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司機深吸一口氣,“那個在全世界做出轟動事件的男人,應該就是蘇北現在你了。”
全世界的大事件中,都有一個男人的身影,不知其人,只知其名。
蘇北這個身份被確認出來,司機立馬聯繫上了國際上最火的那個蘇北。
他一笑置之:“也不算是。”
“那就是了!”司機敬畏地看向蘇北。
“連海盜王也能夠抓住,先生,你……你簡直就是神人!”司機似乎非常崇拜蘇北,“還有那輛裝有**的貨車……”
他說到這裡,搖頭:“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當新聞上播放這則消息的時候,張局啊……”
聲音莫名地小了起來:“她當時的神情很緊張,生怕你出事。”
李琳嘟嘴,大眼睛瞪着司機。
“張局是誰?”安蘇問。
蘇北一陣頭大。
這可是一語激怒衆人。
司機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他口沫橫飛:“事後我還感覺得出來,她一直在找關於你的消息。”
蘇北的眉頭一挑,乾笑:“讓你見笑了!”
“什麼見笑!”司機聽到這句話很激動,車也差點開歪。
後方的老司機差點就撞上去,大罵:“他嗎的,警車也這麼吊?”
“蘇北先生做的事情可是大事情,跟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司機搖頭嘆氣,“也不知道小楊在做什麼,竟然讓先生來做筆錄。”
他的雙眼忽然一亮:“這也好,你與張局也能聚一聚。”他這話有些曖昧。
當初胡局還在的時候,蘇北和張婷麗之間的傳言就一直沒有消停過。
“好好的警察,怎麼那麼多廢話!”李琳怒哼一聲。
司機看了一眼李琳,終於察覺到是什麼氣氛了。他也是個和善的人,乾笑一聲:“馬上就到了。”
蘇北掃了一眼李琳,雙眼中有光芒在閃爍。
這妮子在自己歸來之後,態度大變啊!
可蘇北並不知道的是,有些東西,以前自己滿不在乎卻不能夠丟失的東西丟失之後,一個人,才能夠知道那對她是有多麼的珍貴。
“到了!”車開進警局。
司機下了車,親自去打開蘇北所在的車門:“蘇北先生,你請。”
“別這麼客氣,我現在只是個證人。”蘇北可不想太過高調了。
不過,老司機的這個舉動也引起了很多警員的注意。
巡警小楊開着摩托警車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皺眉不解地問:“你這怎麼回事?”
“等會再跟你算賬!”老司機對小楊可不客氣。
小楊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老司機,押着黃髮男進入審問室。
“王叔,你去哪啊?”他看到老司機帶着蘇北等人去了辦公廳,而不是審問室。
“去忙你的。”老司機王叔回了一聲,便迫不及待地帶着蘇北走去。
“這是……”蘇北問。
“您稍等。”老司機小跑到局長辦公室,敲門。
“進來。”幹練的聲音傳來。
老司機走了進去,不過一會,他又出來喊:“先生,您請。”
“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蘇北囑咐安蘇和劉淑,“不要亂走動,等會迷路了可不好找你們。”
“反正有神識。”劉淑悄悄地說。
“恩?”蘇北瞪眼。
“知道了!”劉淑撇了撇嘴。
“誰呢?別耽誤上班時間!”局長正在加班加點地工作,如今快到下班時間,她依然把時間看的很重要。
蘇北走了進去。
局長張婷麗穿着幹練的警服,埋頭工作,蘇北走了進來,她也沒看過一眼。
“找我什麼事?”她正在對一件案子愁眉緊鎖,筆對着桌上的檔案,無從下手。
直到她發覺進來的人靠近她的時候,她才擡起頭。
“你……”她剛要發怒,見到來人,話語卻是一頓。
“我?”蘇北一笑。
這笑是如此的熟悉,但人已經大變。
“你是?”張婷麗疑惑地問了一聲。
“怎麼?不認識我了?當初我還給你打過針啊!”蘇北笑。當初江海市出現禽流感病毒,張婷麗不幸感染。
因爲病情危急,蘇北脫了張婷麗全身,只剩下內衣,施展古武之法,爲她療傷。
這可是一語激起千層浪!
“蘇臉皮!”張婷麗啪地一聲,把鋼筆砸在桌子上,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你這傢伙還回來了!”她滿臉怒容。
蘇北就站在她的對面,桌子隔着兩人。
“張警官,我又得罪你什麼了?”蘇北的內心感嘆。
斗轉星移,可人都沒有大變。
“你知道有多少人認爲我坐到這個位子上,是因爲你嗎?”張婷麗憤怒地瞪着蘇北。
她對工作一絲不苟,非常認真,但還是脫離不了蘇北對她的影響。
蘇北攤手:“那說明大家對我的印象很深。”
“蘇臉皮,你不要以爲自己很厲害。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看,我張婷麗可不是你什麼人!”
“你一直都不是我什麼人!”
張婷麗忽然冷下臉:“你來我辦公室做什麼?”
“看看熟人,順便記下筆錄。”蘇北淡淡地說。
張婷麗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又有什麼事情攤上了?”
“摩托搶劫的,不過他們運氣不好,搶到我朋友的東西了。”
張婷麗點頭。
“熟人也見了,我也該去筆錄了。”蘇北歪了一下頭,笑笑地看了一眼張婷麗,轉身離去。
“等一下。”張婷麗遲疑了一下喊。
“恩?”蘇北轉身。
“國際上流傳的蘇北,可是你?”
“你認爲呢?”
“你可沒這麼大的本事。”張婷麗哼了一聲。
偏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張婷麗是在沒話找話,她的雙眼中有波動,可見情緒正在起伏。
“那你還問我?腦殘!”蘇北哼了一聲。
“混蛋!你給我站住!”張婷麗大吼一聲。
老司機在門外安撫劉淑等人,笑了笑:“他們兩個就是這樣。”
“怎麼,你要逮捕我?因爲我辱罵警官!”蘇北痞氣地說。
不過,他怎麼裝都不想。
長髮古衣,風華絕代的氣質,始終纏繞在他的身上。
痞氣地一笑,卻帶着莫名的憂鬱。
而蘇北卻不清楚這些。
張婷麗坐會椅子上,雙眼斜斜地看着蘇北的別處,有些不適應地說:“你怎麼變這樣子了?”
“唉,我就說嘛,你還是關心我的。”蘇北笑。
張婷麗的臉瞬間漲紅:“誰關心你了!”
蘇北又笑:“我說我是染的,你信嗎?”
張婷麗沉默地看着蘇北,雙眼中有複雜的目光。
她清楚,這絕對不是染的,因爲蘇北不可能會這麼做。
蘇北收斂了笑容,定定地看了一眼張婷麗。
這一刻,房間出奇的安靜,就像是兩個多年的老朋友忽然相遇一樣。
當年的憤怒,當年的曖昧,當年的各種辛酸苦辣,在這一刻,化作了無言感嘆。
“你年齡不小,該找男朋友了。”蘇北輕聲說。
張婷麗低着頭,看着手中的檔案,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在看,她想了一會,才說:“還早。”
“等人啊?”蘇北說。
“這個不用你知道!”張婷麗說完又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補充一些什麼。
“別等太久,這會浪費你的青春。”蘇北說完,轉身離去。
出了門,蘇北走到劉淑的身邊,低聲說:“神識別給我亂放。”
劉淑的臉紅,低着頭沒說話。
安蘇看了一眼蘇北,悄聲問劉淑:“他們說了一些什麼?”
蘇北忽地回頭過來,瞪了一眼安蘇。
安蘇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沒再多問。
等他們離開辦公廳,張婷麗坐在辦公室內,發呆地看着手中的檔案。
莫名地,她喃喃:“他要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年來,她才真正的體會到,一個經常遇見的人,不在了,是什麼樣的感覺。
兩年後,初次見面後,當年的怨氣,當年的埋怨,當年的憤怒,化爲了濃而不散的思念。
錄了筆錄,蘇北帶着衆人離去。
“走,我們回去。” wωw◆TTKΛN◆c o
老司機走過來:“蘇北先生,我送你們回去。”
一語再次激起千層浪。
“他就是蘇北!”有年輕的警員震驚地看着那名長髮古衣的男人!
“是不是國際上熱傳的那個?”
蘇北卻是平淡面對,淡淡地說:“這樣不妥吧,公車私辦。”
“唉,這怎麼能夠算是公車私辦?你們在這起事件之中是受害人,理應得到一些補償。”
“行吧。”他也沒再推辭。
身上身無分文,打車回去也是難事。
除非飛回去。
“去哪?”老司機發車。
“江海市海棠區。”蘇北淡淡地說。
“對了,我還記得蘇北先生是個車神!”老司機握着方向盤,忽然想起來。
他搖頭:“真的是人跟人不一樣,蘇北先生幾乎都是全能型,什麼都會。”
蘇北笑了笑:“現在都生疏了。”
“嘚瑟!”李琳撇嘴。
蔣吟吟傲然地說:“哪裡啊!叔叔本來就厲害!”
李琳捏着她的臉蛋:“你就成天向着你的叔叔。”
兩人打鬧起來。
車很快,在夜裡開車。
蘇北的雙眼深邃地看着城市內的風景,微微嘆氣。
安蘇坐在她的旁邊,問:“公子這一天嘆了很多次了。”
“很久沒回來了。”蘇北一笑。
“恩。”安蘇輕輕一笑。
當海棠區出現在蘇北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棟別墅。
神識一掃,附近沒了袁家兄弟,沒了A組織的人,沒了外圍的曾龍帶領的特種部隊。
不過,他卻發現了一個墳墓。
在別墅的後院中。
“婉清……”蘇北的心中在低聲喃喃。
“好奇特的房子。”劉淑東張西望。
“這是別墅。”蔣吟吟介紹,“房子很大很寬敞的。”她對於能夠回到這裡,顯得很安靜。
老司機離去,蘇北進入前院,看着熟悉的四周。
當初,他就住在這裡,與柳寒煙等人。
在這裡鬧過,笑過,玩過。
可惜,人都不在了。
“別多想了。”李琳見蘇北這模樣,走過去拉住他的手。
安蘇的心中一沉,別過頭看着遠處。
“你沒鑰匙吧?”蘇北認爲李琳沒有。
不過,李琳還真有。
“有啊!你們走了之後,我就拿了這別墅的鑰匙。”她一笑,“現在你回來了,鑰匙交給相應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