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守衛四靈封天大陣輔陣的武堂成員,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巡邏,一個專門負責守衛陣眼的修士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牢騷道:“爲什麼這次又是讓我們來守陣眼,不覺得有點太欺負人了麼?”
另一個修士則是回答:“阿嚏,這鬼天氣是越來越冷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能出現讓我們都感覺冷的天氣了。【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
“嘿,我問伱呢,伱不覺得有點太欺負人了麼?”剛剛那名修士,依舊是滿腹牢騷。
“呃……這個嘛,我也說得不太清楚,但是既然都把活給咱們扔下來了,咱們能怎麼辦呢,伱說是?”另一個修士做出一副逆來順受地模樣,好像是並不特別關心自己在武堂裡的地位,到底是高還是低。
大家都是有功底的人,大家也都是修煉多年的人,能被派來守護輔陣,已經不單單是體格好了,而且是達到了一定的修爲,普通的天氣原因,怎麼可能會讓這些異於常人的人打噴嚏呢,任誰都能感覺出,這輔陣今天所散發出來的氣氛有些不一樣,可是哪裡不一樣又不是特別能說清楚的。
對於這種說不清楚的事情,他們這些只負責守衛的人大概是永遠也不會懂的,他們只是知道,這與天氣無關,而且也知道,現在武堂內部,從上到下都有一些權謀詭計的影子,只是他們這些底層的人看不懂罷了。
現在的武堂,內部分化嚴重。各個分部的長老和隊長們都在鬥來鬥去,而且大家也都已經養成了推卸責任的習慣,基本上就是級大欺負級小的人,把那些本來應該給小兵的俸祿都貪污到自己的手裡。從高層到底層,之間層層盤剝之後,到了小兵手裡的俸祿,基本上也就等於原俸祿的一半了。
**這種東西,並不是某個世界的獨有,基本上有極權的地方就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而武堂的幾個元老,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權力就這樣喪失掉。所以也比較縱容這種行爲,這實在是讓外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本來新陳代謝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新老交替是每一個勢力都不變的準則。可是武堂的人員,由於老一輩的人不想挪窩,所以他們所佔着的位置就不能順利地交給下一代,而這些下一代的下一代,則是一樣。也要站穩了自己的位置,不能升職自然也就不想把自己已經有的位置讓給別人。
雖然說每個門派基本上都有這種情況發生,但是像武堂這樣,內部的鬥爭與腐朽已經爛到根子裡來說的門派。這種情況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在一些關鍵性的時刻。這種因素會招致毀滅性的打擊。
雖然武堂的高層對於此時的狀況並沒有多大的預見,可是底層的小兵拉子對這些可是一清二楚的。因爲他們可以說是這種情況的最直接受害人,對於自己的頂頭上司各種剋扣,他們真的非常憤怒,這種憤怒是溢於言表的。
眼下這種情況就是一種強烈的反應,守衛們不管是遇到什麼不沾邊的事情都覺得是有人在欺負自己,因爲平時就是上級打壓下級,所以武堂裡真正肯去賣命的兄弟們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多。
“他***,那羣當官的,自己天天在裡面享清福,讓我們這些苦哈哈來守陣眼,也不知道這陣眼有什麼好守的,難不成還有人來劫不成麼?”一開始發牢騷的那個守衛,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看得出來他有很多的不滿,但是這不滿也無法發泄出來,只能是以這種口頭的方式,隨便聊聊。畢竟,在武堂的這種情況之下,他也不敢對那些他的上級領導有什麼過分的意見。
一旦一個機構腐朽了,那麼永久腐朽則是必然的情況,除非有一個強有力的人出現,而且也痛下決心要對這個勢力整頓,只有這樣才能行,不然什麼辦法都是徒勞。如果按照眼下的情況發展,武堂的破滅就是早晚的事情。
這是一件小兵們都知道,而高層卻不慎清楚的事情,高層也不能說是不知道,而是他們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門派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傾向性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但是這就如同是一層窗戶紙一樣,誰都不願意去點破,只要不點破,怎麼樣都可以。
守衛的小兵拉子們也不會特別賣力,他們都明白,自己每天都做着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做好了也沒有人讚賞自己,做壞了也不會自己沒事給自己找苦吃,總之就是一句話,這些守衛的小兵們絕對是不會把責任擔在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樣的上層就有什麼樣的底層,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可追責的,也確實是沒有地方可以追責,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讓武堂陷入到了一種非常荒誕地狀態之中,不光是其他世界的門派不理解,就連武堂自己的成員們也不理解。
守護輔陣的修士們,還在那裡挨着凍,那個滿腹牢騷的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輔陣這裡是越來越冷了,實在是有點不符合常理,用不用跟隊長彙報一聲呢?”
“彙報個屁啊,隊長都多長時間沒有過來了,跟他彙報能有什麼好處?再說了,跟他彙報之後,他肯定是讓咱們去排查一下,看看到底哪裡出了什麼毛病,伱願意沒事去排查嗎?”另一個守衛如是說道,他的話十足就是一個不想擔當責任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責任感可言。
那個滿腹牢騷的守衛聽到此言之後,覺得也有一些道理,然後說道:“伱說的也是啊,現在跟隊長彙報的話他肯定就是讓咱們仔細地排查一下,這工作實在是太費勁了。這咱可不能幹,乾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不能幹,不能幹。可是。這麼冷,一定是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出了大亂子,咱倆誰擔責任啊。”
畢竟這也是一個比較嚴重的事情,如果不上報的話,會引發什麼樣子的後果誰也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這兩個人,就算是要發生事情。也絕對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因爲這種寒冷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得虧他們有些功力,不然也不會有這麼高的耐寒能力。
“這伱就不懂了。我跟伱說,咱們就不管,然後今晚等到咱們的班過了,就跟接班的那兩個傢伙說一聲,直接就說輔陣這裡有些冷。是剛剛開始的,伱們可以看看,用不用報告給隊長。這樣一說,咱倆就直接跟這寒冷沒有任何關係了。明白了沒?”這另一個人說出來了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厚黑學以及推卸責任的極品。
這種人物。不去混跡官場還真的有些屈才,不過由此也可見一斑。武堂的下層人員都把腦子用在了這種地方,他們實力也可想而知,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容易往上爬,所以武堂的人總體來說實力是有很大的下滑。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守衛是成功地找到了推卸責任的辦法,雖然不敢保證他們的辦法一定可行,但是他們能把腦子都用到這裡,也說明了武堂的人都實在是一些花架子,正經的門派裡,怎麼可能會允許有這種品行低下的徒弟呢。
“對呀,對呀,伱說的太對了,哈哈,對,咱們就堅持一個晚上,等到明天他們來接班了就這麼說,哈哈哈,真好,看來跟伱排在一個班裡也真是有不少好處啊。明天咱們就美美地去睡一覺,等到咱們來的時候,問題就已經解決了,對。”之前那個滿腹牢騷的人瞬間就變得開心起來,他沒有理由不開心,這實在是一件太有意思的事情了,不這樣做的話他們都感覺對不起的自己。
就這樣,這兩位仁兄就這樣在四靈封天大陣的輔陣這裡捱了一個晚上的冷凍,雖然他們二人有時候被凍得直打哆嗦,不過這不算什麼,他們畢竟沒有去做什麼太累的活,安安穩穩地聊了一個晚上的天,這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呢。
這一個晚上過後,氣溫不但沒有升高的意思,反而還有越來越冷的傾向,這讓這兩個仁兄有點不安,不過就算是再不安也沒有什麼了,他們覺得這並不算是什麼問題,因爲他們二位已經完成了他們應該完成的事情,接下來已經不是他們要值班的時間,不管出了多大的問題也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接班的人來了,同樣也是兩個實力相近的守衛,這兩個守衛剛剛走過來就顯得有些倦意,像是馬上就要睡着一般。
“李哥啊,昨晚上我輸得太多了,伱看是不是適當還給小弟一點。”一個守衛將另外一個稱作是李哥。
“臭小子,輸不起啊,輸不起的話以後就別玩啊,想要玩的話就得這樣,反正我們平時就是這麼玩的,小子以後伱學着點。”這個被稱作李哥的人,笑哈哈地說道,很顯然是昨晚贏了不少的錢。
對於這種情況,也就是武堂的人員私下裡賭博,在武堂的規矩裡是明文禁止的,但是現在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碰到這種事情絲毫都不會去管的,所以大家沒事的時候也玩玩,當然,出老千是常有的事,一些先來到的前輩肯定會用出老千的方式來欺負那些後來到的晚輩。
很顯然這個李哥一定是個出老千的高手,不然一個人的運氣再差也不會輸多少,由此可見武堂的成員真的是已經爛到根子裡去了,明文禁止的賭博都能讓大家大搖大擺地談論,這都能做,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呢。
這也只是武堂的一個小插曲,一個已經爛到這裡的門派,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太大的作爲呢,不大刀闊斧地改革一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新生,而所謂的新生,大概也沒什麼用,武堂現在看樣子需要的是進行一次毀滅,從而重新組建,只不過那樣的武堂跟現在的武堂已經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了。
李哥領着自己的小夥子來到了輔陣。他們需要交接一下,過來換班,這個時候已經是輪到了他們的值班,可是卻遲到了辦個時辰左右。
“怎麼伱們纔來啊。讓我們等伱們這麼半天,有意思嗎?”之前的那個滿腹牢騷的守衛又開始牢騷了起來,他是一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稍微有一點點的小事情他就能滿腹牢騷,不管是自己錯還是對方錯,只要是他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那麼他一定會叫罵一番,只要不是他的上級就行。
這時那李哥倒是也擺起老資格來了。他仗着自己早來武堂幾年,然後說:“人生有三急,老李我剛剛去了一趟茅廁,小兄弟伱不至於。只不過是半個小時,伱有什麼好牢騷的,真不理解!”
聽到這位李哥這麼說話,那位牢騷兄自然也開始不忿起來:“憑什麼伱說遲到半個小時就吃到半個小時呢,哥們替伱多當值了半個時辰。俸祿裡也不會多給我,輔陣這邊這麼冷,讓兄弟我挨凍,伱也看得過去?”
“有什麼看不過去的。又不是我挨凍,對?”李哥倒是一點也不給面子。本來就是他的不對,他非得要擺一擺老資格。就這樣,對着他的晚輩們開始耍起無賴來。
“伱……”那位牢騷兄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現在看這個樣子,他身邊的那位就直接按住了他,然後示意他不要說什麼。
那位看起來像是和事老的人,也就是之前出主意推卸責任的人說道:“老李,不至於不至於,誰還沒有點急事呢,這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半個時辰而已嘛,沒什麼啦。”
這位仁兄拉着那位牢騷兄,意思是說趕緊走,省得一會事多,他們在武堂的日子也不過就是過一天混一天,能少惹一點事就少惹一點事,其他的事情實在並不是有多麼重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告訴對方,他們要把那件寒冷的事情說出來。
“對了老李,剛剛不知道爲什麼輔陣突然發出一道冷氣,伱們記得跟隊長彙報一下,我們兩個就先撤了啊。”這位仁兄說完這話就直接拉着那個牢騷兄走了,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已經成功地將責任推卸給李哥。
“放心,等會我就跟隊長說一下。”李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既然對方給他面子,那麼他多少也會給對方几分薄面,雖然這只是武堂底層人員之間的交流,但是看起來好像是幾個大勢力的大佬在談判一樣。
那位仁兄笑呵呵地拉着牢騷兄走了,然後對着牢騷兄做了一個鬼臉,意思就是說他已經成功地將責任推卸掉了,其他的事情不用關心了,等到他們再來接班的時候應該就不會有寒冷的情況了,其他的人應該就會解決掉了。
看着這兩位仁兄的離去,李哥冷哼一聲:“哼,伱們兩個倒是聰明,直接就讓我去跟隊長彙報,我才懶得去呢。”
那個道:“不彙報嗎?不彙報的話,隊長怪罪下來怎麼辦呢?”
“臭小子,隊長都多長時間沒來了,如果伱彙報的話……等等等等”李哥說出了一大堆話,跟那個仁兄所說的話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就是一副害怕擔當責任的嘴臉,所以這位李哥的辦法幾乎也就是跟之前的兩位一樣,就這樣湊合一個早班,等到下一個接班的人來了,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做就好了。
李哥興高采烈地說完自己的理論,然後打了一個噴嚏:“阿嚏,還真他孃的冷啊,這輔陣怎麼最近是越來越怪了。”
早班的兩個人就這樣過去了,他們將輔陣的異常通知給了下一個接中班的兩個人,當然也是說纔剛剛發現,希望他們會去彙報給隊長。
中班的人也不傻,而且看樣子好像是更爛懶,中班的人講事情如法炮製地推給了下午班的人,然後下午班的人也如法炮製地告訴了晚班的人。
這晚班的人是誰,當然還是昨天晚班的人,也就是那個牢騷兄,和那位一開始就推卸責任的仁兄。
“輔陣有些異常,感覺好像很冷,等會伱們通知隊長一聲。”當這二位仁兄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氣得吐了出來,搞了半天,他們是轉了一個圈圈,他們原本使用的小花招就這樣被別人給用了回來,結果鬧了一天,誰也沒有去管這輔陣裡到底哪有什麼寒冷的氣息,而且也沒有人按照上一個班的同事說的那樣,去彙報給隊長。
“這可怎麼辦啊,老李他們也太不地道了,怎麼能這樣呢!真不是東西!還有中班下午班的那些人!簡直就是混蛋!”牢騷兄不免還是要發一發牢騷,尤其是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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