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沒關係,那就不要說了,改天氣門親自過去瞧瞧,我知道小薛的習慣,收藏的肯定不是一般貨色,肯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長長見識吧。”郝軍爽朗說到。
喝了兩杯茶,時間也不早了,郝軍率先站起了身。
四個人走下樓,當走出門,正巧看到一輛路虎攬勝停在了門前,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眉眼和郝軍有幾分相似,正是郝軍的兒子郝飛飛。
郝飛飛也認得沈萬鈞和蔡遠明,上前打了個招呼,也對着薛晨點了下頭,不過從眼神上看來,並不太瞭解薛晨,畢竟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
“飛飛,這位是薛晨,我和你說過的,連我都很欽佩的,有能力,有見識,以後你們兩個人多多來往,都是年輕人,你也要想薛晨多學習學習,沉穩一些,改掉有些毛躁的性格。”郝軍說到。
“薛晨?”聽到自己爸爸的介紹,郝飛飛眉梢微微的挑了一下。
郝飛飛沒有見過薛晨,這是第一次,但是這個名字卻聽過很多次,從不同的人嘴裡。
從他爸爸的嘴裡聽過,每次一提起來,基本上都是大加稱讚,說什麼有眼力,有能力,年輕有爲,性格沉穩,總之是各種好話。
郝飛飛聽了不以爲然,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還從一些比較要好的哥們嘴裡聽說過,有幾個哥們和星河實業的太子許銘走的也比較近,他聽說不止許銘,他的這幾個哥們中也有和薛晨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但似乎都吃了一些虧。
而最近一次他聽到薛晨這個名字是在一個星期前,他最近在追求歐陽靜,可歐陽靜對他似乎沒什麼感覺,碰巧認識了歐陽靜的表妹馬曉茜,那個小姑娘在言語間倒是對他表示了支持。
爲此,他特意找了個機會,邀請馬曉茜出來玩,一起吃個飯,而在一個星期前,他再一次將馬曉茜叫出來,詢問一些關於歐陽靜的事,救過又聽到了薛晨這個名字。
至於是如何說到薛晨的,郝飛飛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他只記得馬曉茜和他說了一件事,歐陽靜對薛晨很關注,而且瞭解頗多。
而且,馬曉茜還說,歐陽靜親口說過,那個叫薛晨的人是個很低調隱形富豪,更是比他還有錢。
郝飛飛一笑置之,可是這個事卻留下了心裡,現在突然見到了知名其名未見其人的薛晨,各種事就翻騰了上來,也正是因爲過去聽到的一些事,所以對薛晨的觀感不是很舒服,不說敵視,交朋友的可能性不大。
“飛飛,這樣吧,我們四個人正準備出去吃午飯,你也一起去吧。”郝軍說到。
郝飛飛想了想,點了下頭。
海城市的古玩圈有一個很有趣的事,一般古玩圈的朋友聚會十有八九會選在古玩街街頭的紫雲飯店,不僅僅是因爲紫雲飯店的菜餚不錯,偏向大衆口味,彷彿成了一種無形的習慣一樣。
而紫雲飯店的老闆也是一個不錯的人,認識大半個海城市古玩圈的老老少少,每次古玩圈的一些朋友來就餐,基本上都會主動打個九折。
所以,只要來到紫雲飯店就餐,碰到圈裡朋友的機率非常大,不能碰到幾個熟人都難。
五個人來到了紫雲飯店,徑直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裡。
點了菜後,幾個人又喝着茶閒聊起來。
郝飛飛對坐在父親郝軍身旁,正對着薛晨,看了兩眼後,淡笑着說道:“我聽說薛先生也是一位大收藏家?”
不等薛晨說什麼,郝軍就先說了一句:“飛飛,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薛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大收藏家,我們都去小薛家裡的儲藏室內參觀過,說實在的,當時我都被驚了一下,這麼多好東西,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尤其是那把奪得民間國寶稱號的清剛匕首,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那可是近乎傳說中飛的東西啊,雖然我的那件唐三彩也評選上了國寶,可是我心知肚明,遠遠不如,遠遠不如啊,雖然老閆沒在這裡,但是我也要說,他的那個九州御筆之寶雖然很不錯,但是和清剛匕首也比不了,清剛匕首纔是真真的國寶。”
蔡遠明附和着點了下頭:“是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清剛匕首竟然還留存於世,小薛,你得到這把清剛匕首花了多大的代價?”
清剛匕首,魏太子也就是後來的魏文帝曹丕打造的,還是不同的三把匕首,這東西什麼個價?想都不敢想啊,說是無價之寶都不爲過。
宣德爐算是珍貴了,可也頂多算是天價,畢竟不是唯一的,而且是選的皇帝督造,和親手打造差距大着呢,所以清剛匕首的價值比宣德爐翻上幾番都不爲過。
當時雖然評選出了三件民間國寶,可是清剛匕首和後兩者差距還是很大的。
可以這麼說,清剛匕首就是國之重寶,在往上,就是司母戊鼎、清明上河圖、戰國編鐘那個層次了。
這麼一件國寶,多少錢到手?恐怕沒有幾千萬都不可能。
郝飛飛對文玩古董不是很感冒,瞭解不多,但也聽說了前一陣子評選民間國寶一事,再聽到自己爸爸和其他人的交口稱讚,有了一點的認知。
“爸爸的那件唐三彩可是話三千萬高價請回來的,那把清剛匕首竟然還要好處很多?那想要得到這把清剛匕首,他肯定砸了非常多的錢,馬曉茜說他有錢看起來是沒錯,但我估計都應該投入到收藏裡了。”
“多少錢到手的……”薛晨緩和了一下,說到,“你們也都看到了,那柄清剛匕首是藏在一柄明代的制式古劍裡,而那把古劍的價值並不高,也就幾十萬。”
郝軍眼睛睜大:“你別說你花了幾十萬人民幣買來了那把古劍,然後發現了裡面的清剛匕首?”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撿了一個驚天的大漏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沈萬鈞和蔡遠明都扭頭看過去。
也許是因爲自己追求的歐陽靜對薛晨很關注,自然而然也不會很喜歡薛晨,聽到薛晨可能撿了一個幾千萬的漏,郝飛飛的心都跟着提了一下。
“不是的。”薛晨否認道。
“哦,看起來是我想多了。”郝軍緩了一口氣。
郝飛飛的心也放下了。
“其實,那柄古劍我沒話一分錢就到手了。”
薛晨這句話就好像是有無窮無盡的魔力一樣,直接讓在座的又有人都沉默了。
“那……是怎麼回事?”蔡遠明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問道。
“是這樣的……”薛晨把自己得來清剛匕首的過程簡單的說了說,不能說的部分當然不會說,進行了修飾,但大致上和經歷是一樣的。
聽完了薛晨得到清剛匕首的過程,幾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羨慕是一定的,清剛匕首,國之重寶啊,沒花一分錢就到手了,就是佛祖看到了都得眼紅,更何況是凡人俗胎。
“這個,我們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郝軍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實在是太過駭人。
他今天拿到了三個抵賬的古董,算是佔了個不小的便宜,相當於平白得到了一件茶羅子,可是和薛晨的這個經歷一比,又算得了什麼?
沈萬鈞和蔡遠明二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一些相同的情緒,沒想到薛晨得到清剛匕首的過程如此的與衆不同。
郝飛飛更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放在下面的拳頭,這已經不能用羨慕嫉妒來形容他的情緒了。
對於自己藏品的來歷,他很少何人說,如果全都說出去的話,只怕這三個人心臟會受不了。
何止是清剛匕首,他的收藏十有八九都不是正常價來的,宣德爐是十萬塊到手的,青瓷玉枕呢,更是在山上的泥土裡刨出來的。
還有青銅酒爵,是在大鍊鋼鐵時期的廢品鐵疙瘩裡切割出來的。
總之,他的收藏五花八門,都價值不菲,但就是沒有正常途徑以正常價收購來的。
這時,菜品和酒水也都被服務員呈了上來。
就在剛要拿起筷子的時候,有一位不速之客大咧咧的闖了進來,不請自來,是萬瑞的老闆閆儒行。
閆儒行也不客氣,推門就進來了,同時大聲說道:“大家都在啊,那太好了,看起來今天不用我自己掏錢吃飯了,讓服務員添一雙碗筷就行了,你們也是的,一起來下館子也不叫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啊。”
看到是老閆來了,幾個人都笑着打了個招呼,讓服務員添碗筷。
閆儒行走進來剛要坐下,一邊說到:“和你們說個事,昨天我碰到了寶齋古玩店的周寶福,你們猜他和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屁股剛坐下,閆儒行就瞅到了他旁邊坐的事薛晨,一時間閉上了嘴巴。
“老閆,周寶福和你說了什麼?怎麼不說了?”蔡遠明問道。兩家古玩店雖然一直競爭老大老二,但兩人關係一直很好。
閆儒行嘴角動了動,又瞄了薛晨兩眼:“得,我不說了,讓薛晨來自己說,趕緊和我們說說,怎麼回事,聽周寶福那老小子說,你最近淘弄到了一大批寶貝,有好幾十件?如果不是周寶福沒喝酒,我都懷疑他說醉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