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一直隱藏性別,直到與蘇北在一起。
不過,與她接觸過的人都相信,這樣的南宮瑾,冰山女神的南宮瑾,絕對是個比男人還要不服輸的人。
蔣琳琳的一句話,頓時把南宮瑾的性子都激了起來。
她一把推開蘇北,白銀令牌在蘇北的懷中化作了長劍,盯着蔣琳琳:“有本事就在這裡打!”
蔣琳琳很認真的怒:“打就打,我也不欺負你,會壓制住境界跟你打!”
她說那句話,也很認真。
經歷過很多磨難,讓她相信這個世界上的很多男人,如果刻意的接近她,絕對是帶着目的,要麼就是要她的人,要麼就是其他帶有利益的目的。
見識過人心險惡的人,把自己僞裝成爲男人,並且像野獸一樣的去戰鬥。她相信女人不比男人肉。
一生的經歷造成了要強的她,對誰都不服輸。
雙方很認真的對待這個問題。
蘇北能理解,但是卻無法體會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心情和態度。
四周的顧客甚至認爲這簡直就是一趟荒唐的鬧劇。
南宮瑾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蘇北急忙拉住兩人。
他抱住南宮瑾,放在自己的身後,然後看向蔣琳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爲何還要弄出些是非出來!”
他的內心非常鬱悶。
果然,不能夠放這兩個傢伙單獨的待在一起。
沒想到在他不在的短短几分鐘內,這兩人就要動刀動槍,簡直比白畫扇還要直接。
南宮瑾見蘇北還在袒護她,心裡雖然很暖心,但是現在蘇北的舉動,確實如蔣琳琳所說,她被保護在蘇北的身後。
她知道現在只怕被蔣琳琳小看和嘲笑了,只是當她看向蔣琳琳時,只見到蔣琳琳的火氣更大。
頓時,她的內心一驚。
女人的天性,讓她察覺到蔣琳琳對蘇北和自己的態度,真的有些不一樣。
她感覺,剛剛的蔣琳琳,說的就像是氣話一樣,並不是因爲她才發怒。
南宮瑾驚詫的雙眼猶如冷水,瞬間澆灌在蔣琳琳的頭上。
憤怒中的蔣琳琳無法發泄心中的不喜,當看到南宮瑾本該憤怒的雙眼,卻看到那一雙眼睛中的驚詫,心中頓覺冰涼。
她發現她泄露了一些什麼。
憤怒被瞬間熄滅,她推開蘇北,忽地往外面衝去。
蘇北想去拉,但是同等級別的蔣琳琳,他一時沒有注意也沒有拉住。
南宮瑾站在蘇北的身後,平淡地看着蔣琳琳離去。
“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吵的。”蘇北似乎也不想在這種問題上過多的探究,他還真怕南宮瑾深入探究。
對於女人之間的事情,他是最忌憚的。
“你不去尋找她?”冰冷無情的南宮瑾,說出這一句話,讓蘇北瞬間警惕起來。
這傢伙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他狐疑地看着南宮瑾。
他看得出來南宮瑾對自己的信賴性。那是一種冰山般的守護,永遠不會用嘴巴來表達自己的思想,而是用行動。
她要用行動去表達她對蘇北的佔有慾。
她是個不善言辭的姑娘,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喜歡用行動。
“她很重要嗎?”南宮瑾再加上一句話。
蘇北看了看四周,拉着南宮瑾先離去,走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紅的放在收銀臺上。
出了門,他盯着南宮瑾:“很重要!”
他看到南宮瑾目光中的光芒要變,急忙說:“我的家人還在她的手中,我需要讓她一直跟着我,直到我的家人安全爲止。”
南宮瑾這才點頭:“那我們去找她。”
女人就是狐狸,就算是讓男人說實話,她們也會懷疑上半天。
南宮瑾也不例外,但是一聽到蘇北扯上家人,她的內心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因爲,正是因爲蘇北對身邊的人,對親人的那份致死都要保護的執着,才一次次打動了她的心。
否則,她也不會耗盡全部的真氣去治療蘇北,也不會拯救三十六種劇毒襲身的蘇北。
她知道,蘇北說的話很認真。因爲,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家人當成玩笑和謊言。
蘇北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南宮瑾會糾纏下去。
他當即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想要去尋找蔣琳琳身處何處,不過以對方的實力,很難在這種建築物密集的地方尋找得到。
兩人尋找到了晚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無奈之下,蘇北只能夠在附近的酒店裡開了一間房,不過是兩張牀。
“先生,沒有雙套房了。”一名前臺服務笑着,“要不就一張牀吧。”
她那曖昧的雙眼時刻在蘇北和南宮瑾之間轉悠。
蘇北看了一眼南宮瑾,見她不吭聲,點頭:“行吧。”
其實,兩人早就有過夫妻之實。但那時是迫不得已。
後來,蘇北也時常與南宮瑾進行過親密的接觸。但那是南宮瑾昏迷,需要受到保護。
如今的南宮瑾甦醒過來,見到蘇北這樣的話,心中頓時緊張,雖然心裡很不適應,但覺並沒有拒絕。
她認定蘇北了!從轉移他身上的三十六種劇毒之後,她就認定了!
上了樓,蘇北把簡易的行李放好,去浴室清晰了一番,然後裹着睡衣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牀邊的南宮瑾,一句話不說。
以前,只要蘇北一句話不對,眼前這個冰山就會動手下殺手。
如今,卻見到南宮瑾侷促地坐在牀邊,低着頭不敢望着自己,心中就覺得非常逗。
讓這樣一個冰山女神變成這樣,實在是太難得。
蘇北忍不住上前逗逗她:“這可不是你。”
南宮瑾感覺被蘇北颳了臉面,擡起頭來,雙眼帶着寒冰,盯着蘇北:“滾!”
蘇北大笑,看着南宮瑾的四周:“你的令牌了?”
這讓他想起了南宮瑾要擊殺他的武器。
那可是他送給南宮瑾的,卻沒想到在下一刻就被南宮瑾理所當然地拿來擊殺他。
一個滾字,讓他回想到了那段日子。
南宮瑾更是羞紅着臉,拿着白銀令牌真往蘇北的身上戳去。
蘇北閃躲,然後忽地跳到牀上,抓住南宮瑾的雙手:“這纔是你。”雙眼含着柔情,“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看得清楚你內心是多麼的需要有人來保護。”
有時候,外面冰冷,才真正的映襯了那句話,刀子嘴豆腐心。
從另一個角度去解析這句話,豆腐心的女人,一定是內心很脆弱的女人。
南宮瑾一下子受不了蘇北的話中語調,雙眼一陣驚慌,她急忙掙脫開蘇北的手:“我不想看到你。”
蘇北起身往外面走去:“那我走咯。”
轉過頭,剛好看到南宮瑾急切的目光,他一笑:“怎麼可能!”
南宮瑾大怒,把白銀令牌往蘇北的身上扔去,然後躺在牀上,不在去理蘇北。
“你不洗澡?”蘇北從另一邊爬了上去。
南宮瑾立馬側過身,背對蘇北。
其實,在那一刻,她的心猶如小鹿亂撞,大腦差點一片空白。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第一次躺在一張牀上。
蘇北沒在多問,他知道南宮瑾爲何不洗澡的原因。
難不成要讓她變成自己這般用毛巾包裹自己這樣?
以她的性子,萬不可能會這樣。
雙方都躺在牀上,隔着巴掌大的間距,彼此的心思各有不同。
蘇北轉頭看向窗外,看着明月星辰,目光中在思考着別樣的東西。而南宮瑾思考不得,她緊張地看着前方的牆壁,思考很混亂,但總是離不開蘇北的影子。
深夜,蘇北的手忽然從她的頭上襲過。
南宮瑾的身體緊繃。
“在你昏迷的日子裡,我可一直都是這樣保護你。”蘇北擡起南宮瑾的頭,“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他也有些緊張。這個讓他願意付出生命的女人,他並不是想要佔有她,而是真的想抱着她,去欣賞她。
南宮瑾抗拒,但都被蘇北的力氣化解。
他把南宮瑾攬入懷,嘆了口氣:“我想對你說個秘密。”
南宮瑾低着頭,聽到這句話,才擡起雙眼,此時,已經是雙頰通紅,柔情似水。
她在詢問。
只是,卻會給蘇北更多的其他的信息。
蘇北讓自己竭力的冷靜下來:“南宮家族的事情,我一直都清楚。”
南宮瑾稍稍冷靜了幾分。這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難道說南宮家還有人活着?
“那天你抱着我從江海八中出來,後遇到蔣峰追殺,你知道你是如何拖着我,秒殺了一個同級別的地階後期強者嗎?”
南宮瑾沉默了一下:“我激發了王體。”
這讓雙方都想到了那三花齊毒。
也想到了那天,蘇北任由七星蠱蟲撕咬的舉動,也在那個時候,蘇北才強行激發潛力,一舉爆發出了王體。
“那個時候的你出現幻覺,把我誤以爲是你的哥哥。”蘇北盯着南宮瑾,感受着她身上的溫度。
南宮瑾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後情緒低落地看着蘇北胸前的白色毛巾。
這句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蘇北感覺這話題找錯了,也不說話,只是讓南宮瑾攬入自己的懷中。
“境界越高,激發王體的難度就越難,但是激發後的一瞬間,會有很大的好處。”南宮瑾忽然轉移話題,從王體中找到一條來說。
蘇北一愣:“激發王體還有這種好處?”
“你是天階初期爆發。一旦踏入天階,就很難激發王體,非常困難,不亞於從地階提升到達天階。”南宮瑾的雙眼中很認真,“一旦激發,將會成倍增長自身的境界和實力。”
蘇北這才恍然自己爲何會從天階初期提升到達天階後期。
“你呢?”他問。
“很早的時候就激發過了一次。”南宮瑾想到擊殺蔣峰的事情,又補充,“那晚上的事情,是我第二次激發。”
蘇北點頭,隨即想起了爲何蔣琳琳與自己的境界一樣,但是實力卻大相徑庭。
當初的王體改造實驗,也許蔣琳琳在小的時候就已經被強行激發了吧。
當然,也爲她能夠快速提升實力打好了良好的基礎。
此時,深夜的電視塔異常的寒冷。
蔣琳琳坐在電視塔之上,抱着雙膝,如一個思考中的小女孩。
她的目光歪歪地看着空中的月亮,臉上看不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