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得意洋洋的穀雨,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
穀雨神色得意:“我在我們家見過這種機關,不過,比現在的小多了。石板不知道是什麼液體一遇見血就起反應,而且,不同的血反應也不一樣。”
我說:“你早就知道用尿可以過關?”
穀雨捂着嘴笑:“必須是你們幾個人的尿,其餘可不行。這些白霧既然對我們沒有危險,我們也就沒辦法解毒。”
我怒氣衝衝:“你爲什麼不早說?”
我滿腔悲憤,看着地上的光頭們。他們像一塊塊破布掉在地上,上面滿是孔洞。顯得很是破敗,如果有針線,我忍不住想把他們縫補上。
鼠面人一向冷酷無情,這時候卻做了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跪了下來,然後開始低着頭,小聲哭泣。看來,他和這些人感情很好。
青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這些人,向來情同手足。老大就像我們的大哥一樣。大力,以後你加入了讓我們,也是我們的手足。”
我看了青龍一眼,他的神情悲傷又嚴肅,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用到嘴邊上的損話又咽回去。這時候,沒有必要逞口舌之快,讓人難過。
柴教授走過來,嘆了口氣:“死了的人可以睡了,活着的人還要繼續向前走,不然,這些死去的人也不能瞑目。”
鼠面人不愧是大智大勇的英雄,他很清楚自己要幹什麼,很快剋制住悲傷,從地上站起來,仰天長嘆:“走吧。”
鼠面人和青龍向前走了。鐵蛋湊上來,一臉賊兮兮:“現在,實力最弱的不是我們了,哈哈。鼠面人只剩下兩個人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覺得他有點討厭。
這時候,鐵蛋忽然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詫異的望着他:“你別這麼看我。”
鐵蛋神色異樣:“有東西爬到我腿上來了。”
我大吃一驚,連忙抽出刀握在手裡:“在哪?”
鐵蛋一動不敢動:“別動,我覺得是毒蛇。”
我低頭看他的褲管,果然,有個條狀的東西正在蜿蜒盤旋着遊走上去。
這條蛇爬得很快,一會的工夫,就盤在了鐵蛋脖子上。
我安慰鐵蛋說:“這種蛇看起來和阿花一模一樣,阿花沒有毒,他們應該也沒事吧。”
鐵蛋雙脣緊閉,根本不敢答話,生怕嗓子的震動驚動了那條蛇,把他給咬了。
我一時間站在鐵蛋身邊,動也不敢動。
這時候,鐵蛋兩隻眼珠左右亂轉。臉上的表情很是滑稽。但是緊接着他開始發出聲音:“穀雨,是你嗎?過一會媽媽讓你看看我怎麼把他們全都殺了。”
隨後,那條蛇擡起頭來,準備向鐵蛋的脖子上咬過去。
正在此時,一柄短刀飛過來,把那條蛇一斬兩半。蛇身還纏在鐵蛋身上,蛇頭已經掉在地上了。
鐵蛋目瞪口呆,兀自沒有回過身來。
楊念魂得意洋洋的彎腰撿地上的短刀,問鐵蛋:“怎麼樣啊,鐵老大,我這招飛刀比你的也不差吧。”
鐵蛋似乎剛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大叫了一聲:“別撿。”
楊念魂身形頓住,問道:“怎麼了?”
鐵蛋想要說話,這時候,被斬掉蛇頭的斷蛇忽然從身子裡噴出一股膿血,鐵蛋猝不及防,捱了一臉。
楊念魂嚇了一跳。忽然地上的蛇頭跳起來,一口咬在她的手背上。
楊念魂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還在自欺欺人的安慰他們兩個:“這條蛇長得和阿花差不多,阿花沒有毒,它應該也沒有毒吧。”
但是話音未落,鐵蛋的臉,和楊念魂的手已經變得烏黑烏黑的。楊念魂還稍微好點,鐵蛋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唐凱麗即匆匆走過來,先讓楊念魂自行按住手臂,阻止毒液上泛,然後開始在鐵蛋臉上忙活。一邊忙一邊哭喪着臉嘆氣:“怎麼眼睛裡也濺進去了,距離腦子太近了,缺醫少藥的,這可怎麼好。”
忽然,鐵蛋很清楚的說:“我現在覺得沒什麼關係了。”
我看見鐵蛋腦袋腫的像個豬頭一樣,而且黑不溜秋的,但是說話毫無異樣。
鐵蛋說:“剛開始的時候又疼又麻,過了一會,好像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了。”
沒想到唐凱麗聽了這話更着急了。這是中毒的徵兆啊。
鐵蛋看起來很是豁達:“大仙,你能救我嗎?”
大仙搖了搖頭:“哪怕這周圍有一棵草也好。”
鐵蛋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命,別難過了。剛纔還笑話鼠面人損兵折將,現在我自己就死在神醫身邊了。真他媽諷刺。”
我對鐵蛋說:“你別扯閒篇了,有什麼遺言趕快說吧。”
旁邊楊念魂着急的罵道:“麻痹的都別扯淡了,鐵蛋死定了就扔一邊別管了,我還活着呢。大仙,你快給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截肢?”
唐凱麗嘆了口氣:“你們也真算是奇人了。”
然後楊念魂伸胳膊給唐凱麗,讓她把脈。
唐凱麗診斷了幾分鐘,但是對於我們這些關心楊念魂傷勢人來說,也足夠煎熬了。
唐凱麗臉色越來越不對,狐疑的在楊念魂臉上看來看去。
楊念魂心裡沒底:“別這麼看着我,有話直說。”
唐凱麗搖搖頭:“不好說。大力,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不情願地伸出來:“我,我沒事吧。難道這玩意還傳染?”
一邊的鐵蛋插嘴說:“到底有沒有事啊,趕快告訴我吧,我這就快斷氣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行嗎?”
楊念魂大罵:“老孃都要掛了,你還有心情看熱鬧?你怎麼還沒死?”
鐵蛋也摸不着頭腦:“對啊,我怎麼還沒死?”
唐凱麗站起來:“你們死不了,接着走吧。楊念魂,你的脈象比大力的還要好。”
聽了這話,楊念魂和鐵蛋頓時活蹦亂跳了不少。但是,我們對於他們臉上的烏黑始終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緩過神來的鐵蛋把一腔怒火全發泄在穀雨身上。他像是要吃人的老狼,一步步走過去。
穀雨本來擠在人堆裡看熱鬧,這時候像是個面臨流氓的少女,一步步向後退。
前面的石壁很光滑,穀雨靠在上面,幾乎要哭出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別找我麻煩。”
鐵蛋不答話,一步步向前走。忽然火光一閃,鐵蛋大叫着逃了回來。
我們現實錯愕,繼而鬨堂大笑。因爲鐵蛋身上的衣服居然在一瞬間全都不見了。現在他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鐵蛋大爲尷尬,一張黑臉開始泛紅。唐凱麗桃花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楊念魂卻看得目不轉睛,嘴裡嘖嘖有聲。
到底是父子連心,最心疼兒子的還是父親。老麻頭走上前去,脫了件衣服給鐵蛋穿上了。
青龍回頭問鐵蛋:“你這是哪一齣?”
鐵蛋搖搖頭:“剛纔像是被火噴了一下。”
村長點點頭:“我看到了,剛纔他的衣服在極短的時間內燒成一片灰燼。如果不是鐵蛋動作迅速,這時候,皮肉可能都燒掉了一層。”
我們向剛纔的地方看去,地上果然有一層細細的灰塵。它們實在太碎了,我還以爲是常年積累下來的灰塵。
這時候,桃花忽然叫道:“穀雨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對呀,穀雨呢?”
一直以來,都有蛇明目張膽的向穀雨報信,自稱是穀雨的媽媽,打算要把我們一網打盡。現在穀雨找不到了,她那從來沒有出現的媽媽連投鼠忌器都不用了。難道我們這些人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了嗎?
青龍問:“那丫頭去哪了?”
鼠面人比劃了一下,她在牆上一靠,忽然就不見了。
我們心中明白,那塊光滑的石壁,八成就是出口。但是我們根本走不進去。只要離得近了,就有一種強烈的燒灼感。真要走過去,恐怕只剩下一具骨架了。
天足觀村長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讓我來吧。看來苦修幾十年,煉成這副銅筋鐵骨還是有用的。”
天足觀村長雖然有這麼一副身板,但是依然很謹慎,試探着走了進去。
一秒鐘不到,他全身的衣服就灰飛煙滅了。
但是村長並沒有退出來,看來,裡面的高溫他還承受得住。
村長走了兩步,全身變得通紅,像是要融化了的鐵塊。
我心裡焦急:“村長,你倒是快點走啊。”
但是村長慢吞吞的,居然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隨後,他身上的紅色慢慢褪去,又變成黑乎乎的樣子。
村長接着向前走,這次他沒有走直線,反而七扭八拐,有的時候甚至要走回頭路。身上的顏色時紅時黑,看得人心驚肉跳。
我在外面扼腕嘆息:“村長這是被熱得暈頭轉向了嗎?”
村長艱難的前進,終於迂迴着來到那塊光滑的石壁前面,他摸了摸。然後就退回來了。
退回來的時候,村長再沒有停留,不過,走的東倒西歪。
等他剛從裡面出來,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我自然而然得伸手要扶住他。鼠面人一把將我拉開:“別碰他,他現在幾百度的高溫,能把你燙死。”來越不對,狐疑的在楊念魂臉上看來看去。
楊念魂心裡沒底:“別這麼看着我,有話直說。”
唐凱麗搖搖頭:“不好說。大力,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不情願地伸出來:“我,我沒事吧。難道這玩意還傳染?”
一邊的鐵蛋插嘴說:“到底有沒有事啊,趕快告訴我吧,我這就快斷氣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行嗎?”
楊念魂大罵:“老孃都要掛了,你還有心情看熱鬧?你怎麼還沒死?”
鐵蛋也摸不着頭腦:“對啊,我怎麼還沒死?”
唐凱麗站起來:“你們死不了,接着走吧。楊念魂,你的脈象比大力的還要好。”
聽了這話,楊念魂和鐵蛋頓時活蹦亂跳了不少。但是,我們對於他們臉上的烏黑始終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緩過神來的鐵蛋把一腔怒火全發泄在穀雨身上。他像是要吃人的老狼,一步步走過去。
穀雨本來擠在人堆裡看熱鬧,這時候像是個面臨流氓的少女,一步步向後退。
前面的石壁很光滑,穀雨靠在上面,幾乎要哭出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別找我麻煩。”
鐵蛋不答話,一步步向前走。忽然火光一閃,鐵蛋大叫着逃了回來。
我們現實錯愕,繼而鬨堂大笑。因爲鐵蛋身上的衣服居然在一瞬間全都不見了。現在他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鐵蛋大爲尷尬,一張黑臉開始泛紅。唐凱麗桃花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楊念魂卻看得目不轉睛,嘴裡嘖嘖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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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父子連心,最心疼兒子的還是父親。老麻頭走上前去,脫了件衣服給鐵蛋穿上了。
青龍回頭問鐵蛋:“你這是哪一齣?”
鐵蛋搖搖頭:“剛纔像是被火噴了一下。”
村長點點頭:“我看到了,剛纔他的衣服在極短的時間內燒成一片灰燼。如果不是鐵蛋動作迅速,這時候,皮肉可能都燒掉了一層。”
我們向剛纔的地方看去,地上果然有一層細細的灰塵。它們實在太碎了,我還以爲是常年積累下來的灰塵。
這時候,桃花忽然叫道:“穀雨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對呀,穀雨呢?”
一直以來,都有蛇明目張膽的向穀雨報信,自稱是穀雨的媽媽,打算要把我們一網打盡。現在穀雨找不到了,她那從來沒有出現的媽媽連投鼠忌器都不用了。難道我們這些人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了嗎?
青龍問:“那丫頭去哪了?”
鼠面人比劃了一下,她在牆上一靠,忽然就不見了。
我們心中明白,那塊光滑的石壁,八成就是出口。但是我們根本走不進去。只要離得近了,就有一種強烈的燒灼感。真要走過去,恐怕只剩下一具骨架了。
天足觀村長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讓我來吧。看來苦修幾十年,煉成這副銅筋鐵骨還是有用的。”
天足觀村長雖然有這麼一副身板,但是依然很謹慎,試探着走了進去。
一秒鐘不到,他全身的衣服就灰飛煙滅了。
但是村長並沒有退出來,看來,裡面的高溫他還承受得住。
村長走了兩步,全身變得通紅,像是要融化了的鐵塊。
我心裡焦急:“村長,你倒是快點走啊。”
但是村長慢吞吞的,居然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隨後,他身上的紅色慢慢褪去,又變成黑乎乎的樣子。
村長接着向前走,這次他沒有走直線,反而七扭八拐,有的時候甚至要走回頭路。身上的顏色時紅時黑,看得人心驚肉跳。
我在外面扼腕嘆息:“村長這是被熱得暈頭轉向了嗎?”
村長艱難的前進,終於迂迴着來到那塊光滑的石壁前面,他摸了摸。然後就退回來了。
退回來的時候,村長再沒有停留,不過,走的東倒西歪。
等他剛從裡面出來,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我自然而然得伸手要扶住他。鼠面人一把將我拉開:“別碰他,他現在幾百度的高溫,能把你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