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飛的話令譚冰呆愣了半秒,隨後臉上出現一絲笑意,姚飛的最後一句話之前他也對羅天佑說過,雖然羅天佑的反應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可現在姚飛說出與譚冰同樣的話,也就代表姚飛雖然人是敗給了羅天佑,但是心沒有怯。
譚冰心裡很明白,如果這次羅天佑的強大令姚飛心中產生怯以的話,那麼姚飛以後將沒法跟羅天佑交手了,甚至於一見到對方立馬就會落荒而逃,羅天佑將會成爲他的心障心魔,令他此生都活在噩夢之中。
譚冰也是擔心這一切的發生纔會跑到姚飛的病房,想要確認一下姚飛的心裡狀態,好在姚飛沒有讓她失望,敗在羅天佑的手上反而令他產生出不屈不撓的意志來,只要心中對羅天佑沒有怯意,那麼日後必然能一雪前恥。
這時姚飛忽然想起了怎麼,開口道:“冰,有一件事令我感到很是疑惑,在跟羅天佑交手之時,當他抓住我腳踝的那一瞬間,在羅天佑的掌心中莫名其妙的涌吃一股寒氣,不但凍結了我的氣海,令我沒法調動真氣,甚至於還令我的四肢沒法正常發力,你知道這股寒氣是怎麼回事麼?”
譚冰聞言柳眉微微皺起,點了點頭,開口道:“當羅天佑從牆壁的另外一邊,轟穿牆壁掐住我後勃頸的時候,同樣也有一股寒氣涌入我的體內,令我沒法動彈。如果我沒猜錯的的話,所謂的寒氣就是他體內的真氣,而且還是帶屬性的真氣。”
聽譚冰這麼說,姚飛的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色,隨後嘴角慢慢翹起,淡笑道:“帶屬性的真氣?你是說羅天佑那傢伙練過上古遺留下來的內功心法秘笈麼?這個羅天佑狗屎運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先是一招太極拳失傳已久的‘陰陽轉輪勁’,然後又是上古內功心法,搞得我都有點嫉妒他了呢。”
上古內功心法秘笈,裡面所記錄的內容是教你如何將自身體內的無屬性真氣轉,化成帶屬性的真氣,而且沒一本秘笈裡記載的轉換方式,以及屬性類別各有不同。
甚至於某些比較特殊等級比較高的頂尖內功心法,更是可以讓你身兼數種不同類別的屬性真氣。當然,物以稀爲貴,這些失傳成百上千年的上古內功心法秘笈根本無跡可尋,無處可覓。
哪怕你歷盡千辛萬苦,千難萬險的找到一本,又或者是家族傳下來的秘笈的秘笈,那也是破敗不堪缺斤少兩。基本上都是殘缺不全,半湯不水,可以說是得來無用,棄之可惜。
而保存完整的內功心法秘笈,絕對堪比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比之上古丹藥都要精貴,任何武者要是能得到一本完整的上古內功心法秘笈,就好比乞丐中了一等獎彩票,還是翻十倍百倍的那種,堪比稀世珍寶啊!
最重要的是,修煉上古內功心法秘笈那是可以將武者體內原本無屬性的真氣,轉化爲有屬性的真氣,前後者之間的差距,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簡單點說,一名武者體內的真氣要是攜帶屬性的話,在屬性加成輔助之下,幾乎是無屬性真氣的三到五倍,面對同等級的所有武者絕對是橫掃,甚至越級挑戰都有一定的勝望,及時打不過,要逃也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羅天佑體內的真氣跟姚飛一樣,都是無屬性的真氣,那麼姚飛即使敗也絕不會出現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
當時,羅天佑就是用他那陰寒屬性的真氣凍結了姚飛體內的氣海,以及肌肉、骨骼、經脈、關節,導致姚飛沒法調動真氣,四肢身軀動彈不得,好似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這就是屬性真氣的優勢所在,只要被屬性真氣侵入體內,不論是無形的氣海,還是有形的經脈肌肉,骨骼血液,都會形成一定程度的破壞,嚴重的直接身死都有可能。
上古時期的一些歹毒之人,更是將自己的屬性真氣埋入對手體內,傷其經脈,令其境界修爲無法提升,還時不時的發作,令對方日夜經受屬性真氣帶來的苦處。
當然,也不是說擁有屬性真氣的武者就是絕對無敵了,世間萬物皆有相剋之道,包括屬性真氣也有相剋的類別存在,只不過並不是絕對的相剋,想要剋制對方的屬性真氣,就要看自身的真氣質量是否足夠強大與精純了,好比水能滅火,火夠烈又能將水蒸發的道理。
姚飛都算是幸運的了,羅天佑還僅僅只是短暫的凍結了他的氣海與身軀,經過一天一夜的真氣運行,氣海以恢復運轉,身軀也不再感到陰寒。如果羅天佑要是下狠手的話,直接摧毀姚飛的經脈與氣海,那姚飛不死也要變成一個廢人。
回看眼前,譚冰也聽出了姚飛話語中那酸溜溜的味道,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道:“也不一定就是修煉了上古內功心法秘笈,想要真氣產生出屬性效果,還有其他的一些法子能夠實現,只是過程太過驚險,非要經歷九死一生不可。”
“比如說挨雷劈啊!遭電擊啊!吃毒藥啊!被火烤之類的,都有一定機率令體內真氣產生異變,從而產生出屬性效果。成功機率大概是千萬人中能成功一個,沒成功的人如果死不了,最多躺上一年半載的就能痊癒過來,只不過會留下後遺症罷了。”
譚冰的話聽的姚飛冷汗直流,臉皮抖個不停,譚冰的前半段話令姚飛心中產生出,另闢蹊徑的想法利用外力手段讓自己的真氣產生出屬性效果。只是後半段話卻彷彿一盆涼水從他頭頂上澆下,千萬分之一的成功機率,那不就是自虐麼?姚飛可沒有那個閒情雅緻去做這種高雅的事情。
這時譚冰也看到了姚飛的表情,接着說道:“我之前所說的那些能夠令真氣產生屬性效果的辦法,僅僅只是一部分而已,我已經找高人詢問過了,倒是還有別的辦法能稍微安全一點的讓你的真氣產生出屬性效果。”
姚飛聞言滿臉的驚喜之色,想要坐起來只是稍微動彈一下,全身上下便傳來一陣好似凌遲切膚一般的劇痛,最後不得不乖乖的躺回牀上,開口道:“什麼辦法,能提前告訴我不,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呀!”
譚冰瞥了一眼姚飛那一臉期待的模樣,淡然一笑開口道:“不要急,整個過程需要一些別的東西輔助,然後服下龍骨丹雙管齊下才能成功的,那東西還沒調配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傷勢調理好,否則的話,簡直跟找死沒區別。”
聽譚冰這麼說,姚飛頓時有種抓耳撓腮的衝動,這故做神秘可能是譚冰的惡性趣味,自從與姚飛相伴以來,一直到現在譚冰時不時的在關鍵時刻總是會故作神秘,賣賣關子,說話只說一半讓姚飛去猜。
至於姚飛自然是無法可想,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成爲譚冰娛樂消遣的對象,而譚冰的確是非常享受這樣的娛樂項目,他感覺讓姚飛猜測自己的想法很好玩,以至於不知不覺中姚飛的思考能力與分析能力也大大的增強了不少,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於是乎在譚冰故作神秘的狀態下,姚飛也放棄了追問的打算,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運轉真氣恢復傷勢,然後譚冰叫來了護士,讓醫院給姚飛所在的病房裡加牀。
本來醫院是沒有加牀這個項目的,又不是酒店還能說加就加不成,最後譚冰告訴了白宇衡,白宇衡又打電話給醫院,直接一句話要多少錢能加牀,醫院的高層以爲自己獅子大開口要價十萬。白宇衡二話不說打了二十萬過去,讓他們安排最好的設備與環境。
結果自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鈔票的威力在某些時候比姚飛的拳腳還要管用,當醫院的院長收到錢後,簡直把姚飛與譚冰當成祖宗來供着,把姚飛所在的豪華病房按照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來佈置,電視、冰箱、電腦、空調應有盡有,一米八寬的豪華大牀,還有幾盆綠植,甚至還請了兩名傭人來服侍他二人。
外人還以爲姚飛與譚冰是臺灣政府某個高層的後代,感覺姚飛與譚冰不是來治病的更像是來醫院度假的,而姚飛與譚冰也是樂得見到這一幕,有人花錢不用白不用,自己也不攔着,而且有譚冰陪着自己,一個人在病房裡也不孤單了,心裡還美滋滋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姚飛住院的第三天清晨,臺大醫院住院部的第十六層,南宮烈與譚世偉從各自所在的電梯中走出,二人一個照面都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面如花的點了點頭。
“南宮兄,數年不見,別來無恙否!”譚世偉笑看着南宮烈,開口道。
“我就是一生勞碌命,沒穿沒爛已經是萬幸了,日子倒也過得去,比不得譚兄家大業大,自由自在,羨煞旁人啊!”南宮烈笑着聳了聳肩膀,開口回道。
二人似乎是老相識,一路上說說笑笑,噓寒問暖,也不知道是發自真心的,還是虛僞的客套。不過二人的方向都是朝着姚飛所在的病房走去。
沒過多久,二人來到病房門口,譚世偉敲了敲門,打開之後剛好看到譚冰給姚飛喂水,譚世偉笑着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身旁的南宮烈,指了指姚飛與譚冰玩笑道:“南宮兄,這才叫羨煞旁人。”
南宮烈聞言朗聲大笑,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二人來到病房內,譚冰只是冷冷的衝着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過了,姚飛見他二人進來笑眯眯的開口道:“世偉哥,大師兄,我這樣子也起不來,就不給你們行禮啦!”
南宮烈笑着擺了擺手,開口道:“乖乖躺着吧,我們可沒那麼矯情,小師弟,在給你療傷之前,我跟譚兄都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誰的。”
南宮烈的話令姚飛爲之一愣,看了一眼二人,將視線鎖定在譚世偉身上,微笑道:“世偉哥,先說你的好消息吧!”
譚世偉微微一笑,開口道:“鳳鳴散已經配好了,我順便還把龍骨丹也給帶了過來,等你傷勢穩定下來,就把這兩種丹藥服下吧。”
龍骨丹姚飛知道,可是鳳鳴散是什麼東西,姚飛就兩眼一抹黑,不明其理了。一旁的譚冰看了一眼譚世偉,對着姚飛說道:“就是我之前提的那個正在調配的東西,等你傷勢痊癒了,我在慢慢解釋給你聽。”
姚飛聞言撇了撇嘴,小聲唸叨着故弄玄虛四個字,然後又看向南宮烈,後者見狀笑眯眯的開口道:“三天前,我收到一封密名信,裡面放着一個u盤,u盤裡面有着羅家所有的犯罪資料,我已經轉交給上面的人,內部消息,政府打算對羅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