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銅雀山莊便站了上風,出手愈發的狠厲了。
其中有一個暗衛不查,沒及時躲避,胳膊被刺傷。
眼見的就銅雀山莊的人打中,旁邊的一個暗衛拿着兵器抵擋,原本團在一起的三個人露出了破綻,銅雀山莊的兩個人趁機向三人攻去。
“不好。”這樣下去,三個人必死無疑。心水身形一動,卻被陌然按住:“你好好待在這裡,我去。”
夜裡的風,刮的大,叫人容易迷了眼。
陌然深藍色的稠衫翻飛,長長的骨鞭執起,一鞭子正好打中要攻向暗衛的那兩人:“陌然再此,休想再傷我嵩陽的暗衛。”
如墨揉了揉眼眶。
“我當是誰呢,這麼大的膽子。”人羣中閃出一個身影,蓬蓬鬆鬆的鬍子,和得意的笑臉。
這個人無論是面色還是周身,黑氣都非常的重,長生門派的掌門,看起來更是不同那日見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了?”長生門派的掌門依舊是笑,只是眼神越發的狠厲:“你屠了我家族滿門,哈哈,哈哈哈,終於到我報仇的時候了。”頓了頓:“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多久了。”
夜裡的風颳得大,陌然深藍色的稠衫隨風擺動:“不是每一個被我殺的人,都能讓我記住的。你,不配。”
長生門派掌門長長的尖槍,帶着凌厲的弧度,不留一絲餘地的向着陌然刺去。
陌然長長的骨鞭執起,纏繞上長長的尖槍。
只見長生門派的掌門眉頭緊皺,皮膚緊繃,黑氣越來越深,牢牢的握住尖槍。
“嗯!啊!“長生門派的掌門將使出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將尖槍拔了出來。神色凌厲,更加兇猛了。
陌然冷清的眉眼依舊冷冷清清,長長的骨鞭揮動的恣意,接下長生門派咄咄逼人的尖槍,將長生門派的掌門完全壓制住。
“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得到了如此巨大的力量!”長生門派的掌門眼眶恣裂:“報仇,我要報仇,報屠我全家的仇!”
黑氣果然更重,長生門派的掌門武力大增。
不知情的人看到長生門派的掌門變化如此,不由得大爲吃驚,只是短短的一場打鬥,長生門派的掌門的武功竟然可以長進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殺父殺母殺全家的仇恨,竟然能讓武功迅猛大增不成?
“你如此動用那種力量,就不怕付出慘重的代價?”
“代價?代價我早就付出過了,怎麼會再付出代價?”
陌然冷清的眸子冰冷的如同十二月的寒冰:“我已經看出來了。你身上的黑氣是引子,將你和那股力量鏈接起來。你越是渴望力量,身上的黑氣越重,對你的蠶食越深。你看你自己的手臂。”
長生門派的掌門先是面色大驚,隨後大笑三聲:“那又如何?即使死了又如何?我要報仇,報我的家門之仇。”
陌然冷冷的聲音冷清:“眼界狹隘,根部看不透真正想要害你的人是誰。像你這樣的人也不是少數,愚昧的被人利用,愚蠢。罷了,來吧。”
陌然不在多說,骨鞭和尖槍爭鋒而對。
縱然是吸取了不少力量,長生門派的掌門也只能將將的接下陌然的招數,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陌然不想再拖,袖子揮起,從中放出許多毒蟲來。
毒蟲碰到長生門派的掌門時,齊齊化成了草芥,陌然皺眉。
長生門派的掌門笑的詭異。
陌然皺眉,血紅色的骨笛對上長槍,骨鞭執起,套住長生門派掌門的頭顱,作勢要提起。
長生門派的掌門黑氣纏繞,靈魅一般從陌然的骨鞭中掙脫,身形移動的異常之快,長長的尖槍往陌然的胸膛中刺去。
心水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已經沒有人氣了,完全成了一團黑霧。就連骨骼,也在一寸一寸的被吞噬了。
陌然冷笑,身形隨之移動,避開了長生門派掌門的尖槍,骨鞭再次執起,長生門派掌門的頭顱應聲而落。
原本還有人形狀的頭骨掉落下來的時候,只剩下零零星星的頭骨碎片,渣子吹散在風中。
“報仇,我要報仇!”空氣中只剩下這幽深的兩句話迴盪着。
陌然果然是嵩陽最好的刀,即使對戰如此強大的敵人,也絲毫不畏懼,成功將蓬萊門派的掌門打敗。
嵩陽暗衛的勢氣大增。
短暫的肅靜過後,銅雀山莊三五人圍上了陌然,招招狠厲,不留一絲餘地,四下圍攻陌然。
縱使嵩陽暗衛勢氣大增,但對戰銅雀山莊這兩百人還是頗有難度,一邊打一邊退後,倒是慢慢的銅雀山莊又站了上風。
眼見的嵩陽的暗衛又損失了好幾個,心水心中十分難過。陌然一個人對戰五六個銅雀山莊的人,雖暫時不在其下,但也不能對戰的太久。
心水修長的骨鞭執起。
南宮鏡夜拉住了心水的手,眼神中也是難得的嚴肅:“心水,你貿然衝上去,也並無好處。”
“我知道,可我還是要去。”心水的身形一動。
南宮鏡夜的身形比心水移動的還要快,擋在心水的身前:“師妹,不要衝動,現在的當務之急,應當是找到師尊所說陣法的陣眼,將陣眼破壞掉。”
心水這纔想起那日師尊說過的話:“可是陣眼究竟在哪,會不會再銅雀山莊的內部?”
南宮鏡夜思忖了片刻,搖頭:“這些人通過黑氣所形成的媒介獲取力量,如果離得遠了,力量不可能這麼強。”
“你是說,陣眼就在附近?”心水攪攪手。
南宮鏡夜蹙眉:“依我看,就在附近。記得那日你說過,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一座高高的石臺?”
“正是這樣。”
“現在正是夜間,陣法憑藉夜色的遮掩,將陣眼藏了起來,不容易被人發現。”南宮鏡夜說道。
“鏡夜師兄,可是現在連陣眼是什麼都不知道。”心水攪攪手,舉足無措。
若是知道陣眼是什麼,倒還好說,可以去找。只是連陣眼是什麼都不知道,根本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