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夫人呦呦地:“歷史!你看,這就是歷史!哈哈,要醜化一個人還不簡單嗎?鳧風初蕾,你相不相信,你屍骨未寒,你已經成爲全地球最淫蕩最無恥最下作最毒辣的女人了。咯咯,那些人,那些你所爲之付出,爲之爭鬥,爲之認爲是要實現你的理想,甚至企圖將他們提升到諸神的地位上的地球人,他們早已拋棄你背叛你甚至唾棄你……哈哈,很快,他們崇拜的對象就會變成我。他們會跪在地上,他們會用全部的金銀爲我塑造金身,他們會跪我拜我,祈求我爲他們帶來富貴和榮華,讓他們多子多孫……哈哈哈,這便是歷史!這就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哈哈哈……”
勝利者書寫歷史,所以,勝利者可以篡改一切歷史。
“咯咯,鳧風初蕾,身爲有史以來最殘暴最無恥下場最悲慘的一代女王,你現在感想如何?尤其,當你想象自己最後被變成了一條青草蛇,滿頭黑髮變成青草蛇,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情形,你會如何?哈哈哈……當年有熊山林沒有辦到的一切,今天,我才全部還給你,你是不是覺得很幸運?怎麼都逃不脫終極命運,不是嗎?咯咯咯……命運!命運!我就是你們命運的主宰……”
她大笑:“先殺了女祿……女祿已經招架不住了,哈哈哈,不可一世的前任天后娘娘,怎麼樣?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想法呢?”
女祿,已經身陷絕境。
她經歷了太久的圍毆,片刻不得休息,縱然是鐵打的也已經頂不住了。此時,被一大堆複製人所包圍,再加上看到九黎如此悲慘的人間地獄,一分神,就被複制人所擊中了心脈。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倒下去,而旁邊的複製人還源源不絕地圍上來。
她情知今日已經無法倖免,只用了最後一點力氣,“初蕾……初蕾……快跑……快跑……”
“跑?往哪裡跑?天上地下,莫非王土,整個大聯盟,整個宇宙都是我的,你的女兒能跑到哪裡去?咯咯,難道你以爲她還能跑出宇宙邊緣不成?如果真那樣,她到可以好好地和白衣天尊做一對亡命鴛鴦了,咯咯……”
初蕾,徹底暴怒了。
四道紅色的身影沖天而起。
女祿身邊的複製人,紙鳶一般倒下去。
女祿,衝出重圍。
對面,玉女們攔截過來。
前後左右都是追兵。
鳧風初蕾毫不猶豫,一揮手,金杖光芒大熾,女祿的身影猛地飛起來,徑直就奔向了通天神樹。
半空中,金色的飛鳥層層盤旋。
無論外界發生了多麼重大的變故,戰爭或者死亡,它們都不在乎,彷彿它們唯一的職責便是爲了守候那些生命果的安全。
但是,任何人膽敢接近,都是必死無疑。
初蕾親眼見識過其反彈力度的強大,她怕女祿也被反彈出去,可是,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只好硬着頭皮便將女祿送了過去。
“初蕾……”
“娘娘,你先休息一會兒,你看我的……”
女祿根本沒有開口的力氣,已經被捲入了神樹的紅色光芒。
初蕾厲聲道:“神樹聽令,我以高陽帝之女的身份命令你,好好保護女祿娘娘的安全……”
說也奇怪,那原本刀鋒一般的殺氣,忽然裂開,飛翔的飛鳥,驀然讓出一條通道。
青元夫人待要阻止,哪裡來得及?
她厲聲道:“快噴射毒汁,徹底摧毀這該死的神樹……這顆該死的鬼樹……”
飛馬戰車,衝向神樹。
可是,它們根本無法靠近神樹方圓,就被那股巨大的元氣所剿殺,反推着旋轉,如此僵持不下,它們別說投放病毒武器了,根本無法接近。
他們立即改變了方法,遠遠地投射,可是,那神樹的頂端就像有一層無形的天網,病毒根本達不到上空,就被反彈回來。
如此反覆幾次,飛馬戰車忽然變體沾滿了病毒,待得他們醒悟過來,已經遲了。
只聽得轟隆隆的脆響,七八倆飛馬戰車已經土崩瓦解。
他們全被自己投射的病毒徹底瓦解。
而地上的神將玉女們也遭了秧,病毒隨着戰車的碎片紛紛揚揚,很快,他們都染上了,絡繹不絕地倒在地上慘呼,哀鳴,只是,他們並未被異化爲青草蛇之類的,但是,就顯得更加痛苦。
滿地傷殘,慘不忍睹。
青元夫人見狀怒不可遏,鳧風初蕾卻哈哈大笑:“這可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青元夫人,你的下場也會同樣如此……”
“放屁!我先殺了你這該死的然後再去毀掉那顆妖樹,我就不信邪了,這妖樹難道還殺不死了?……”
“你這蛇蠍妖孽都沒死,神樹怎會死?”
初蕾的金杖,再次揮舞。
不用擔心女祿之後,她的精氣神就更足了,戰鬥力也更強了。
複製人一堆堆的倒下去。
青元夫人也險些被金杖掃中,連連後退,饒是如此,她頭上的玉佩也被徹底炸裂,讓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都差點被燒焦了。
她惱羞成怒,破口大罵:“死丫頭,信不信我立即把你砍成肉醬?”
初蕾不回答,金杖,再次向她揮舞。
並非一個鳧風初蕾,而是四個鳧風初蕾。
青元夫人不敢迎戰,她一味閃避。
玉女們衝上來,可是,金杖所到處,望風披靡,她們也招架不住,紛紛後退。
四面幻變,相當於忽然多了三個鳧風初蕾,一時間,局面便有了大大的扭轉。
初蕾再也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很快,一百名百里行暮只剩下七八人,他們可能是見地上死傷太多,縱然是沒什麼意識的傀儡,也紛紛住手,呆呆地看着半空中那個四面幻變的女孩。
他們不動了。
可憐的傀儡們彷彿也慢慢地意識到了什麼是死亡。
他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的雪白衫子上,滿是鮮血,同伴的鮮血。
初蕾本要再出一招,徹底將他們全部終結,可是,看到他們茫然的臉,心裡一寒,金杖竟然揮舞不出去了。
畢竟,那是百里行暮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