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袁軒然,讓袁軒然心中更加緊張。能夠讓袁枚這等人物都萬分敬畏的人物,他怎麼能惹?
心切女兒安慰,他拉向女兒的力氣便大了幾分。袁璇璇吃痛叫了一聲。
蘇北不想在浪費時間在這裡,搖了搖頭上前說:“你不想出來的原因是不是因爲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頭看向了側邊走來的一名男子。
這男子身邊有兩個狗腿子,一身西裝倒也有些氣勢。
“你是誰?”袁璇璇吃痛之下心中有怨氣,往蘇北身上發泄。她這麼一說,袁枚心中吃了一驚,這袁軒然的膽子不小,竟然讓袁家丟了這麼大丑,當下就要上前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我們需要這輛車子。”蘇北也不惱,示意袁枚呆在原地,想了想說,“我幫你解決那個男的,你把這輛車子讓給我如何?”
“那傢伙可是副市長的兒子,你惹得起嗎?”雖然袁璇璇不怕副市長兒子,但是卻怕對方的死纏爛打。
蘇北笑了笑,這可真是巧合了,竟然在川蜀市遇到這麼一件相似的事情。他說:“在江海市我也遇到過這樣一個例子,後來副市長與他家兒子身敗名裂,還是如今的在逃罪犯。”
“吹牛!”袁軒然見蘇北沒有威脅自家女兒的行爲,當下也退到了一遍,讓袁璇璇注意到蘇北的不同。
“我能還真把牛吹起來。”蘇北拍了拍車蓋子,“就這麼說定了,我幫你解決那小子,這輛車子你讓給我。”
袁璇璇雖然刁蠻,但是此時也注意到老爸身後的一干大人物的表情非常嚴肅,隱隱是以眼前這個青年爲首,心生謹慎,便說:“一言爲定。”
蘇北起身對林逸等人說:“你們稍等一會。”他說罷走向那三人。
當中的青年手拿玫瑰花,讓蘇北不禁想到當初第一次給柳寒煙當擋箭牌的時候,心中的心情忽然大好。
“別擋路!”這青年見一男子面對他走了過來,不禁皺眉。
“是你擋着我了!”蘇北嘴角一揚。
“哼!不知好歹!”青年看都不看蘇北,冷冷地說:“收拾一頓扔到一邊。”
在他身旁的兩名狗腿子保鏢立馬去抓蘇北。
砰砰聲在一瞬間響起。
青年的嘴角帶着一絲冷傲,眨眼間看向擋住自己路的青年時,剛要張嘴便凝固了。
他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反而是自己的保鏢昏迷倒地。
“你知道我是誰嗎?”青年立馬後退,心中惶恐。
“當初有一個跟你一模一樣身份的人跟我說了這句話,你猜最後他怎麼樣了?”
青年掏出手機打電話叫支援,對蘇北的話完全沒上心。
蘇北冷笑,雙眼盯着青年,讓青年渾身一寒。他用同樣的動作,單手抓住青年的衣領,提了起來。
他威脅青年:“袁璇璇是我的女朋友!你沒資格動她!”另一隻手抓住青年手中的玫瑰,塞進他的衣領之內,疼地他大叫。
“剛剛的話我再重複補充一遍。有一個跟你一樣身份的人惹到了我女朋友,他現在還在被警方拘捕中。”
蘇北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早已經今非昔比。
“你會後悔的!”青年威脅地盯了蘇北一眼,落荒而逃。
袁枚皺眉問:“這小子是誰?”
一名袁家外門弟子低頭說:“川蜀市副市長的兒子,一直想要傍上袁家地產,就想追求袁軒然的女兒。”
“從今以後我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特別是蘇總的面前。副市長這個位置,該換換了。”袁枚漠然的說。
“是!”
袁家不僅僅在經濟上是一個龐然大物,在政治上也有自己的一面關係圈。雖然比不上五大家族,但是袁純陽再時,五大家族中沒有任何一個家族不忌憚袁家。
對於這類事,不是袁家怕了川蜀市副市長,而是這種芝麻小事還沒有入他們的眼。如今既然宗家這麼說了,他們便順手爲之。
蘇北見青年走了,轉身來到車旁,笑着說:“我幫你解決了,你該給我駕駛權了吧?”
袁璇璇早已經在這期間聽到自家父親對蘇北地位的評價,再不敢放肆,可性子天生活潑,見蘇北沒一身架子,也笑了笑說:“好啊!你剛剛說當我男朋友嗎?”
蘇北歪着頭看着她,笑着拍了拍她的頭說:“還挺聰明的。”
袁璇璇皺了皺鼻子,繼續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袁枚皺眉,冷冷地咳嗽了一聲。
袁軒然還挺希望自家女兒與眼前這個青年人扯上關係,但是見袁枚的聲音,知道女兒有些得寸進尺,急忙制止女兒的行爲。
“下次我們還見面的時候,我給你答案。”蘇北坐在後座,對袁璇璇賣了一個關子。
衆人開始出發。
離開前,川蜀市幫助袁家旁系管理家族事務的袁家外門弟子撞着膽子問袁枚,蘇北的來歷。
袁枚剛要發作,細細想來又覺得應該給蘇北一個讓袁家所有人重視的身份,便說:“他的實力可以與袁家平起平坐,權勢上抖一抖可以讓全國震動。
“央級的?”
袁枚嚴肅地回了他一個眼光便上了第二輛車。
那名外門弟子心中震驚,久久不能回神。事後他趕緊記住蘇北的模樣,此人不僅不能惹,還要緊緊地傍上他的大腿。
蜀山是泛指川蜀的山,但是具體來說主要是峨眉山一帶。當然,這只是世俗的一些說法。
自古以來川蜀劍道出蜀山。袁家一脈以劍爲輔修煉古武,亦如林逸、袁蘭芝等人,皆以劍爲尊。
蜀山劍道,從狹義上講可以稱之爲袁家劍道,可見袁家在蜀山的勢力之大。
從林逸口中得知,袁家隱門號稱劍道,深居於劍靈崖一代。在那裡纔算是真正的蜀山。
而袁純陽的武力被破後便在劍靈崖頤養天年。
兩個小時的車程,衆人來到山麓前下了車,開始往山中步行。
這一行袁家旁系護送至此,並沒有跟進。蘇北走在山間,鼓動丹田內的真氣涌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讚歎的說:“有微薄的靈氣,看來這裡也是個不同尋常的好地段。”
“不過裡面蟲鳥獸非常多,普通人進去會非常危險。”林逸說。他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幾十年,非常清楚蜀山之中存在很多原始野獸。
有靈氣也代表有原始氣息,自然會吸引很多兇猛的野獸到此繁衍。當然,這樣也正好讓普通人止步於此,避免了這處原始深山被破壞。
走在山道上,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們就遇到了一隻灰色大野熊。還好衆人都不是普通人,緊緊是蘇北的一個眼神,就讓野熊膽怯逃走。
在深山的另一側,一行身穿古裝的四人正在往更深處走去。
“師叔,我們已經快深入袁家地段,在這般走下去,真會遇到袁家古武者!”
一名稍顯年輕的男子擔憂地說。
“怕什麼,那袁純陽雖然實力強勁,但想要壓我一頭並沒有那麼容易。我們只是路過這個地段而已。你涉世不深,以後還需要多加磨練。”師叔是一箇中年人,身後揹着一把長劍,雙眼凌厲,每一道目光都內涵劍氣。
他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上面竟然是一張地圖。看了看,點頭:“距離這裡不是很遠,往西側走就會到達那裡。”
幾人開始加快腳步。
蜀山之巔,劍靈崖,袁純陽坐在一張木椅上,看着下方的原始深山,雙眼滿是滄桑。
良久,他沙啞地嘆了口氣:“徒兒?”
過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他皺眉又喊了一聲,這纔有一名弟子懶洋洋地走了過來,斜眼看着他說:“師傅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
袁純陽怒:“你對爲師就是這種態度?難道你忘了當初拜我爲師時的誓言?”
“無垢塵,清心訣,一語可擋塵中塵。師傅說的清心寡慾,弟子一直謹遵。”不過這徒兒的語氣帶着一些不耐煩。
“哎,罷了。我知道你們這般是爲何。”袁純陽心中淒涼,自從自己被廢之後,照顧他的兩個徒兒對他的態度也開始有巨大的轉變。
說到這裡,他就想到林逸,那個徒弟對自己百依百順,想到曾經自己差點殺了他,心中痛苦。
搖了搖頭說:“既然我是無用之人,你們在這裡也學不到什麼,想退出袁家劍道,爲師準了。”
這徒弟心中一喜,他早就想離開隱門劍道。袁純陽被廢,他們這些修煉古武之人想要從中獲利幾乎不可能,反而還要照顧一個老頭子,他們如何受得了?
但畢竟是師徒一場,袁純陽的徒弟招來另一個師弟,悄聲說了幾句後,紛紛單膝跪地:“多謝師父多年的養育之恩,我與揚塵師弟感激不盡。”
“都走吧!想走的都留不住。”袁純陽早已經心灰意冷。
“師父多多保重身體。”兩人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袁純陽轉頭看去,自嘲地笑了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看到曾經的兩名徒兒離去時,身上還順走了隱門中的大半仙草以及一些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