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不要屬下把金烏一族前來報案的叫過來詢問一下?”燕王的心腹問到。
“嗯,叫過來吧!他們應該正面接觸過這些怪物,多少比我們瞭解的清楚一些。”
隨後燕王的幕僚親自出面,乘上傳送陣將金烏一族的部分倖存者接到了燕王府。
這部分倖存者的領頭的叫烏宿,是金烏一族的長老,燕王在很小的時候就曾經見過這個烏宿,在他的印象烏宿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在金烏一族中擁有極高的聲望,可今天再見,燕王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今的烏宿在沒有當年的自信,神情中透露着些許疲憊,原本烏黑的長髮已經變得灰白,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烏宿長老,好久不見了。”燕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到。
“是啊!算起來有200多年沒見了。”
“烏宿長老,我知道這麼問可能不太禮貌,但是還請您如實告訴我,金烏一族到底遭遇了什麼?”
烏宿聞言嘆了口氣說到:“唉!我們遇到了一批類似於亡靈生物的東西,可是這些怪物沒有自己的意識,也感知不到精神力波動,更不存在靈魂之火。
可他們的身體素質卻比一般的修士都要強,沒有修爲的人根本沒辦法傷害到他們,有修爲的人,運用靈氣才能對他們造成些許的威脅。
這些怪物依靠本能行動,人類的血肉對他們有極大的吸引力,最可怕的是沒有修爲的人類被這些怪物咬到以後,會發生變異,也會成爲這種怪物。”
聽到這燕王的臉色第一次發生了變化,他早就預料到這些怪物會很麻煩,可沒想到會這麼棘手。
這這個世界上普通人類和修士的數量是100:1,如果烏宿所說的都真的,那普通人類被咬後就會變成這種怪物,這種怪物的身體素質比低級修士要強,那麼一旦人類被咬的數量太多,那低級修士在面對這些怪物的時候就沒有一點用了。
而低級修士佔據了修士數量的百分之80,低級修士淪爲炮灰話,很快中級,乃至高級修士都可能被圍攻致死,一旦真到了這種情況,這個世界也就完了。
燕王此時已經完全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好不誇張的說,這種怪物的威脅已經超過了當初的黑色液體。
“烏宿長老,感謝你告訴這些信息,你的坦誠相告可能會挽救整個世界。”
“燕王言重了,我只是說出了我看到的。”
燕王搖了搖頭在次對烏宿表示感謝後,讓侍衛帶金烏一族的人去休息了。
“王爺,如果烏宿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可太大了,我們要不要和陛下以及其他王爺們通個氣?”
“一定要的,你去幫我聯繫除了淵王以外的其他親王,將此事告知,我親自去一趟淵王府。”
燕王的幕僚聞言覺得很奇怪,爲什麼燕王要親自去淵王府?淵王也不過是一個親王,一併通知了不就行了?
當然作爲燕王的幕僚,他很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所以儘管心頭有所疑惑,卻沒敢問出來。
目送幕僚離開以後,燕王開啓了燕洲的傳送陣來到了淵洲。
無巧不成書,此時李鴻和冥月也來到了淵洲。
李鴻會來淵洲還是冥月的提議,從自由之城回來以後,李鴻本來打算直接去帝都圖書館看看的,那裡可是李紫雲生前最後待過的地方,李鴻覺得這位老鄉說不定會留下什麼東西。
可是冥月卻提醒了她,她答應淵王幫淵王府解決血脈隱患的事一直沒有辦到呢!
李鴻早就把這件事忘了個乾乾淨淨,冥月這麼一說她纔想起來,這才臨時改道來到了淵洲。
李鴻和冥月一到淵洲就直接瞬移到了淵王身邊,當時淵王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李鴻的冥月突然出現把他嚇了一跳。
更讓他驚訝的是,兩年多不見,冥月居然已經是法神了,要知道當初他遇到冥月的時候,冥月體內的奧義明顯剛剛領悟,還不夠穩定,一看就是剛突破的法聖,可在才過了兩年冥月居然就法神了,這升級比坐火箭都快。
至於冥月身邊的李鴻則是被淵王無視了,因爲淵王沒有從李鴻身上感知到一點修爲和精神力波動。
淵王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能在這個刻滿了靈陣的書房完全隱藏自己的修爲和精神力,所以淵王下意識的把李鴻當做了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凡人。
一個凡人淵王自然是不會主動開口打招呼了,他笑着朝冥月說到:“冥月小姐,兩年多不見修爲增漲的如此之快,突破了法神不說,還能無視我書房的禁制,瞬移進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王爺說笑了,我哪有這本事!是李鴻帶我進來的。”冥月隨口解釋到。
“嗯?冥月小姐你說什麼?李鴻先生也來了?在哪呢?”
冥月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她轉過頭看向神情尷尬的李鴻。
淵王注意到了冥月的目光,跟着把視線移到了李鴻臉上。
淵王一臉茫然的和李鴻對視了一眼,就在兩人目光接觸的瞬間,淵王的靈魂就像要爆炸一樣。
這一秒,淵王彷彿看到諸天星辰,宇宙洪荒,這雙如水一般的雙眸中竟是包涵了整個世界。
淵王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氣。
過了許久淵王纔回過神來,他心有餘悸的看着李鴻問到:“這...這位小...不對,這位大人,您是神嗎?”
李鴻大方的點頭承認了。
“果然是神,也只有神能擁有這樣的目光了。”
“淵王殿下,她可不僅僅是神,他就是李鴻。”冥月笑着說到。
“什麼!她是李鴻先生!這怎麼可能?李鴻先生不是男的嗎?”
“咳咳,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淵王:“Σ(°△°---)!”
“你這幅表情是什麼意思?”李鴻冷着臉問到。
“沒...沒什麼意思李鴻先...小姐,別介意,我只是一時沒能理解,性別這種事是怎麼過去的。”淵王連忙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