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內,雪球不知又滾到哪裡去玩兒了,只留下慕容舞一個人。
俏眉微皺,明眸半掩,精緻的臉寫滿沉思,帝君?是那男人吧。
果然行俠仗義見義勇爲的事不能做,好奇心更是能殺死貓,看她現在的處境,真是完美地詮釋了這兩句話。
帝君,帝君,隨便救個人就救了個一國之君,還真是……狗血。
凌天,應該是個國家,只是爲何在她記憶裡並沒有找到相關信息?
這麼重要的信息,作爲將門之後的慕容舞不可能漏掉,即便原來的她不學無術,腦子裡裝的都是沒用的東西。
但究其原因,思來想去卻沒能找到很好的解釋。
素手拿過桌子上的瓷瓶,慢慢拔開瓶口的紅塞,立時,淡淡的蓮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藥倒是好藥,對她的傷勢很是有用,既然人家送藥來,她也沒不收的道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吧。
青光一閃,瓷瓶已收入空間戒指。
現在她重傷未愈,小小也沒有音信,最好先在這呆着,順便查明下原因。
昏昏暗暗的空間裡,到處傳來淒厲的慘叫,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燃文小說網
此時,這昏暗血腥的地界多了一男子,一身銀色不染風塵,那乾淨和這地界格格不入,但是那陰冷詭譎的氣息卻不會讓人認錯他的本性。
銀色長袍墜地,銀黑鑲邊上的神秘符文帶着古樸的強大,一身氣息是絕對的霸道狂妄,天生王者氣魄令人本能心生臣服,果然的君臨天下,他站着,一人便足以抵擋整個世界。
冰冷的俊臉宛如寒冰塑成的雕塑,棱角分明,剛硬冷冽,眸中寒星陣陣,深邃地似是吞噬了宇宙,沒有盡頭,卻凌厲無比,左手小指黑色戒指蒼龍盤旋欲出,霸氣至極,唯我獨尊。
銳利的眸掃過面前吊着的人,眉間一劍印記凌厲無比。
“怎麼做,你們知道。”那聲音冷得徹骨,帶着絕對的威嚴,冷酷無情。
那人渾身是傷,低頭沒有言語,散亂的頭髮遮住了恐懼的雙眸,讓人看不見他的感受,但肩膀不可微地顫抖着泄漏了他恐懼的內心。
“是,帝君。”一男子聲音中氣十足,隱隱還帶着激動
。
吊着的人滿臉死灰,眼中徹底絕望。
煉獄,分爲煉門和獄門。
煉門負責錘鍊刺客,所有人進去都是九死一生,接受着最殘酷的訓練,拼命廝殺,拼命滾打,能出來的都是最頂級的刺客。
獄門則是刑堂,犯了罪的,逼供的都在這,那手段更令人心顫。
煉獄就是血腥的代名詞。
煉獄由風冥負責,但風冥暫時在雲曼,這煉獄現在只有各部總管在安排運行。
帝決殤看完,臉上沒有波瀾,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韻華軒外,帝決殤駐足,暗眸微斂,停了片刻,帶着龍虎之勢,舉步邁向韻華軒。
掃地的侍女見了,趕緊行禮,帝決殤全部無視,真奔門去。
一進內室,就看到慕容舞依舊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帝決殤冷眼,突然,紫色鬥氣衝着牀上的人兒毫不留情地打過去。
本以爲帝決殤是開了殺戒,不想原本了無生機的人兒猛地睜開眼,一手隨意打出一掌迎向揮來的鬥氣,兩腳已經踏離紅帳,站在門口位置,冷眼對着帝決殤,一身氣息,滿是冷酷。
帝決殤一聲冷哼,“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眉眼間全是怒意。
言外之意,剛纔醒着還裝睡騙他。
“你討厭管我什麼事。”她樂意。
碰!
華貴的桌子碎了,陰沉的眸中風暴積聚,風雨欲來,帝決殤面上已經染上滔天的怒火,一身氣息肆意狂飆,犀利的視線鎖住慕容舞。
慕容舞也不畏,冰冷的桃花眼迎上射來的視線,毫不退讓!周圍硝煙四起,大戰一觸即發!
兩人“含情脈脈”對視一陣,突然,白白的小雪球奔了過來,那奔跑着的喜感打破這詭異的場面。
雪球猛地一躍就躍進她懷裡,歡樂地蹭來蹭去吃豆腐。
帝決殤見此只覺刺眼,冰冷的視線直直射向雪球,身上那狂怒的氣息更加強烈。
本來興高采烈地雪球驀地打了個寒顫,頓時像被潑了冷水,只覺四周氣溫降了好幾度。
轉過頭順着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一雙閃着冰渣渣的眼,小臉立即被嚇到,噌地轉過頭,圓圓的身子抖呀抖。
嗚嗚嗚,這人好恐怖。
圓溜溜的身體弱弱地又往衣服裡縮了縮,只漏出一隻大大的白毛尾巴。
頓時,氣壓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