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姑娘若是想不到什麼,也不會有人怪你,大可不必出此言,軍中不能兒戲啊!”另外一個副將在旁邊說道。
“是啊,這用毒,只能毒倒一部分,若真有霸道的毒能夠毒倒全部的人,那麼城中的百姓也會受難,我們大軍來攻罹楚,從不騷擾民衆,若用毒,到時候,只怕百姓也會同我們大軍敵對,那麼我們再在罹楚肯定舉步維艱啊!”另一個將士也說着。
“對啊,姑娘,如果可以用的話,我們早就用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啊。”
衆將全部都激動了,這帝君也沒有動靜,任她在這胡鬧,雖然帝君一直果敢決絕,不會一意孤行,拿人命開玩笑,但萬一真的爲博紅顏笑,聽了她的話,那豈不是要大亂!
這些將領都激動了,心中不禁對慕容舞更加反感,已然將其定位爲禍國紅顏,眼中充滿憤怒。
慕容舞面色冰冷,沒有說話,看着這些將領激動的言辭激昂,嫣紅的脣角勾起一絲冷笑。
終於,爭論後,衆人發現慕容舞沒有說話,起先都以爲她被他們擠的無言以對,心中一喜。
但是再一擡頭,眼中便映入了慕容舞那似笑非笑冰冷無情的臉,頓時齊齊心中一顫!
這氣勢,這等令人心顫的感覺,很難想象是眼前這傾城的美人發出的,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雨的他們竟然也被這氣勢一瞬間震攝。
接着衆將發現自己被震到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地看向帝決殤,後者同樣是冷冽的眼。
默,沉默。
氣氛壓抑,衆人不禁全部閉上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說了?”慕容舞冷着眼在衆人身上掃了一遍,嘴角的鮮紅更加冷豔,沒人回話,“那就聽我說吧。”
“吳將軍,派你的人身手好的進去,把這個撒進主水源中,記住,主水源。”慕容舞手上憑空出現個小瓷瓶,然後一揮,瓶子便穩穩當當落在那之前想要罵她的人的前面,沒有輕微晃動。
衆人眼睛大睜看着那瓶子,這控制力!
帝決殤也不由看了慕容舞一眼,這距離不算近,但她竟然能徒手將瓶子一點不差地丟過去,且力道適當,瓶子穩穩落下,連晃動都不曾,這樣不借助其他力量,僅憑手擲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這能力,不能小覷。
反應過來,衆人又開始激動了,這女人是真的要下手啊!
“哼,你是什麼人,帝君沒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上你發號施令了!”這吳將軍實在忍不了了,再次跳起來,暴喝出聲!
慕容舞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斥着不屑,甚至正眼都不再賞給他,眼睛危險一眯,袖子一抖,微微金光擦過人的眼睛,接着,嘶的聲音齊齊響起。
再定睛一看!
只見這位姓吳的將軍脖子上不知何時纏上一根金絲,纖細的金絲深深勒緊他的脖子中,紅色順着那絲金,往下流,而另一頭在慕容舞手上,只需手一動微微用力,便能割斷他的脖子。
“你!”吳將軍被突然纏住脖子,頓時怒火更大,他不相信這女人敢在帝君前將他手下的一員大將殺了,怒意橫生,瞪着慕容舞。
慕容舞眼一眯,冷意順着金絲透了過去,淡淡的殺意令周圍的人都打個寒顫,金絲再次往裡勒了勒,血珠流的更急。
被勒住的人眼中的怒火絲毫不散,看到慕容舞的眼神,心中抖了抖,卻依舊不懼!
氣氛拔刃張弩,其他將士也都紛紛站起來,慢眼怒意看着慕容舞。
帝決殤在旁邊,絲毫不準備插手,只冷冷看着,衆人見此,心中也微微安心,然後繼續怒視慕容舞,手慢慢撫上腰間的佩刀,眼中散發着冷氣。
兩方對峙了一會,衣袖一抖,金絲轉瞬沒了蹤影。
“吳將軍好膽色。”慕容舞收了金絲,負手而立,開口道,剛渾身溢出的煞氣渾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