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看向這個叫小年輕,意識到應該是看過碧秋雪的直播,恰好在直播畫面上看到過他吧,被碧秋雪的觀衆稱呼爲神秘哥,他也沒有當回事,反正也沒有什麼影響,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一位觀衆,還真挺巧。
魏明月也一頭霧水,問道:“薛晨,他在說什麼,什麼神秘哥?”
沒等薛晨張嘴,蔣滔滔已經開始急不可耐的說起了神秘哥的來歷,聽的蔣蓓蓓、魏玲月和秦光華三個人都不自禁的感到一陣陣驚奇。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精彩多曲折,當時觀衆都說神秘哥是個裝逼犯,嘿嘿,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他是在假裝打電話,說什麼幾千萬的生意,什麼省長、市長的,可後來證明都是誤會。”蔣滔滔很興奮,沒想到能夠偶遇神秘哥,感覺很新奇,回頭一定要和其他觀衆們吹一吹。
“對了,神秘哥,你表演的那兩個小魔術至今也沒有觀衆能夠完美的破解出來呢。”
魏玲月訝然的側頭看着薛晨,眨了眨眸子:“神秘哥,呵呵,真有意思,沒想到薛晨你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啊?”
聽到薛晨竟然持有百夫長的黑金卡着實讓她驚奇了一下,她自然有所瞭解,也正是如此,才很意外,很難想象薛晨是怎麼辦理下來的,沒有理由啊,她爸爸是在事業有成,資產達到了二十多億的時候纔拿到手的。
還有,和市長、省長通電話,這就更耐人尋味了,市長也就罷了,還能夠勉強理解,省長就有點駭人了,哪怕是排名的最靠後副省長那也是通天的大人物,否則也不至於一位副省長的調動對他父親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神秘哥,還真是……挺神秘的。“魏玲月慢慢的理解了那些觀看直播的觀衆爲什麼會給薛晨起這麼一個稱呼。
薛晨無奈一笑,他哪裡會知道自己就在路邊麪館吃了個麪條,接了幾個電話正巧就被近十萬的觀衆給看到了呢,還成爲了議論的話題。
在魏玲月對薛晨越加感到驚奇的時候,蔣蓓蓓則皺了一下眉,向自己的弟弟蔣滔滔小聲問道:“你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黑金卡?開超跑?在路邊小店吃麪條的時候和市長、省長通電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的,很難讓人信服啊,她也不希望這是真的。
“姐,我會騙你嗎,更何況,可是有十萬觀衆都親眼看到了,也許你上網搜索一下,指不定在哪個論壇能夠看到相關的帖子呢。”蔣滔滔信誓旦旦的說道。
蔣蓓蓓臉色微微的暗了一下。
“薛晨,我們走吧,去那邊的寺院看一看,順便你給我講一講你表演的什麼魔術,能給我表演一下嗎?”魏玲月笑眯着眸子,將抓着薛晨袖子的手鬆開了,直接挎上了,毫不避諱的將綿軟飽滿的胸脯抵在薛晨的手肘部位,無視了蔣蓓蓓和齊光華,帶着薛晨徑直走開。
“呃,就是一些小魔術,沒什麼稱奇的……”薛晨對於魏玲月突然這麼親暱的態度,略有些不自然的回了一句。
尤其是手肘能很敏銳清晰的感覺出抵着的是魏玲月身體的哪個部位,似乎除了胸部外也沒有如此彈軟柔綿的地帶了,這讓他心中有點說不出來的難言滋味。
在大學時,他和魏玲月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除了一起坐在過一個教室,就沒有更多的交集和接觸了。
那時的魏玲月是驕傲的,耀眼的,高高在上的,也的確有那個資本,穿戴皆是國際大牌,不乏一件就價值數萬的奢侈品,整個班級除了班長司如玉能夠與之媲美,任何一個女生都要遜色許多,讓班級裡所有男生都需要仰視。
那時,他沒有對魏玲月有過男女之間的情愫,但也會自然而然的被吸引過去一些注意力,曾經暗想過,這樣的女孩得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降服?肯定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才能夠讓魏玲月用來垮愛馬仕包包的胳膊挎上他的胳膊吧。
一切彷彿還在昨日……
“薛晨?薛晨,你在想什麼?”魏玲月看到薛晨目光深沉的看着遠處,更是一言不發,好奇的詢問道。
薛晨看着身旁很自然的挎着他胳膊的魏玲月,緩和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大學時的事。”
“哦。”魏玲月沒有接這個話茬,因爲她和薛晨在大學時沒有太多的交集,除了同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所以談到大學發生的趣事,對大學的記憶也完全沒有重合的點。
薛晨本想問一下剛纔的事,但想了想沒開口,不打算去八卦,但魏玲月卻主動的和他說了說,正如他猜測的一樣,的確是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紛。
那個叫秦光華的男子是貧困的單親家庭出身,但是非常優秀,魏玲月在和其交上了朋友後,用自己的零花錢資助秦光華,幫其報各種名師補習班,購買補腦強身增強記憶力的補品。
不出意外,秦光華考上了京大,魏玲月也很驕傲自豪,可是在大二時期秦光華就提出分手了,後來得知是同在京城念大學的同班同學蔣蓓蓓給撬走了。
等大學畢業後,秦光華就在蔣蓓蓓父親的幫忙下進入了銀行系統,一年時間就升任了一家營業廳的經理。
“他就是一隻白眼狼,虧我對他那麼好,放棄了多少的休息時間逼迫着自己陪他看書,還特意讓人從國外郵購的保健品,他卻那麼絕情的甩開了我,跟了蔣蓓蓓!“魏玲月咬牙切齒,一臉幽怨。
薛晨沒有評價這件事,雖然秦光華做的的確有點絕情,不夠男人,但是也無可厚非,總不可能因爲魏玲月的資助就真的“賣身”給了她,就不能分手另擇她人,所以說,感情這種事,外人真不好插嘴誰對誰錯。
兩個人在五臺山遊覽了大半日,進到的寺院數不過來。
魏玲月一直挎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他也沒有扭捏的推開。
等到了傍晚,該開車回去的時候,魏玲月卻提出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回去。
“唔,我逛的渾身都酸了,全身都是汗,黏黏的,好不舒服,我可不想再趕一百多裡地的路了,今天就在這裡找一家賓館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走吧,而且在早上路上的車也少一些,更安全,薛晨,好不好?”魏玲月彎下腰,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膝蓋,看向薛晨,明媚的眸子裡有着央求,詢問道。
“那……好吧。”薛晨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開着車駛離了五臺山,來到最近的縣城,停在了一家五層樓的賓館前。
停好了車,兩人走進賓館的大堂,不巧的是,在前臺又碰到了和魏玲月有糾葛的兩個人。
蔣蓓蓓看到魏玲月也要在住進這家賓館,神情不快,接過了兩張房卡後,將其中一張交給了他的弟弟蔣滔滔,另一張留在了手裡。
薛晨和魏玲月也到了前臺,各拿出身份證,準備開兩間單人房。
蔣蓓蓓眼神一動,故作驚訝的問道:“你們兩個不是男女朋友?開兩間房?”
薛晨看過去一眼,心道,就算是男女朋友,那就一定要開一間房住嗎?這是什麼道理。
但魏玲月卻好似被踩了一下尾巴一樣,扭頭反駁道:“誰說要開兩間房了?”旋即對前臺說開一間雙人房。
薛晨在一旁愣了一下,但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而是等到蔣蓓蓓三人離開後纔開口:“他們走了,再開一間房吧。”
魏玲月將身份證塞會給了薛晨的手裡,踟躕了一下,擡眸說道:“薛晨,你不瞭解蔣蓓蓓,她要是知道你不是我男朋友,肯定會趁機笑話我,而且我敢肯定,她一定還會跑去看你是不是和我在一個房裡的,薛晨,她搶走了我的男朋友,你總不忍心看到我還被她笑話吧。”
薛晨摸了下鼻子。
“而且,住一個房間又有什麼?難道你還擔心我對你不軌,好了,我們上去吧。”魏玲月拉着薛晨的胳膊,向電梯走去。
薛晨無語道:“我倒是不擔心你,那你就不擔心我?”
魏玲月頭也不回的輕聲嘀咕道:“總之,我絕對不能讓蔣蓓蓓笑話我!”
因爲是先後開的房卡,所以兩個雙人間是挨着的,當薛晨同魏玲月上樓正好見到蔣蓓蓓和齊光華開門進去,蔣蓓蓓臨進門前還扭頭看了一眼,見到兩人一起出現,臉上的神色是有一點變化。
房間很寬敞,牀也夠大,魏玲月說了一聲去洗澡就鑽進了洗手間,薛晨坐在電視機櫃旁的椅子上卻有點坐不住的感覺,有點彆扭,因爲他還從來沒有與女性一同住在外面賓館的同一個房間裡過。
當然,他不是認爲自己沒有那份定力,住在一個房間就會獸性大發,控制不住,他對自己的控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很彆扭而已。
如果不是巧合的因爲先後兩件事,他和魏玲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獨自見面說話的機會,可現在卻在外地住進了賓館的同一個房間,聽着洗手間裡傳出來的嘩啦啦水聲,他抓了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