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哮虎說這話明顯是在打嘴炮,其實他一個小小的外門管事,在偌大的謫仙宗連個屁都算不上,撐死了也就只能在這個外門齋房的一畝三分地裡耀武揚威一下。 若是一般的剛入門的新人,說不定會被他嚇着,然而嶽歡可是穿越客,上輩子爾虞我詐,狐假虎威的事情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把他的這套說辭放在心上。 巴哮虎要是不這麼囂張,嶽歡說不定也就算了,畢竟他也只是一時氣不過巴哮虎的所作所爲而已,這點兒靈力收入他還看不上,爲的只是想出口氣! 然而巴哮虎這番話一說,嶽歡就徹底不爽了,裝到居然裝到老子頭上來了,你當我是嚇大的? “我還真不信你有這個本事,巴師兄,請你出手把我趕出謫仙宗,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耐!”嶽歡雙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着他,把上輩子“古惑仔”電影裡浩南哥和山雞哥的氣勢學了個十足! “你……”巴哮虎一時語塞,他當然沒這個能力,但一個新人居然衝他說這種話,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手邊的案臺上恰好有一把飯勺,巴哮虎伸手抓了過來,照着嶽歡的臉就甩了過去。 謫仙宗門下弟子,禁止私鬥,如果要切磋也必須去專門的演武場,在長老們的關注之下放手一搏,既能夠驗證所學,又不用擔心出手太重,對同門師兄弟造成過大的傷害! 身處於三大仙宗之一,謫仙宗向來門規森嚴,有敢違抗這條禁令的,一經查實,直接趕出宗門。 不過巴哮虎不怕。 要是上面追究起來,自己就說是一時手滑,再賠個禮道個歉,要是瞞不過去,最多就是被趕出宗門! 反正他已經在外門呆了十年,明年如果再不能突破,本就是要被請出山門的,早一點兒遲一點兒也沒多大差別! 這一甩,他使上八成的力氣,但沒有動用靈符的力量! 巴哮虎長的又肥又壯,“菜市殺豬佬”的外號不是白來的,
力氣自然不小。 反觀嶽歡,年紀輕輕似乎還帶着點兒書生氣,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少年! 巴哮虎覺得對方只有兩個結局。 第一,招架自己這一擊,不過在自己的力量碾壓下,巴哮虎自信能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抽飛出去! 第二,對方畏懼於自己的威勢,不敢硬接,只能閃躲。 他已經在腦海裡想象了嶽歡躲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的樣子,要真是那樣,自己也正好就坡下驢,把這個面子找回來也就算了! 然而下一刻,他卻在嶽歡眼中看到一點寒光,只見那外表清秀的少年不閃不避,突然操起手邊的鍋鏟,也照着自己甩了過來! 嶽歡的這個動作多少出乎了巴哮虎的意料之外——一個小小的新人,居然敢還手? 不過這也正中他的下懷,既然這小子也動手了,萬一長老們追查起來,到時候自己大可以把責任往他頭上一推,說不定能直接把他趕出宗門也說不定! 一念及此,巴哮虎右手頓時膨脹大了一圈,隱隱有幾根粗大的青筋從皮膚下顯露出來,飯勺揮動的速度也明顯快了許多,空氣中響起“嗚”的一陣風聲。 他的靈符乃是中品的“易筋”符,可以在瞬間將經脈中積存的靈氣爆發出來,短時間內使自己的戰鬥能力得到極大的提升,但缺點是缺乏後勁,開頭三板斧打不倒對手,後面就只有任人蹂躪的份。 巴哮虎在外門已經呆了十年,“易經”符也已經升級到了二階,論戰鬥力的話,在外門弟子中也算不俗。 只是由於這種靈符只是中品,潛力不大,而他又一直沒有突破瓶頸,升級到“橙樞”境界,所以一直沒能升爲內門弟子! 十年轉瞬即逝,他只剩最後一次機會去衝擊成爲內門弟子,如果再不成功,就只能捲起鋪蓋,離開宗門,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巴哮虎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誰叫他敢跟我對着搞的,打傷就打傷吧,算他倒黴
! 然而下一刻,他注意到嶽歡手上的鍋鏟上,也閃過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自己心中突然一寒,彷彿在這清秀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殺氣!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飯勺和鍋鏟在半空中相撞,然而卻並沒有發出什麼響動! 巴哮虎最引以爲傲的力量優勢一點兒都沒能體現出來,對方手裡平平無奇的鍋鏟,彷彿化身鋒銳至極的利刃,將他手中的飯勺一切兩半,彷彿切開一塊豆腐那麼輕鬆。 鍋鏟當然不會鋒利,但是當嶽歡共享了刀霜刃的靈符“金鱗”之後,一切就不同了,被刀霜刃的金精靈氣加持之後,這鍋鏟真能比得上一柄鋒銳的鋼刀。 嶽歡一鍋鏟斬斷巴哮虎手中的飯勺,緊接着鍋鏟去勢不停,砍向巴哮虎的腦袋,然後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飯勺已然懸停在他眉心前三寸的地方,只要再前進一點,就能像切西瓜一樣,把巴哮虎的腦袋開了瓢。 嶽歡當然不會真的劈下去,讓鍋鏟在巴哮虎腦門上停留了數息時間後,緩緩的把手收了回來,說道:“放心,我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不會傷害你的!” 孤寂的眼神,落寞的姿態,再配上這麼霸氣威武的詩句,在一幫外門弟子眼中,嶽歡的形象頓時高深莫測起來。 巴哮虎一張臉憋得通紅,直到嶽歡把鍋鏟收了回去之後,他才感到後背一陣陣的出汗,那股恍若實質的殺意已經深深的映入他的心底,讓他再沒有跟嶽歡動手的勇氣。 巴哮虎踉蹌着退出去兩步,胸口起伏不已,突然惡狠狠地說道:“小子,算你厲害,打架我不是對手,不過這可是在齋房,會打架不算本事,有能耐我們比做菜!” 他自知自己那點兒本事不是人家對手,不過要論做菜,如今的齋房之中,還真沒人做得比他好! 也只有在廚藝上,他有最充分的信心,能夠把場子給找回來。 “比做菜?”嶽歡沉吟了一下,聽起來有點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