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活着!
文行忠看着這些人不知道恐懼地向上瘋狂,手心裡被汗水澆溼,殺聲陣陣,慘叫連連,這裡,滿足了成爲戰場的所有要素,也滿足了,成爲…地獄的要素!
生命不斷被收割,慕容舞懷中的三個小獸從經歷過這麼大規模的屠殺,只聽聲音聞着血腥,便已經害怕的縮的更深,它們應該慶幸,慶幸沒有看到現場的殘酷!
慕容舞觀察了好久,看着這血流不斷的修羅場,也皺了眉頭,突然,眼裡看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健碩的魔獸馬上坐了一中年男子,頭頂的纓紅說明了他的地位,就是他!
慕容舞眼睛一厲,身形飛速,繞到一個相對最不起眼的地方跳下,靈活飛速的身形幾乎沒有人捕捉到!
文行忠一身鎧甲,身體四周還撐起護體,站在城牆上,指揮着,偶爾一道青藍色鬥氣而過,斷去一堆撲上來的人,但是那空缺,很快就被補了上來!
這些的不知道疲憊,不懼生死,文行忠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他們身後,是大軍最後的供給,絕不能有事!
突然,在鐵青色爲主旋律的地方,一道白影如風飄過,在殺的紅眼的戰場上,或許沒人注意,但是,文行忠不小心看到了,頓時一顆心馬上懸在了嗓子眼!
危急的時候,他壓根忘了慕容舞,這個時候看那風飄去的方向正是敵方聚集處,心中大叫不好,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帝君發狂的場面,整個人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
但是,此時已經爲時已晚,他無法過去,無法解救她,只盼着會有奇蹟,讓她完好無損,但是,這可能麼?
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輕易從中逃出,何況那女人不會鬥氣,也不是劍士!
而這方,慕容舞卻沒管自己的行動給身後的文行忠帶來了怎麼樣的衝擊,一臉肅殺,從刀劍中穿過,快的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眼中,只有那定坐的將軍,射人射馬,擒賊擒王,毒藥和陣法此時無法發揮其最大的功效,那麼,只有從根源上,先徹底斷了其士氣!
慕容舞行的飛快,沒多久就來到了敵陣,但是她身上的白衣太過顯眼,在一片鐵青中,她若是停下,那便是活靶子!
心中閃過萬千念頭,輕輕拍了拍懷中的三個小獸,“你們有辦法結一個最小的能行動的結界麼?”慕容舞邊行邊問。
懷中沉默,但是沒幾秒的時間,就傳來消息,可以,但是時間只能撐夠一彈指的時間,也就是十秒,慕容舞點點頭,夠了!
慕容舞隱去身上的氣息,便是那冰冷,都被她隱的十分透徹,即便是你站她身邊,都不會發現有人。
風一樣吹過,鐵青色的軍陣中,冷風,飄過鼻間,那將軍本來坐在戰馬上,突然感覺身體一冷,像是被什麼東西鎖住,急忙洞察了下四周,並未發現異常,那強大的壓迫感再沒了蹤影,慢慢鬆了一口氣,再次整理好表情,看着前方不斷倒下的士兵,臉上再次流露出作爲一個將軍該有的表情!
鬆懈,不算鬆懈,這個戰場上,沒有人的神經敢鬆懈,只是,剛剛被嚇了一下,又恢復正常,警戒鬆緊之間的轉換,那一剎那,被某個獵人抓住!
鬆了一口氣,下一秒,這將軍的喉間橫了一把墨黑色的匕首,同時周圍驀然升起一陣深藍色的霧氣,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一瞬間的恍惚,彷彿被攝去心魂!
血痕處的刺痛,很快將這位將軍喚醒,嘴裡不知道被扔了什麼,渾身痠軟無力,一雙纖美卻冰冷有力的手拖住他飛速移動,脖間橫着一把黑色的匕首,不斷壓迫着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