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城主,交給小人來扶着吧”一旁頗爲年輕的護衛急忙躬着身子跑過來,小心翼翼道。
“無事,你吩咐下去,做些佳餚,我就在這陪陪他”,墨陽城城主墨翔扶着東倒西歪的柳如花,道。
“是,小的馬上去辦”。
一邊吩咐其他人“你們幾個去打掃一下,其餘的隨我回城”
“是”衆護衛齊聲道。
靠在窗邊的謝如雪把玩着手上的水杯,搖搖晃晃,看了一眼外面,一口喝掉裡面的茶水,放下,起身走到牀邊躺了下來。
等扶好柳如花,客棧裡被打散的桌椅和兩天所有沒打掃大堂已全打掃乾淨。倆人坐下後,美酒佳餚正一樣一樣的快速擺在桌上。
“如花、、、”墨陽城城主墨翔端坐在一旁,手持玉杯輕輕搖晃,輕起,目似含情般看着對面東倒西歪的好友柳如花道。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來,再陪我乾這一杯,陪我醉一醉,什麼事明天再說”柳如花斜坐在椅,似左右搖晃、醉眼迷朧道。
聞言,墨翔溫柔卻又果斷的喝乾杯中的酒道:“好,今日我便陪你醉一醉”
除了站在一旁倆個倒酒的婢女,其餘的丫鬟小廝和護衛已全部退散出去。
只見倆人幾乎都沒怎麼夾筷,而杯中的酒越來越滿,地上的酒罈也越來越多。
在客棧二樓一直躺在牀上的謝如雪,一邊聽着下面兩個酒鬼滿地的酒罈落地聲,一邊也在自己的腦海裡努力地找出關於墨陽城這件離奇怪異的事件。她心裡知道,這件事的手法她彷彿在那本《奇齋木書》上有見到過。
外面的柳如花與墨陽城城主墨翔喝了一夜的酒,倆人爛醉於桌,樓上的謝如雪也躺在在牀上想了一夜。
等到聞雞打鳴開始第三輪的起叫時,天色已開始見明瞭,柳如花這才被下人擡進客棧房間裡內,而墨陽城城主則被護衛們擡回墨陽城城主府內的路上。
而這時,本是爛醉如泥的柳如花卻是清醒的坐了起來;被擡回城主府的墨翔也在車攆上毫無醉意的坐了起來,眼神冷淡嘴角壓平,似根本就看不出還是客棧那個溫柔又貼心的墨陽城城主。
“砰砰砰”。
柳如花的房門外響起。
“進”柳如花坐在牀上懶懶道。
“看來,你也是個演戲高手!”謝如雪推開門,站在門口道。
“這人在江湖,臉上總會帶着面具,還差得有些遠呢!不知,姑娘找在下是有什麼事麼?”柳如花還是剛纔的樣子有些調笑着說。
謝如雪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只說道:“傳言《奇齋木書》合集中,第三十二卷岐黃上書裡有一則秘方,用九十九個童孩的血肉再加上傳聞中的荔枝蓮便可起死回生”。
柳如花一聽便即刻坐起,看着倚靠在門上的謝如雪,低頭在牀上深思。
“數數這墨陽城城內這兩月內已有二十幾個孩童被,難道說?!!!,不、不對,你也說了,是要九十九個孩童?”擡頭看着站在門前的謝如雪,柳如花有些驚駭道。
謝如雪看了一眼柳如花道:“你難道就沒有查到在三十年前就發生過這件事嗎?”
柳如花聽着,腦海裡迅速想到了那天:
“唉~最近一久呀!我們這裡就又出現了吸食小孩精血的怪物,到了現在,墨陽城城裡的小孩差不多有了近20多個小孩的精血被吸,所以現在,墨陽城一到傍晚,每家每戶都嚇得關緊了房門,家裡有小孩的,孩子幾乎是被父母貼在身上,未成離開半步,但昨天就又發現了一狀,附近看到的那畫面簡直是,簡直是,簡直是、、哎喲~簡直是造孽啊~”
“前天那兩位老夫婦說‘又’,難道不是指這兩月,而是指墨陽城前幾十年同樣發生過?”柳如花道。
“對,後面我重新去訪問了,三十年前發生過同樣類似案件,以防有誤,又去問了些年齡偏大的,有的說不知道,有的渾身顫抖,只說精怪三十年後又出現了,所以昨晚,仔細串聯起來,也只有傳言中被稱爲旁門的岐黃上書上有過類似記載,很難不懷疑,背後的兇手就是看到了這旁門,才弄出這系列事件出來”,謝如雪不緊不慢的回道。
“這不是一本傳言上的文字記載麼,連是真是假,有沒有存在這世上都難說,怎麼會有人拿一個傳言去害那麼多孩童的命”柳如花難以理解的說着。
“瘋子,或是在困獸中的人,哪會講什麼理,也哪會管那麼多。有傳言,就證明它是真實存在過,至於現在世間爲什麼只知傳言,也只是被有心之人關上而已”,謝如雪看向一處,道。
兩人都暫時沒有說話。
柳如花低沉了一會兒,忽然道:“那現在,背後之人的目標是不是快要完成了”。
“不錯,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十五就是最後一個目標”謝如雪看着柳如花,道。
看着陷入沉思和困境的柳如花,謝如雪又道:“你和這墨陽城城主很熟?”
“你說墨翔,他是我的好友,怎麼,看上他了”柳如花深嘆一口氣,笑道
“我勸你還是先洗個冷水澡,再洗一洗你的腦子!”聽到柳如花的話,謝如雪翻了一個白眼,道。
後理也沒有理牀上有些挑眼做無賴狀的柳如花,轉身走了下去。
“嘶!這大冬天的洗冷水澡真是找虐啊”柳如花感嘆的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從木桶裡跳出來。
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後,才運起內力驅走身上的寒氣。這時的柳如花纔想起‘我爲什麼那麼乖乖聽那位嘴毒小姑娘的話,就這麼去洗了冷水澡,有些莫名其妙的’,一邊心裡疑惑一邊走出客棧。
夜空無雲,星河璀璨。
此時月圓已在墨陽城城內升起,謝如雪和柳如花一前一後走在無人的大街小巷裡。
“你跟着我做什麼?”走在前頭的謝如雪突然停下,深呼一口氣,回頭看着柳如花道。
“這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姑娘怎麼會認爲在下是在跟着你呢?”柳如花手持竹蕭的把玩着,還特意環視了四周對着謝如雪笑道。
“你在懷疑我。”謝如雪冷冷的道了一聲。
聞言,柳如花身體停頓了一下,才漫不經心地出聲:“姑娘何出此言,對於在下來說,整個墨陽城內的人都是在下懷疑的對象”。
“包括你自己”謝如雪道。
“沒錯,包括我自己”柳如花道。
“哦,那這樣的話,你可是患有離魂症咯”謝如雪突然來到柳如花身前道。
聞着面前突然而來的清香,柳如花有一陣的失神,未及時回覆。
等謝如雪離去後,柳如花心裡卻又有一些失落,‘怎麼回事,柳如花,對方還是個小姑娘,你怎麼會想這些,打住’一邊心裡想着一邊口中卻對前面走着的謝如雪道:“我想,姑娘下次還是不要這麼突然離一個男子那麼近”。
“哦,爲什麼?”謝如雪走在前頭回道。
“當然是男女有別啊!所謂男女七歲不同席”柳如花道。
“是嗎?”謝如雪停下腳步,轉身從頭到腳看了柳如花一眼“那還真是遺憾,因爲我根本就沒當你是男的”謝如雪道。
“什麼!我怎麼不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