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長老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前的君臨天,從那張哂笑的臉上,君臨天看的是頭皮發麻,胖長老着冷冷的笑容,實在是讓人內心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是這個意思?什麼意思?”君臨天裝作不知道。
“還裝?君小子,其實當剛剛開口的時候,爲師就知道你酒壺裡埋得是什麼藥了,老實交代吧,你要罪人仙來幹什麼?對於你這樣的品酒白癡來說,就算是罪人仙也不可能如此吸引你。”胖長老一般正經地說道,同時臉上更是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似他真的很早就發現了似地。
其實不然,胖長老之前還真的被君臨天給騙了,知道君臨天聽到兩壺罪人仙的時候,心緒有了一絲變化,這才讓的奸詐狡猾的胖長老發現了一絲端倪,但是胖長老心中依舊不敢確定,於是乎就有了這句詐君臨天的話語。
君臨天怔怔地看着身前的胖長老,一時間君臨天不知道改怎麼說,“難道說,真的被胖長老發現了?”
君臨天在心中反覆地思考着,同時內心久久無法作出決定,然而君臨天此刻猶豫的時間越久,就越發的證明了胖長老心中的猜想,雖說如今胖長老還不知道君臨天到底是爲了什麼來要罪人仙,不過胖長老心中已經可以肯定君臨天的真實目的了。
“好了,你小子就別再裝了,老實說出來,爲師還是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給你一些。”胖長老那肥肥的臉上裝出一絲和諧的笑容,這絲笑容在胖長老看來,已經是最親和不過的了,但是這絲笑容看在君臨天眼中,君臨天立刻感覺芒刺在背一般,脊樑骨冰涼冰涼的。
君臨天一個哆嗦,那雙漆黑的雙眸閃現一絲掙扎之色,最後在心中掙扎了許久之後,君臨天終於在胖長老的淫威下,就範了。
論起心機來說,君臨天相對於老奸巨猾的胖長老來說,還是太嫩了。
君臨天無奈地低下頭,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爲了罪人仙而來的,不過卻不是我喝,你也知道我那不動魔神印來自於焚天河河底的東方前輩,如今我身在古云宗,想去看看他,但卻不知道該拿些什麼東西去,所以我就想到了師父你的罪人仙了。”
君臨天這句話中有真有假,同時這句話也讓的一向精明的胖長老都拿捏不準,胖長老微微皺了皺眉,此刻就算是胖長老也無法說清這句話是真是假了。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熟悉?”
胖長老皺眉,同時在心中這樣想到,其實胖長老卻是忘了,就在不久前,君臨天才說過類似的話語。
“那好,爲師就暫且相信你,去看看傳授力量給自己的人,也無可厚非,但是你小子居然敢騙我,這你有有何話說?”胖長老說着說着,突然想起了剛纔被君臨天氣得暴跳如雷的一幕,此刻一想起來,不禁又是怒火中燃燒。
“嗯?”對於胖長老突然如此的文靜還有善解人意,君臨天感到極度的不適應,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面容。
君臨天的面容看在了胖長老眼中,看着眼前極度不信任自己的傢伙,胖長老內心那股強壓下去的怒火,又一次忍不住噴發出來,胖長老對着君臨天大聲咆哮到:“你這欺師滅祖的傢伙,這是什麼眼神?老子是那種心胸狹隘、極度吝嗇、極爲記仇的人嗎?不就兩壺罪人仙嗎?老子多的是,拿去滾!”
胖長老憤怒地咆哮着,同時袖袍一揮,牆壁上立刻飛出兩壺拳頭大小的酒壺,酒壺毫無徵兆地落在了君臨天的懷中。
當酒壺落在君臨天手中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手中的兩個酒壺是那麼的沉重,幾近把握不住,君臨天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酒壺,那雙漆黑的雙眸中充滿了呆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導致君臨天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過來。
“這……這怎麼容易,難道說着是假的?”君臨天心中極爲疑惑,以至於在他心中想到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一種可能性。
雖說胖長老爲人奸詐狡猾,但是還不至於拿假的東西來忽悠自己。
看着呆滯的君臨天,胖長老心中的憤怒依舊沒有落下,反而越來越濃,一位此刻君臨天心中所想的,全都展現在了君臨天臉上,而此刻胖長老卻是將君臨天心中所想的所有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媽的,老子在這小子心中,難道就是這樣的形象?這讓我這個做師父的情何以堪?”胖長老心中也是感到極度的鬱悶,自己唯一的記名弟子,居然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唉,令人心寒啊!”胖長老假惺惺地在心中這樣感慨到,但是胖長老卻是忘了一句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君臨天一直靜靜地矗立在那裡,而胖長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既然罪人仙你小子已經拿到了,那就給我快滾吧,等你從焚天河回來,再來找我。”
胖長老這句話將君臨天從驚愕中驚醒過來,君臨天那雙依舊有些呆滯、不可置信的雙眸靜靜地看着胖長老。
“還看什麼看,雖說你師父我長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那是拿給女人看的,老子對你沒興趣,叫你立刻給我離開這裡……”胖長老憤怒地咆哮道,如今胖長老只要一看到君臨天這張臉就感到一股無法壓抑的憤怒。
或許師徒之間,那種純粹的憤怒,也只有君臨天和胖長老之間是最爲強烈的。
君臨天疑惑地看着胖長老,許久之後君臨天才有些委屈地說道:“如今身在靈山地下,我怎麼離開?而且你今日不是叫我來找你嗎,有什麼事?”
聽了君臨天的話,胖長老這纔回想起來,如今還在自己特別製作出來的地窖之中,以如今君臨天的能力,根本無法出去,而至於今日胖長老叫君臨天來的目的,胖長老接下來一句話,卻是氣的君臨天差地那背過氣去。
“其實我今日叫你來,沒有任何事情,我知道那老不死的今日也會出於和我一樣的目的叫你去他那裡,所以我就傳音給了你,讓你先來我這裡,然後……我就又贏了那老不死的一回,所以,你此刻可以走了。”
胖長老這句話說出來,君臨天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兩個老傢伙用來賭博的棋子。
君臨天那英俊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而君臨天這憤怒的模樣看在胖長老眼中,卻是那麼的受看,此刻胖長老的心情不禁大好。
胖長老帶着君臨天,一個閃身,就已經消失在了地底的地窖之中,當君臨天恢復了視野的時候,此刻的君臨天已經身在靈山得主丹房中,他靜靜地看着主丹房那巨大的丹爐,如今君臨天依舊對於拿鼎巨大的丹爐感到心有餘悸,不久前,君臨天可是在其中歷經了非人的焚燒。
君臨天收回目光,看了看身旁的胖長老,而後微微躬身,君臨天說道:“其實我並沒有打算進入焚天河中,不過這罪人仙卻的確是帶給東方前輩的。”
君臨天說完這句話,不等胖長老發飆,立刻轉身,幾個閃爍就徹底消失在了靈山山頂。
看着君臨天消失的方向,胖長老那肥肥臉上的憤怒收斂了一些,胖長老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這小子騙了,不過……冷漠,如今身在焚天河中的你如何了?如果不是宗內規定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焚天河,或許我早就拿着罪人仙,進入焚天河中與你把酒言歡了,唉,聽這小子最後一句話,或許想要進入焚天河的人是你的乖女兒纔是,也罷,我想你也想見見你多年未見的女兒吧。”
胖長老的自言自語,好似對於一個老朋友說道一般,那是忘年之交。
最後,胖長老又一次看了看君臨天身影消失的方向,胖長老略微感嘆到:“這小子身上依舊有很多秘密,真不知道當初他是依靠什麼在焚天河中生存的,而且我總感覺,這小子的出現,會影響整個古云宗的命運,只是不知道這種影響,是好還是壞?”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都看命運作如何安排吧。”胖長老那肥肥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凝重還有認真,當胖長老準過身的那一刻,胖長老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靈山之上。
君臨天懷中抱着兩壺拳頭大小的罪人仙,但是懷中那兩壺小小的酒壺,其重量在君臨天的感覺中,卻是那麼的沉重,對於這股莫名的沉重,君臨天卻是說不清道不明,這只是一種錯覺,但是命運第六感卻是在告訴君臨天,這種錯覺,在預示着什麼。
如今的君臨天依舊在思考着,爲什麼這麼容易就拿到了罪人仙?爲什麼?
君臨天心中的這個疑問,卻是沒有人來爲他解答,而就在君臨天心中感到疑惑的時候,一道美麗的倩影卻是突然出現在君臨天身前,來人正是那傾國傾城的孔雨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