊哈哈大笑,“這就叫自作自受,沒有比這更形象的詮釋了。”
“嗯,我活該,”曹清歌自嘲道。
“怎麼今天中午就回來了?”
“本來就是週末啊,昨天算是我的就職演說,今天我讓阿姨幫我梳理一下基金會的人事和眼下的情況,還有就是給你的寶貝徒弟找個位置,方便以後狠狠的操練她,”曹清歌說起這些事兒,那種一切在握的自信和傲然氣質便回來了,取代了剛剛的柔情似水。
“師父!我爸來電話,說找你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