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衡的這一拳,以姚飛的實力,又怎麼可能躲不過,他是故意挨這一拳,當白宇衡剛露面就扯着領帶,張牙舞爪的模樣可以看出,眼前這個兄弟是發自真心的在關心自己。
不過,令姚飛感到意外的是,白宇衡居然能打出這麼重的拳力,要知道,以姚飛的體質,普通人就算用盡吃奶的力氣,最多也就只能將他的臉龐打偏而已,除非是身經百戰的拳手,乃至是擁有一定氣量的武者,否則,想要將他一拳打翻在地,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從白宇衡出拳時的姿勢來看,扭腰,揮臂,出拳一氣呵成非常的順暢,出拳軌跡偏向斜下方,標準的將人擊倒方式,可見這五年白宇衡在格鬥搏擊這方面下了不少苦功。
其實,當初姚飛與白宇衡才認識沒多久,也教過白宇衡不少的格鬥技巧,只是白宇衡好像天生就不是這塊料,練了整整一年,都沒有太大的成果,當時姚飛要取笑白宇衡打拳就跟娘們似的,打的是無敵萌萌拳。
回看現在,當姚飛被白宇衡一拳懟翻在地後,後者似乎還不解氣,雙拳好似雨點一般狂轟在姚飛的身上,而姚飛也不反抗,捲縮着身子任由白宇衡發泄。
三分鐘後,白宇衡彎着腰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粗氣,而姚飛則是坐在地面上笑眯眯的看着白宇衡,開口道:“氣順了沒有呀!沒順的話,繼續啊!”
白宇衡惡狠狠的瞪了姚飛一眼,一邊喘着粗氣,一邊開口道:“你個王八蛋,不打了,身體硬過茅坑石,打的我手都疼了。”
“不打啦!那有沒有東西吃啊!好餓啊!”姚飛笑着問道。
白宇衡聞言翻了翻白眼,擡手打了個響指,不遠處的小德點了點頭,拿起手機說了幾句,姚飛衝着不遠處的小德微微一笑,後者也是點頭示意。
“好了,看你的樣子好像肺葉要bào zhà了似的,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過來坐啦!”姚飛拍了拍身邊的地面,微笑道。
白宇衡翻了翻白眼,走到姚飛身邊提了提褲子,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抽出一支遞給姚飛,而姚飛則是微微一笑推了回去,微笑道:“戒了很多年了!”
白宇衡一臉驚訝的看着姚飛,開口道:“你以前可是嗜煙如命的,這都能戒得掉。”
姚飛聳了聳肩,微笑道:“難道還要我像以前那樣麼,要真是一點都沒變,你老哥恐怕不是拿拳頭打我了,應該會用加特林六管機關炮把我打成碎片的吧!”
“我會用火箭炮把你轟成渣啊!”白宇衡沒好氣的吼道,隨即自顧自的點燃香菸,在那吞雲吐霧。
沒過多久,小德帶着兩個西裝男提着兩大袋熟食與兩項啤酒來到姚飛二人面前,在他們面前擺了一大片地方,白宇衡衝着小德使了個眼色,後者表示明白,帶着人進了電梯,之後又了指兩箱啤酒,開口道:“那,是不是連酒都戒了啊!”
“那到沒有,連這個都戒了,我怕你真的會拿火箭炮轟我啊!”姚飛打趣說道。
隨即拿出兩罐啤酒遞給白宇衡,後者接過多看了姚飛一眼,他發現今時今日的姚飛很像當初他們第一次結識時候的那個姚飛,當姚飛拿着酒遞到他面前時,白宇衡微微一笑拿起酒與姚飛碰了一下。
二人仰頭喝了一大口,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白宇衡開口道:“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啊!”
姚飛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是回來殺人的。”
“哦!殺誰啊!”白宇衡撇了撇嘴,喝了一口酒,開口道。
“殺羅丹!”姚飛開口回道,他這話音剛剛出口,白宇衡整口酒像水qiāng似的噴了出來,隨即一臉驚愕的看向姚飛,開口道:“喂!別開玩笑啊!你知不知道這個羅丹什麼來頭啊?”
姚飛一挑嘴角,喝了口酒回道:“當然知道,他是國內五大家族羅家的直系子嗣,是現任羅家家主的親生兒子,羅家七子中排行第三,如果我要對付羅丹,那麼就相當於是跟整個羅家作對。”
如果說之前白宇衡的表情是驚愕的話,那麼現在就是驚嚇了,他不知道姚飛這五年經歷過什麼,但起碼有一點他能感覺得到,姚飛這五年不是在虛度光陰,而且他一直都記得他的仇人,羅丹。
“既然你都知道羅丹是什麼人,有着什麼樣的背景,你還要殺他,不怕玩火zì fén麼?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別說殺羅丹了,你想要接近他都很難啊!”白宇衡喝了口酒,開口道。
姚飛微微一笑,開口道:“所以就要好好安排咯!如果我能讓他不得不跟我一對一呢!”
“切!這種可能性啊!也就只有在‘地上最強’纔會發生,等等,你要參加‘地上最強’!”白宇衡皺了皺眉一臉看向姚飛,開口道。
姚飛點了點頭,雙目放光,冷笑道:“沒錯,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既然我是因爲‘地上最強’而一無所有,那麼我就要在那裡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姚飛的話令白宇衡呆愣當場,隨即仰頭大笑,沒過多久,白宇衡緩過勁,擡手用力按住姚飛的肩膀,森然笑道:“好,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你說怎麼搞,我全力支持你,當初他在擂臺上怎麼打殘你,你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我打到他殘爲止。”
姚飛聞言微微一愣,歪着腦袋開口道:“你不怕羅家麼?會牽連到你的。”
白宇衡嗤笑一聲,開口道:“切!怕他有牙啊!你小子兩手空空都敢跟他們硬碰硬,我白宇衡就不敢麼?總之,這次我們兩兄弟一起上,搞到整個羅家雞飛狗跳爲止。”
姚飛嘴角一挑,看向白宇衡開口道:“不像你哦!你以前做事謀定而後動,很沉穩的,怎麼這次一反常態,肯陪我發瘋啊!”
白宇衡聳了聳肩,灌了口酒,開口回道:“你都說是發瘋啦!不趁現在瘋,難道等七老八十了再瘋啊!到時候想瘋都瘋不動啦!總之,你這次必須要帶上我一起瘋,否則的話,我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讓你做空中飛人,清楚沒啊!”
“你老哥都還當我是兄弟,那我還用多說什麼啊!總之,你動腦,我動手,這次我們就好好玩一玩。”姚飛微微一笑,拿起酒遞到白宇衡面前,白宇衡也拿酒跟他碰了一下,將罐子裡的酒喝了個乾淨。
突然姚飛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白宇衡陰惻惻的笑了起,笑的白宇衡心裡直發毛,雖然有五年沒有見過白宇衡,但是姚飛的那些習慣依舊還在,尤其是他這麼笑起來的時候,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那個白總啊!你也知道,小弟我剛剛回國,一無所有,連維持生計都難,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露宿街頭,很慘的啊!不知道你這邊還缺不缺人啊!”姚飛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白宇衡,微笑道。
白宇衡都被姚飛給氣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知道啦!我公司裡你看重什麼職位跟我說,我立刻安排你上位。”
姚飛笑容更深了,開口道:“當然是又輕鬆,有高薪,又不需要擔太大責任,又可以隨時跟你遊山玩水的私人保鏢啦!”
“私人保鏢?不會吧!”白宇衡轉頭看向姚飛,一臉吃驚的說道。
白宇衡微微皺眉,沉默不語,姚飛撇了他一眼,故作難受的說道:“怎麼,你不會拒絕我吧!那好啊!你見死不救,那就讓我露宿街頭,三餐不飽,了卻殘生算咯!”
見姚飛在那裡裝腔作勢的故作可憐,白宇衡舉手投降,轉念一想,陰測測的笑道:“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啦!不過,你也知道的,我的安保工作都是由小德負責的,你現在做我的私人保鏢,可是要經過他的面試哦!”
“小德啊!沒問題!”姚飛嘴角一挑,微笑道。
“那好啦!跟我說說你這五年又什麼奇遇吧,這次回來看你的樣子,好像重獲新生似的,不會像那些武俠小說裡那樣有什麼奇遇吧!”白宇衡用手肘捅了捅姚飛,微笑道。
“我這五年啊!說起來就曲折離奇咯!當時跟你吵完架之後呢,就跑到海邊,然後呢就跳海游泳,再然後呢。。。。。。”
就這樣,白宇衡與姚飛在這東方明珠塔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像過去那樣暢聊人生直到深夜,只不過,就是因爲白宇衡了得太過盡興,導致什麼東西都給忘的乾乾淨淨,包括他公司裡那個從白天等到晚的香港天星集團董事長,劉承龍。
“那個,劉董,實在抱歉,這個,白董他突然來了貴客,應該再過一會就會回來了,您再稍等一下,實在抱歉。”
此時,恆宇集團的會客室,一名彪形大漢,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前一邊抽着雪茄,一邊瞪着虎目,看着眼前白宇衡的美女秘書對自己不停道歉。
大漢衣着考究,濃眉大眼國字臉,五官深刻,膀大腰圓,身高兩米開外,強健的體魄幾乎要將身上的西服撐破,整個人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王霸之氣,他就是香港天星集團的董事長,劉承龍。
見這美女秘書一臉尷尬的面容,劉承龍微微一笑,夾着雪茄的手擺了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要緊,衡少貴人多忙,可以理解,我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合同什麼時候籤都可以,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劉承龍起身帶着兩名手下走出會客室,三人一進電梯,劉承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轉變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猙獰之色。
“白宇衡,你玩我是吧!那老子就陪你好好的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