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的看着上面的資料,細細沉吟的唸叨:“五階的異能者有六百四十三名,六階的三百二十名,七階的四百九十名,八階的一百一十五,九階的十二名,其他還有兩千四百五十六名是五階一下三階以上的異能者。”
擡起頭,許飛沉吟了一下,道:“看來我們的實力還是有些太弱了。”
魯簡點了點頭,道:“許公子,先前所吸收的那些異能者中,其中六階到七階的人數,大多都是先前跟隨水姑娘過來的獸魂閣成員。”
許飛看了一眼水靈兒,水靈兒朝他嬌羞一笑,隨即又低下了頭。眼中他的感情不言而喻。
“這樣吧,魯簡,找個時間,你再去派遣崔正海能夠爲我們多拉一些可以相信的兄弟也可以,或者你再去招聘一些兄弟,畢竟,我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魯簡點頭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剛走到門口,魯簡卻又是回過了頭,道:“許公子,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出來就可以了。”
魯簡斟酌了下語句,道:“我們的資金,現在恐怕有些不足了,我想,許先生是不是能夠在……”
許飛聞言,怔了一怔,倒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畢竟最近的這幾個月的時候,開支確很大,更何況,在加上先前建造這個莊園的時候,所剩餘的錢財已經不是很多了,另外就是那些連弩的價格,也不過在幾十萬的多聯幣而已,若是好些的話,也就是一百多萬,但是這些遠遠不夠一個足足有數千人的組織需要,,看來自己的是要找個時間,前去荒林一趟了。至於那些從林家搜刮過來的珍寶,只能留到最後,萬不得已的時候在做使用了。
許飛點了點頭,細細的道:“這些事情你就先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魯簡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待到魯簡退了出去,水靈兒看着許飛道:“小飛,若是錢財不夠的話,我爹爹還告訴我,他還有一些珍寶,我知道在什麼地方……”
許飛擺了擺手,道:“沒事啊,我現在還有辦法,這些事情,就放在以後再說吧。”隨即,許飛朝着鬼行者悄悄的使了一個顏色,後者一陣無奈,感情這小子又是想起了在林家搜刮的那些珍寶,不過現在若是敢隨便出售的話,恐怕也極有可能追查出來,這小子也不可能沒有想到。
難不成,他還有什麼辦法?
鬼行者看了許飛一眼,許飛卻是一臉不在意的神情,明顯是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不過在看到許飛嘴角的一絲絲笑意,他心裡不禁又咯噔一聲。
待到衆人一一回去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許飛看着外面一隊隊打起精神巡邏的衆異能者,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
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許飛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水靈兒那丫頭來了。
水靈兒完全是一副做賊的摸樣,不停地東瞅瞅西看看,然後悄悄地將房門掩上,來到了許飛的身後,許飛嘴角揚起了一道笑意,這丫頭,在遇到自己之後,還真是頑性不改。
水靈兒墊着腳尖,來到了許飛的身後,許飛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水靈兒站在自己的身後,心跳開始有些加速,他就當做不知道的摸樣,然後透過那一隊隊的巡邏人員,突然間感覺道有些不對勁。
身後,悄悄的伸過來了一雙微微有些冰涼的小手,蒙上了許飛的雙眼,許飛感覺到夢到自己雙眼上面的那雙小手,微微的顫抖着。
“猜猜我是誰。”水靈兒捏着嗓子,輕聲的說道。
許飛古怪一笑,也沒有回頭,直接道:“小沫沫?”
“不對,再猜。”雙眼上面的那雙小手微微一緊。
“那……是瘋丫頭?”
“哼……不是,再猜……”水靈兒的聲音有些怒氣。
“啊,我知道是誰了。”許飛裝作恍然大悟的摸樣,讓身後的水靈兒心中一喜。
“嘿嘿,你肯定就是月兒,快下來,你個小丫頭,不要以爲你站在凳子上面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許飛壞笑一聲,直接說道。
“你……”水靈兒一甩手,怒氣衝衝的道:“好嘛好嘛,你去找你的小沫沫去撒,我是多餘的,行了吧。”水靈兒說着說着,眼眶就有些泛紅了。轉身就要離去。
許飛心中暗叫一聲,“糟了”奶奶的,沒想到這水丫頭竟然真是水做的……
他一回身,直接抓住了水靈兒的有些冰涼的小手,微一用力,便將水靈兒拉到了懷中,趁水靈兒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吻上了她那張冰涼的雙脣。
“唔……你放開我……。”水靈兒使勁的掙扎起來,“你去找你的小沫沫風丫頭去吧,唔……你再這樣,我以後就不理…….不理你了……唔……”許飛使勁的抱緊懷中的那個女孩,雙脣緊緊的吻着她,任水靈兒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許飛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懷中的那副嬌軀,有些單薄的身軀在微微的顫抖着。
良久,脣分。
水靈兒臻首微微低下,一張小巧的臉蛋微微泛紅,輕輕的咬着嘴脣,“你……”
許飛嘿嘿一笑,將水靈兒摟到了懷裡,低下頭,望着她依稀還有着泛紅的雙眼,道:“小丫頭,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先前只不過是在逗逗你,你看看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水靈兒使勁的掐了他一把,氣哼哼的道:“不許叫我小丫頭,我明明比你大,快叫姐。”
隨後,她咬要下嘴脣,又使勁的掐了許飛一把,道:“叫你以後戲弄我,以後再這樣,我就不理了,一輩子都不理了。”
許飛嘿嘿一笑,道:“在我的眼裡,你就是我的小丫頭,嘿嘿,只要你捨得不理我,那你就不理了唄。”
“哼,不理就不理。”水靈兒氣哼哼的一扭脖子,看向了別處。
許飛無奈,只得將水靈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裡,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你不理我的話,我就理你,只要你能夠狠下心來,不理你相公。哎呦……”
水靈兒紅着臉蛋,將一雙素手從許飛的腰間收了回來,看着他氣惱的道:“你纔不是我相公,你是沫沫的她們的,我只是一個多餘的存在,哼哼。”
許飛不禁擦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這女人啊,有時候要是撒起嬌來,恐怕比面對無數的強大的敵人,都要恐怖萬分,不過,這種感覺,很幸福,不是麼?
那是一種久違的溫馨感覺,是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幸福,那是種水乳.交融的幸福之感。
“好了啦,不逗你了。”水靈兒從許飛的懷中掙脫了開來,和他並排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大雪紛飛,將腦袋輕輕的靠在的他的肩膀上面,靜靜的說道,“如果,時間能夠永恆的靜止下來,那該多好啊。”
許飛伸手,摟住水靈兒柔軟的腰肢,輕聲說道:“小丫頭,你又在胡思亂想着什麼?”
水靈兒輕輕的閉上了雙眼,雙脣輕輕的囁嚅道:“自從爹爹失蹤以後,我從來都沒有像今晚這麼的安心,在我孤獨的時候,也只有你陪在我身邊,能夠給我帶了一絲安全之感了。”
許飛沒有說話,緊緊的露出了水靈兒的腰肢,他能夠感覺到,懷中的那個女子內心中的那一份孤獨。
心中不禁暗歎一聲,畢竟,她承受了太多了,自從父親失蹤之後,以十幾歲的年齡,就已經當上了這個蠻雲城中的巨大組織的領導人,這對當時的她壓力是何曾巨大啊。許飛哪裡還不明白水靈兒心中的那種感受,只是,他卻是說不出任何足以安慰她的話,也只有深深的將懷中的女孩緊緊的摟着,好像能夠把她給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一樣。
一陣陣涼風從窗邊吹了進來,拂在裸露的肌膚上面,涼涼的,水靈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許飛心中微微一痛,值得將水靈兒緊緊的摟在懷中,體內的一絲絲內力順着體表淡淡的瀰漫出來,水靈兒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你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就像,爹爹的懷抱一樣。”
水靈兒輕聲的說道,這讓許飛不禁心中更是疼惜起來。
“你能不能在爲我奏一曲……屬於我們自己的歌?”水靈兒擡起頭,滿臉期待的神情,深深的望着許飛,那雙眼中的期待,讓許飛有些不能夠仁忍心拒絕。
點了點頭,許飛手腕一翻,那把不過尺餘長的竹笛已經出現在了手中,他看着水靈兒的雙眼輕輕的橫到了嘴邊。
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氣,許飛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一縷縷笛音緩緩的響起,隨即,透過那無邊的黑夜,遠遠的向外擴散着。
“我劍,何去何從、
愛與恨情難獨鍾。
我刀,劃破長空。
是與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場春夢。
生與死一切成空。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愛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隨風。
狂笑一聲長嘆一聲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水靈兒輕輕的舞起了那柔軟的嬌軀,伴隨着許飛吹奏的這首曲調,揚起長紗,腳尖輕輕的在地上旋轉着,那曼妙的舞姿,在這個屬於兩個人的世界中,淡淡的舞動起來。
笛音苗苗,素衫舞動。
這首曲調,正是許飛腦海中歲所記得最爲深切的一首個,是在前世之中,所深深銘記的一首《刀劍如夢》,淡淡的笛音,其中蘊含了無數的悲傷,以及各種不知名的情緒,伴隨着這首笛音的,還有這一方佳人的舞蹈。
素手輕揚,那纖纖玉手在空中淡淡的劃過軌跡,忽然間,化爲漫天的雲彩一般,琉璃出來的一種模糊的悲情,使人看的不真切,空氣中,獨有屬於一種迷茫芬芳的氣息緩緩瀰漫着。
在這個整個天地間,似乎,只留下那佳人的一抹舞姿充滿了整個世界之中,那渺渺的琴音此時驟然轉急,她右足爲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玉手揮舞,長紗中彷彿泛起一道道白色波浪,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
那來自於靈魂之中的一種莫名的情緒,緩緩的在瀰漫在真個天地間,一時間,所有的人都不禁爲之默然。
大雪紛飛,只是無人敢大聲喘氣,各自都在平息凝氣的聽着這一曲轟然震撼心靈的曲子。
就連那一隊隊守衛也忍不住靜靜的停留在原地,任那大雪肆意的撲面,也不敢出手掩藏,深怕驚擾了這一曲恍若天上神音一般的曲子,各自都完全的沉醉其中,腦中,卻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一幕幕畫面。
路邊的小販,行人,酒舍之中的老闆,酒徒,莊園四周的一些不知道來歷的人物,紛紛的停下的手中的動作,就連滅魂之中的成員,也忍不住深深的沉醉在其中。
這整個天地間,好像就只有這一個聲音,在衆人的心靈中轟然作響。
鬼行者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屋中,在聽到這率琴音之時,忽地一怔,似悲喜交加,似歡愉冷漠,一瞬間時間,變換了無數的神情,正如他人生一般,起伏無常,隨後,在猛然間,一切歸於平靜,在他的面頰之上,不知何時流露出來兩行淡淡的痕跡。
在這一刻,他終於突破到了十二階異能者的巔峰境界,只是,下一步,他又當該如何走?
在風雷的屋中,風狼大牛三人有些呆呆的坐在牀上,靜靜的聽着那窗外面渺渺迴盪着的笛音,面色似完全的陷入了回憶中。
試問,誰沒有愛過呢?
風鈴韓兮沫兩女靜靜的相望着,心中有着難言的一種傷感,月兒在一邊道:“兩位姐姐,這個聲音好好聽哦,好像還是飛飛吹出來了,明天我一定要讓他教教我,不然的話,哼哼,以後,就讓他睡地板去…….”
小黃豆兀地好像是聞到了什麼,小巧的鼻子不停的嗅來嗅去,然後趁着月兒不注意,直接跳下了牀去,扭着小屁股,一左一右,圓滾滾的肚子就好像是懷孕了一樣,不停的晃動着,悄悄的朝着外面走去。
風雷咂了咂嘴,道:“恩哼,沒想到師父那個牲口竟然吹出來這麼好聽的調調……趕明也讓他教教……咦,我爲什麼要用‘也’字呢?”
“閉嘴。”
“住口!”
卻是風狼與大牛兩人一同叫了出來,風雷張了張嘴,看着紅着雙眼的兩隻生物,只得撇了撇嘴,安靜了下來,聽着天地之間迴盪着的聲音。
那是來自於靈魂之中的感情啊,昔日的伊人之間,兩人的攜手,那曾經的過去,熱血與安靜的生活,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執刀劍,你我兩人之間的世界,在經歷了幾世輪迴,我們是否還可以牽手,一同走過了那當年的小河邊,那曾經記憶中的兩人擁抱的場景,那月下兩人靜靜相擁的畫面,那輕輕吻住她的脣的剎那間,在今日,是否還可以重來?
一切,成空,天定如此,只是,你甘心如此就這樣,兩人就這樣,在生命之中,只淡淡的交際一場,然後,彼此人生的軌道之中,再也不會出現對方的聲音?只會留下那一縷執念,還流淌在心中麼?
你甘心麼?
笛音之中,淡淡的彷徨,迷茫,淒涼的感情,深深的在衆人的心頭中碰撞。
在誰的人生中,沒有被愛過,那種所逝去的感情,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哭淚灑心中
悲與歡蒼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瘋
天與地風起雲涌……”
隨着那淡淡的笛音緩緩落下,天地之間,一絲絲笛音終於緩緩落下,逐漸的被那風雪所吞噬。
良久,那衆人在緩緩回過了神,他們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的雙頰竟然一片冰涼,伸手輕輕觸動,卻是一層薄薄的冰霜,“咦,你哭了麼?”
“切,老子男子漢大丈夫的,哭個錘子哦,這只不過是雪刮在臉上了,咦,你臉上怎麼也有?”
“我……風雪颳得……”
一時間,衆人紛紛露出一副理解的神情,隨後打起了精神,繼續巡邏起來。
酒舍之中的酒徒此時才恍然回過神來,一仰頭,將手中的酒罈摔得粉碎,“老闆,你可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那酒舍之中的老闆抹了一把眼角,朝着外面那不遠處的建築,指了一把,“諾,那就是滅魂的地盤。”那座莊園,彷彿是黑夜之中的一座猛獸一樣,“既然能夠從裡面傳出來如此有感情的聲音,想必那裡面定然也有重情之人,改天,就去加入這個組織了再說。”
路上的行人紛紛的回過神來,然後,不言不語,默默的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原來,有時候,回憶也是一種久違的美好。
縱然是有些心痛的感覺,那也是屬於一種淡淡的幸福。
水靈兒緩緩的停下了那纖細的嬌軀,素手輕揚,雙眼微閉,那小巧的臉上寫滿一種莫名的情緒,“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了罷。許飛輕輕的收起竹笛,臉色之上,不再是昔日的那種彷徨,反而還有種大悟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那昔日的一切,都過去了,不是麼?
縱然是與伊人再相見,卻也是再也回不去了。
輕輕的將水靈兒擁入懷中,這是屬於自己的一種幸福啊,自己一定要將其深深的把握好,緊緊的抓牢,不再讓其丟掉。
水靈兒擡起臻首,看着許飛的雙眼,良久,朱脣微微開啓,氣吐如蘭的道:“我很喜歡那些笛音,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語氣之中,還帶着撒嬌的味道。
許飛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那鮮紅的朱脣,道:“只要你願意,我便永遠的陪在你身邊。”
“恩,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正在這時,一個好像是殺豬一樣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誰啊,還有沒有公德心啊,又吵又鬧的,大半夜的哼哼唧唧的,街坊鄰居不用休息了?人家明天還要接着訓練呢?吵吵吵、吵你大爺個頭啊,再吵老子一刀捅死你~~~”
“啊……你們兩個混蛋,等老子有了本事,一定要好好的揍你們兩個豬頭不可,哎呦……啊……痛死我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兩個大哥,我問你們叫大爺了,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說師父的壞話了…”
那一聲淒厲的慘嚎聲良久才停了下來,真是聞者心寒,聽者膽顫啊。
許飛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水靈兒,兩者相視一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也許,只有彼此之間的溫暖,才能讓兩人覺得溫暖。
天地之間,鵝毛般的雪花紛紛落下,才過了這半日的時間,整個地上的積雪已經達到了尺餘深,那無邊的黑夜之中,映出了到處都是朦朦朧朧的蒼白之色,遠遠的房屋之上,黑白響應,構造出了一個別樣的世界。
靜靜的,兩者似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窗外那寒風呼嘯之聲隆隆作響。
兀地,許飛的耳尖微微一動,眉頭一皺,雙眼透過那無邊的黑夜,看向了遠處。
以許飛現在武宗的修爲,已經可以將這方圓百丈的動靜盡收耳中,知道此時,他才發現了之前的那種一樣的感覺來自了何處。
在這滅魂之外,那平日一些犬叫的聲音,今日不知怎滴消失不見,除了滅魂中一些巡邏異能者之間的走動以及笑罵聲,其他的聲音全無。當下,他心中警惕起來。
懷中的水靈兒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了?”
許飛臉色嚴肅的道:“你先回道小沫她們身邊,我去查看一下,記住,一旦有事情,就先躲過地下室去,那些操作方法我已經交給你了,千萬不要隨便打開。”水靈兒看着許飛嚴肅的臉色,不禁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說道:“不論出什麼事情,你都要小心。”
“恩,她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你們之間任何一個人出了事情,我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水靈兒點了點頭,面帶憂色的回去,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有着一種莫名的依賴之感,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信。
待送到水靈兒回到屋中,許飛臉色變爲無盡的冷酷,腳尖一點,瞬間就好似大鳥一般,掠過了幾十丈的距離,朝着滅魂的外圍趕去。
正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尖嘯聲響起:“有敵人襲擊……”那個聲音戛然而止,許飛臉色頓時變爲狂怒之色,身軀在空中留下一道模模糊糊的痕跡,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許飛不用想,那個兄弟很有可能已經遭遇毒手了。
“所有人注意,全體戒備。”許飛運氣,仿若猶如洪荒而來的猛獸一般,聲音中壓制不住的帶着一種狂怒之色,看着那遠遠的色彩斑斕,戰火已經紛起的戰場。
“吼。”
在經過這短短的片刻時間,所有的滅魂成員本來還有些愣神,但在許飛這一聲吼聲之下,紛紛驚醒過來,怒吼一聲,朝着外面趕去。
“嗷唔。”一聲咆哮聲響起,許飛聽得出來,那個聲音正是小黃豆變身之後發怒之時的一聲咆哮。許飛不再猶豫,體內的異能力瞬間已經佈滿全身,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發生情況的戰場上空。
在那滅魂基地的外圍,不知何時密密麻麻的被包圍一層全身籠罩在白色鎧甲之下的異能者,其種,隊列十人一隊,每一隊都有着兩把能量武器,如此這般,與其他遠程異能者交替進攻,瘋狂的朝着滅魂的前方攻擊。
許飛長嘯一聲,已經看到地上躺了不少滅魂成員的屍體,齜牙欲裂,單手虛空一掌,一波洶涌澎湃的能量仿若是波浪一般,帶着無窮的怒氣,狠狠的擊中了位於前方得一隊人馬。
啊,數聲慘叫聲響起,將近有十幾人被這一波洶涌的能量擊的凌空向後飛去,遠遠的拋落在地面之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緊接着,許飛的身影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好像一頭兇猛的巨獸一般,狀若瘋狂的朝着那密密麻麻身穿白色鎧甲的人羣中撲去。
在這短短的數息的時間中,那滅魂的前方已經被攻進去了一大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這個夜裡竟然會有敵人來襲,在短短的驚愕之後,看到了先前還在一起說笑的兄弟們已經倒在了那潔白的雪地上,殷洪的鮮血將一切染得發黑,不禁紛紛暴怒起來,迅速的組織起來,把已經突破到的裡面的白色鎧甲人物全部屠殺,片刻時間,已經奪回了屬於自己的地盤。
“聽我號令,每十三人一隊,隊首一人指引方向,其他幾人無差別的攻擊。”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許飛已經知曉的那名從華邦軍隊中被刷下來的士兵,崔正海,在這一刻,他完美的展現了他的領導天賦。
又先前的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到現在奪回了主動權,也不過就是在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內,已經掌握了主動。
另一方,小黃豆已經完全化身爲原來高達兩米開外的恐怖身軀,在它的軀幹上面,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些凹凸不平的肉塊,若是眼見的人定然還可以看到在那小黃豆的額頭之上,有着一個小小的凸起。
小黃豆此時顯然已經是陷入了暴怒之中,身影似電,一張爪子狠狠的朝着一名異能者拍去,砰地一聲悶響,那名異能者竟然完全被拍成了一團血霧,隨後它的一條長長的尾巴在空中劃過一聲尖嘯,將四五名敵人掃的遠遠落去,最後一團團血污從那鎧甲之中的縫隙流了出來,不用想,那些人已經是當場斃命斃命了。
鬼行者身影淡淡一閃,已經出現在了許飛的身邊,他雙目一凝,頓時一股淡淡的能量波紋從他的全身上下四處瀰漫,那些身穿白色鎧甲的人物在遇到這能量波紋的時候,紛紛七竅流血,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