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尚慧明劈完了柴,一瘸一拐的來到五尊護寺金佛旁。在龐大的護寺金佛面洽,他渺小的就像是一隻螞蟻。慧明懷中抱着一個黑色盒子,盒子上有着黑色的花紋,美輪美奐。這盒子價值不菲,這乃是封魔盒,可以封鎖住盒子內的邪氣氣息。
“吆喝,這不是瘸子嗎?”
一個胖乎乎的僧人帶着兩個僧人路過,嘲笑慧明。這胖和尚經常欺負慧明,慧明也任憑他欺負,不還手。這次胖和尚又想欺負慧明瞭。胖和尚走到慧明面前,拍了拍慧明的光頭,啪啪作響,又踢了踢慧明的瘸腿,踢的慧明站立不穩。這次慧明的臉上沒有浮現出以前的謙卑與討饒神色,而是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胖和尚下意識的知曉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緊接着他感到肚子一涼,低頭一看,就見慧明的蒼白粗糙的手握住一把鋒利匕首,刺在自己的肚子上。緊接着匕首向下一劃,割皮革的聲音,胖和尚被開腸破肚了,什麼腸子啊、心肝啊流了一地,血水都油膩膩的,想來這胖和尚平日裡沒少吃肉。胖和尚身後的兩個僧人都嚇懵了,鬼叫着逃跑,面色蒼白,像是看到魔鬼。
胖和尚的鮮血飛濺到慧明的臉上。
慧明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咯咯笑了起來。他隱忍多年,爲的就是這一天。該死的和尚,爲了自己的瘸腿,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慧明雙眼瘋狂,打開了封魔盒,濃郁的黑色邪惡氣流從盒中衝出,沖天而起。
封魔盒內。
一朵妖異的邪蓮散發出濃郁的邪惡氣流,這朵邪蓮美輪美奐,妖異的美麗。這世界上有一個普遍的規則。越是有毒的東西,越美麗。就像一些五彩斑斕的蜘蛛、蘑菇,這些都帶有劇毒。
而五彩斑斕的蜘蛛、蘑菇與這朵黑色邪蓮一比,不值一提。這朵黑色邪蓮宛如黑晶一樣純粹、透明,仔細看去,就是一朵晶體煉化,這邪蓮的邪氣已經滲透到蓮花的深處,滲透到骨子裡了。
“嘩啦啦~~”
邪蓮散開,化爲成千上萬片邪惡的花瓣,美輪美奐,捲起花瓣風暴,擴散到整個寺廟,侵蝕寺廟內的佛光。原本寺廟是金色的,可是現在,如墨水一般的黑色邪惡氣流擴散,很快,金色的寺廟就出現了一塊黑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寺廟內,以五尊護寺金佛的金光最爲濃郁。
這五尊護寺金佛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吸納了多少的佛門夕陽之力,已經超凡脫俗,是佛門最大的底牌。
有護寺金佛在,一切妖孽就無法入侵佛門。
所以慧明最先照顧的就是五尊護寺金佛,絕大部分的邪惡花瓣都是滲透到五尊護寺金佛的身軀之中。漸漸地,五尊護寺金佛內部發出咔嚓的響聲,想來應該時邪惡花瓣正在攻擊金佛內部的佛力。
邪惡花瓣實在是太邪惡了,五尊護寺金佛撐不住。
不出多長時間,五尊護寺金佛的四肢、軀幹就變成了黑色,漆黑如墨,繚繞着濃郁的黑色邪惡氣流,唯有頭顱部位還在苦苦堅持着。不過隨着黑色邪惡氣流的轟擊,頭顱位置的金光也漸漸暗淡下來。漸漸地,頭顱也淪陷了,金光變成了黑光,原本刺向的笑容也變成了古怪的獰笑。
五尊護寺金佛變成了邪佛。
邪佛的雙眼是血色的,繚繞着血色氣流,血腥味道瀰漫。邪佛的臉猙獰的笑着。仔細看去,每一尊邪佛的眉心位置都孕育了一隻邪嬰。嗜血的邪嬰操縱邪佛的龐大身軀,破壞寺廟中的建築,把一個個僧人塞進嘴裡吃掉。
慧明在邪佛的腳下哈哈大笑,笑的癲狂。
“殺”。
“殺吧”。
“盡情的殺戮吧”。
五尊龐大的邪佛在寺廟內破壞着,殺戮着。僧人臨死前淒厲的聲音此起彼伏,這讓慧明開心的手舞足蹈。
此時黑色邪惡花瓣已經瀰漫整個寺廟,金色寺廟已經變成黑色寺廟,變成了一座邪廟。火焰燃燒着。大魔天的妖人攻進來了,黑霧青年的三個麾下帶領數百大魔天好手,屠殺者中毒的僧人。也只有幾個實力強大的僧人能勉強做出抵擋。
黑霧青年的三個麾下圍攻寺廟的方丈,空智禪師,那身穿女子衣衫的絡腮鬍徐大漢更是用繡花針刺瞎了空智禪師的一隻眼睛,繡花針上餵了毒,空智禪師被人圍攻,又加上中毒,漸漸支撐不住。
寺廟內修爲最高的不是方丈空智禪師,而是金剛堂首座,空見禪師。空智禪師只是在佛門禪意上有很深研究,而金剛堂首座空見禪師卻是一門心思鑽研靈符修煉之道,實力深不可測,乃是佛門最強。
空見禪師在二十年前就是天下罕有的強者,實力在謫仙宗的莽山真人,以及四奇門的付儀閣主等人之上。
在邪蓮的黑色花瓣擴散的那一剎那,空見禪師就感覺到了。他心知不妙,這邪惡也太濃郁了,僅憑寺廟是無法抵擋的,必須藉助赭洛山的山體力量。這座山是一座佛山,被佛力滋養,山體蘊含的佛力比寺廟多百倍,寺廟也僅僅是建立在這座山上而已。只有憑藉山體蘊含的浩瀚佛力才能驅逐邪蓮的邪氣。
“刷!”
空見禪師遁入山體深處。
金色的山體中,金光瀰漫。濃郁的金光更是凝聚成十八顆畝許大小的金色佛球。以十八顆金色佛球爲節點,凝聚成一座金色佛陣。十八顆金色佛球圍成了一個圈,圈的中心是一杆金剛杵。
這根金剛杵受到山體佛力的滋養,已經無比強橫,釋放出純粹而浩瀚的金光,驅魔殺妖,無所不能。這根金剛杵也是這座佛陣的中樞、陣眼。空見禪師枯老的手握在金剛杵上,引動浩瀚的佛陣之力。
“佛光洗滌邪惡”。
濃郁的粘稠的金色佛光從山體滲透出地表,涌入地表的寺廟之中。頓時嗤啦嗤啦的響聲,宛如燒紅的烙鐵放入冰水中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