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但請不要侮辱我的兄弟姐妹。”蘇北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平靜到可以顛覆世界的瘋狂。
“其實,問你柳寒雪的事情,是我的私心。既然我要死了,我就不得不問你一句丫丫是誰。”
蔣寒雪沉默地看着蘇北,不說一句話。
“秦曉蕙是誰?”蘇北的嘴角滴着鮮血,剛剛說完,人暈死在了南宮瑾的懷中。
蔣寒雪忽然痛苦地叫了一聲。
南宮瑾見到蘇北暈死的一幕,心中莫名疼了一下,她的頭轉頭失態的蔣寒雪,冷聲:“是你殺死了他!你們很自私,你們跟靈隱山的人一樣,自私自利,從不認爲自己是錯的。”
她單手對着蔣寒雪的脖子斬去。
蔣寒雪失態之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南宮瑾的舉動。
忽然間,天機老人從窗口衝了進來。
一顆小石頭從他的手中彈射而出,震盪開南宮瑾的手掌,搖着頭哀嘆:“天機不可泄露,但這畢竟不是天意。”
他鬆開蔣寒雪身上的束縛,抓着她的肩膀離去。
在離去之前,看着蘇北說:“既然你不想讓自己再度後悔,那就不要在殺她了。”後半句,雙眼是看着南宮瑾。
“天機!”南宮瑾的目光中帶着仇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當初南宮家被屠戮,你在哪裡?”
天機老人沒有說話,抓着蔣寒雪離去。
南宮瑾想要去追,但是懷中的蘇北不知生死,她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幾十年不見的天機離開這裡。
她釋放神識內視蘇北的傷口,臉上忽然出現慶幸的表情。
“差一點!”她這纔想起剛剛用雙手中的真氣阻擋了一下蘇北的動作。
也許正因爲這一點,才讓蘇北與死神擦肩而過。
她不敢亂動,一隻手輕輕握住劍柄,另一隻手按在蘇北的胸口處,開始輸送真氣。
大量的真氣不要命地從身體之中釋放出來。
真氣進入蘇北的胸口之中,開始修復搜索的細胞組織。
握着劍柄的手緩緩地抽出劍身中的真氣,白色長劍正在緩緩地縮小。
縮小的過程中,蘇北胸口中的真氣開始修復傷口。
這一過程非常的緩慢,生怕會出現一點錯誤。
半個小時過去,南宮瑾抽出劍尖,已經是滿頭大汗。
她的臉色蒼白,有些昏沉。
但是,手中的真氣依舊源源不斷地往蘇北的胸口中輸送。
當自己身體內的最後一絲真氣輸送到蘇北的胸口之中,她控制不住昏沉的意識,倒地暈了過去。
蘇北至今還沒有清醒過來,和南宮瑾一起倒在了地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下午黃昏時刻。
蘇北的手指動了動,疼痛地悶哼一聲,悠悠轉醒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驚心動魄的臉。
“南宮瑾……”她臉上的面紗被掀起了一角。
他接下來發現自己的胸口處的傷口消失不見,再看在南宮瑾倒在地上,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
“沒有想到我也有被南宮瑾保護的一天。”蘇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嘭!”
沉悶的聲音從裡間傳了出來。
蘇北的心中一驚,立馬抱着南宮瑾悄然躲到了沙發背後。
他們暈倒這麼長時間,這裡肯定沒有人。既然此時出現了聲音,也就是說有人進來了。
他們在客廳,門始終未動,這人應該是用特殊的辦法進入。
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真氣,心中微微一驚。
“交出南宮瑾!”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裡間傳了出來。
緊接着是蔣家老頭蔣冽出現了。
他從之前準備埋伏蘇北的蔣家子弟口中得知蘇北與南宮瑾在這裡,剛想要從江海市前往靈隱山的他動了殺心。
既然要前往靈隱山,那就順便解決一下這兩個麻煩。
他做好了要與袁純陽徹底決裂的想法。
身上的傷勢早已經恢復,精神抖擻的他冷冷地看着空蕩蕩的大廳,隨後神識釋放,目光鎖定沙發後。
蘇北感受到了那無形的目光,他看了一眼暈倒的南宮瑾,站了起來。
他淡漠地看着蔣冽:“她不在這裡。”
蔣冽冷笑一聲:“你真以爲我這天階的實力是吃乾飯的嗎?”
“我說她不在她就不在,要麼滾,要麼永遠都留在這裡。”蘇北的手中握着白銀令牌。
“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膽子。”蔣冽看着蘇北就像看螻蟻一樣,“我也懶得跟你廢話。”
蘇北忽然做出防禦姿態,說:“我想知道當初陷害獵鷹部隊的修羅背後,是不是你們在操作?”
“死人沒必要這麼多廢話。”
他衝了過去。
“你們蔣家爲何要去靈隱山,難道僅僅是爲了燭九陰?”蘇北的雙眼冰冷地盯着蔣冽的動作。
“去地獄問柳寒雪吧!”蔣冽出手狠辣。
蘇北的目光亮了一下,他憤怒地說:“果然,關於柳寒雪的死,獵鷹部隊的人,與你們蔣家有關。”
蔣冽出現在蘇北的面前,大劍從身後拔了出來,對着蘇北斬了過去。他冷笑:“是又怎麼樣!”
他明知蘇北再也無法走出去。
“那我就不得不舊賬新帳一起算了。”蘇北手中的白銀令牌化作了一柄大劍,與蔣冽手中一模一樣的大劍。
“轟隆!”
兩把大劍相撞,產生出的力量震盪四周。
蔣冽被震退,他驚駭地看着蘇北:“你……”
“我什麼?”蘇北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的實力?”
蔣冽的臉色陰沉到了可以滴出水來,他深沉地說:“那就更不能留你了!”
他已經感受到了威脅。
“天階實力,我也有!”蘇北輕輕一聲冷笑,握劍想擊。
他得到南宮瑾所有真氣的助力,在暈迷之中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達了天階。
從地階後期直接到達了天階初期。
這一刻,蘇北感覺蔣冽的動作也不是這個快了,至少他能夠應付得過來。
蔣冽是真的覺得蘇北可怕。
這傢伙的成長太快了,這才二十多歲便到達了天階級別,就算是當年的袁天行和蘇元也不可能這麼快。
要是在這麼放任下去,倒黴的可就是他與他身後的蔣家人。
今天說什麼也得留下蘇北。
趁着他還沒有徹底的掌握天階帶給他的實力。
蘇北非常清楚這一點,他不斷地與蔣冽遊鬥,忽然找到一個機會,後退一步,大劍震盪出真氣,對着蔣冽的腦袋衝擊而去。
蔣冽失誤之下,不得不防禦。
蘇北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單手抓起沙發,往蔣冽扔去,然後抱着暈迷中的南宮瑾跳出了窗外。
六樓高對於如今的天階高手蘇北來說,簡直是如履平地。
收起白銀令牌,真氣鼓動在自己的身上,輕盈落地。
抱緊南宮瑾,快速地衝出小區。
這個時候,蔣冽才空出時間來。
他站在窗口,剛剛要追,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該死!”蔣冽的目光陰沉,同時還有深深的後怕。
蘇北這個人一旦成長起來,他只怕也到頭了。
而蘇北,明明快成長起來,甚至是已經成長起來了。
已經成爲天階高手的蘇北不再擔心身後有追殺,因爲他徹底地隱蔽了自己與南宮瑾身上的所有氣息,包括從口中呼出的濁氣。
隱蔽性之高,好似化作了四周的一石一木,靜而不動,無生無命。
蘇北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醒來發現蔣寒雪已經不在,也無法判定這女人到底死沒死。
但是他敢斷定,南宮瑾是真的有要殺蔣寒雪的想法。
他這般想着,爆發全力的速度在巷子之間、大樓之間閃動。
天階實力的速度他無法想象,可能他從來沒有體會過。
不過短短一分鐘,人已經來到了五公里之外的南園村。
楊公子整理了一下衣領,從自己的魅影走了下來,準備看看銀頭髮給自己準備的那個清純女孩。
“叫做張婷是嗎?”他紳士地笑了笑。這一笑,讓人覺得南園村村口的環境與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就在他準備進去的時候,一道風吹過。
蘇北見村口有人擋着,他喝聲:“閃開。”
楊公子轉頭看着四周,說:“剛剛有誰在說話?”
“少爺,沒有人在這裡。”狗腿子身穿西裝,陪着笑說。
“奇怪。”楊公子皺眉,雙眼看着村內的石路,輕笑,“走吧,我倒是看看這貧民窟能出什麼貨色。”
蘇北沒有任何的猶豫,直衝向了張青山的家中。
張青山在院中洗衣服,轉眼看到蘇北忽然出現在院中,被嚇了一跳。
“蘇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蘇北搖頭:“先不說這些,我的朋友受傷了,暫時在你這裡照料一下。”他的神識內視過南宮瑾的狀況,只是耗盡了真氣,不過也得儘快需要休息。
“好好!”張青山見他懷中的人確實暈倒,急忙帶着蘇北進了屋。
“比我家女兒還美……”張青山震驚地看着蘇北懷中的人,心中有種失落落的感覺。
他發覺自己的女兒會有壓力。
“需不需要打120?”張青山詢問。
“不用,只是疲勞過度暈厥,休息一會就行。”蘇北把南宮瑾放在沙發上,鬆了口氣。
“蘇北?”張婷聽到動靜,從臥室中走了出來,驚愕地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