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琳娜曾經作爲查將軍的左膀右臂,分析之後,凝重地說:“這三個人輕而易舉地殺死。當然,這不是與你相比,據我的經驗判斷,這三個人只怕是炮灰。”
蘇北看着達琳娜,略一分析邊說:“三人只是前來探路的炮灰。其實,在暗中,早已經有人做好隨時擊殺他們的準備。”
“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達琳娜唯一的矛盾就在這裡,“你也是,神神秘秘的。”
蘇北嘴角一揚。如果沒有經過昨夜的事情,他也許並不會對這個神秘組織上心,只會認爲他們不過是想要徹底查清自身周邊的局勢。
但是,知道了靈隱山的奇特,他不得不對這神秘組織關注起來了。再加上滅殺這些炮灰的是古武者,這就讓蘇北更加小心起來。
“這個神秘組織很明顯不想暴露他們的名號,這顯然是怕被有心人起疑。”蘇北冷哼一聲,轉身看向達琳娜,“走吧。”
“那這些人怎麼辦?”
蘇北提起兩人,往山背一扔,啪啪手走人。
“你這也太草率了吧?”
“這不是草率。對方是如何做的,我們就如何換他們。”
達琳娜驚訝:“你知道對方是誰了?”
“猜的。”
“快告訴我!”
“打打殺殺不適合你。”
達琳娜哼了一聲,故意加快步伐,撞了蘇北一下,自顧自離開山上。
她很懊惱蘇北沒有告訴她這裡發生了什麼,也不告訴她這些外國人的身份。
“查將軍的智囊也有生氣的時候啊?”蘇北笑。
“我不是智囊,我是你的保姆!”達琳娜噴了蘇北一下。
“你倒貼的。”蘇北大笑,只是他的雙眼則是望向遠處茂密的森林之中,目光中有寒光閃過。
遠處茂密的森林之中,一名身穿灰色衣袍的男人,靜靜地站着。
“主公,最近這段地帶出現的震動已經查明。”
“因什麼原因而起?”
“燭九陰!”
灰色衣袍的男人點頭:“看來,這裡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
“接下來……”
“靜觀其變。有人似乎比我們提前了一步。”灰色衣袍的男子轉身離去,速度之快簡直不是人類所爲,而他的下手同樣緊跟他的步伐。
寺廟恢復了平靜。
不過當夜晚降臨時,燭九陰再一次歸來。
大地微微震動,引得蘇北起身相迎。
“你們都別出去。這一次燭九陰的出現,只怕不只有我一個人在關注。”蘇北想到中午遇到的那幾個外國人。
達琳娜清楚,點頭。
燭九陰身上的傷勢遍體,但好歹也已經結疤。這傢伙吃了虧,似乎還不放棄,開始繞着寺廟盤繞。
蘇北在院中看着,他清楚燭九陰不敢越雷池一步,因爲他就在雷池之中。
他在思索,燭九陰到底想要在尋找什麼。
燭九陰繞着寺廟盤旋一圈,頭顱高高地探向寺廟。
蘇北擡頭盯着,身上真氣鼓動,只要對方敢發動攻擊,他絕對會迴應對方一招雷霆一擊。
燭九陰在寺廟半空端詳良久,然後擡起頭顱,看向四周被黑夜淹沒的大山,嘶鳴一聲,轉身離去。
蘇北冷哼一聲:“來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聲音很大,迴盪在四周。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寂靜。
燭九陰走了,它似乎是發覺四周有很多危險的氣息。
蘇北閉着雙眼感受着,有兩股氣息在四周散發。不過,隨着燭九陰的離去,這兩股氣息也隨之消失。
他並沒有行動,而是站在原地。
達琳娜走了過來,輕輕拍了一下蘇北的肩膀,奇怪地問:“大蟒蛇已經走了。”
“我知道。”
“你真是一個怪人。”跟蘇北接觸太久,達琳娜還真看不透這人。
“好了。”蘇北轉身走向寺廟,跟方丈等人辭別。不過,辭別之前,他是以跟蹤蟒蛇爲原由。
這主要是爲了安撫寺廟內的和尚。如果燭九陰沒有人來管,頻頻來此的話,只怕寺廟內的人早就跑光了。
方丈臨時吩咐蘇施主務必要以安全爲前提。蘇北也看得出來方丈是真心爲之,他自然是誠意應之。
他與達琳娜從原路返回,下了山。
路上,達琳娜擔憂:“你這樣欺騙住持他們,這是在害他們。”
蘇北一笑:“你別忘了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的勢力在這裡。”
“那有怎麼樣?在雲緬邊境我見得多了,爲了利益不折手段,甚至殘殺親人。”達琳娜說到這裡,臉上憤怒異常。
蘇北摸了摸她的頭:“臉色在紅下去,只怕要人間蒸發了。”
達琳娜哼了一聲,甩開蘇北的手,看着遠處的大山說:“別碰我。”
“其實,我並不是讓他們去保護寺廟。正如你所說的,這些勢力爲了利益可以不折手段。當然,有些人爲了抓到燭九陰,肯定也會心機用盡。”
“你什麼意思?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有怪物的力量嗎?”達琳娜認真盯着蘇北。她確實是擔憂寺廟內的僧人。
在這紛紛擾擾地追逐名利的雲緬邊境中有一座遠離塵世的寺廟,這也算是達琳娜多年生活在這裡的一份心靈寄託所。
“吉隆商會的事情,你在靈隱鎮的時候就聽說了,在商會的背後有另一股勢力。”蘇北走在山道上,雙眼看着四周,“而神秘組織你也不是說了嗎,僅僅派出三人就重創家居勢力,只怕跟吉隆商會一樣。”
達琳娜嘟着嘴點頭:“你就這麼肯定他們想要那條大蟒蛇?”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蟒蛇生長成這種樣子,渾身都是寶!”蘇北只能夠用世俗的立場來解釋,這樣也許能讓達琳娜更能理解。
“所以說,他們知道蟒蛇經常出現在寺廟四周,肯定會佈下天羅地網。一回生二回熟,蟒蛇想對寺廟下手可就困難重重了。”
“福爾摩蘇大人讓我好受教!”達琳娜調皮一笑。
兩人走過山麓中的最後一段路,來到農家戶。
只是,他們的車不見了。
達琳娜上前詢問農夫:“這位大伯,我們在你這裡託管的悍馬車怎麼不見了?”
“哪裡的話,悍馬車我早就物歸原主。”農夫憨厚老實,黑黑的皮膚下透露出歷經風雨的滄桑。
達琳娜與蘇北對視。
“你是什麼時候歸還主人的?”蘇北問。
“就在昨天,他還拿出這輛車的相關駕照。”農夫扒拉扒拉兩人,“我還要幹活,你們別在這裡攔着我。”
“真倒黴,在寺廟多待了幾天,車沒了。”達琳娜皺眉苦惱地說。
“心痛了?”
“我是覺得麻煩。這裡距離靈隱鎮這麼遠,走路的話就別癡心妄想了。”達琳娜也無法把錯怪在農夫身上。
農夫老實是一,二是她全是疏忽大意,只是交了點錢便把車託管在這裡,最後一點就是這裡窮山惡水,非法之徒頻繁出沒,見到一輛悍馬車,心中垂涎也是正常。
要怪就怪她太粗心。
蘇北反倒是對她另眼相看。沒有想到生長在這裡的達琳娜竟然會有這般純真善良的一面。
他上前拍了一下達琳娜的肩膀,笑着說:“我看你是丟車丟習慣了是吧?”
“人在這裡丟了也不足爲奇,何況車。”這句話蘇北倒是理解。
“走吧,我們現在就走路回去。”蘇北拉住達琳娜的手。
達琳娜臉頰發燙,表面上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走了。
走到拐角處,蘇北猛地拉了一下達琳娜,達琳娜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投入對方的懷抱中。
“你要亂來也得找個能躺的地方啊!”達琳娜半推半就。
蘇北有些無語,鬆開手說:“你看。”他的手透過枯黃的樹葉,指向農夫家。
達琳娜順眼看去,雙眼出現精光:“有人故意爲之。”
當蘇北兩人遠離農夫家的視線之後,一名身穿登山裝的男人走過來詢問農夫,那農夫本來是要去幹農活的卻又折返回來,對那男子獻媚。
“好你個老實人,前幾次在他家都沒有出現這種事情,沒想到啊!”達琳娜心中受到打擊。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如今我們的車有着落了。”蘇北摸摸達琳娜的頭髮,安慰她。
“你個二臉皮,當我幼稚小娃娃是不是?”達琳娜拍開蘇北的手。
“我去去就來。”蘇北見身穿登山裝的男子取出一沓錢給農夫後便上了靈隱山。
“小心點。”達琳娜囑咐時,蘇北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登山男子走到半山腰,剛剛停下來休息一會,旁邊蘇北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朋友,路見不平可否能拔刀相助?”
男子大驚,急忙從腰間拔出手槍,冷冷地盯着蘇北:“你是誰?”
“別裝蒜。我就問你,路見不平可否拔刀相助?”蘇北冷冷地笑了一聲,慢慢走向了男子。
“路見不平,我就殺了你把這路給填平!”登山男子如何不知眼前這男子是誰,他可是接到上層的命令,移走蘇北與達琳娜乘坐的悍馬車。
“夠膽!來!”蘇北冷哼一聲,迎着對方的槍口走上前來。
登山男子的雙眼出現殺機,毫不猶豫地開槍,擊中蘇北。他冷冷地說:“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