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和沈志武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君家,但是在衆人的眼神中,當看到這對奇異的組合時,眼神中總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目光,君臨天那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讓人從遠處咋一看去,還真以爲是絕世美女,而沈志武那一臉的痞子氣息,似乎是從骨髓中透發出來的,只要看到沈志武那一臉招牌式的淫、笑,怎麼都無法將沈志武與‘好人’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或許當夜深人靜時,在沈志武經過的路途中,如果哪家的少女或者說是少婦甚至是大媽被人給強暴了的話,那麼官兵弄得不好,會直接將沈志武當淫\賊給抓起來。
無可奈何,沈志武那一臉淫、笑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太大!
而此刻,就這樣一位至少從外表上看去,早已經深入骨髓的淫、賊卻與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君臨天一起勾肩搭背,相互嬉笑着離開了君家,這旖旎的一幕,不得不讓人臆測,“果真是一對好基友啊!”
一起向春風樓走去的兩兄弟此刻依舊是久別之後的重逢,但是君臨天卻還單純的認爲沈志武只是帶他去喝酒而已。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
就在君臨天來到凌雲山的那天,在帝國邊境之上,荒蕪的大地之上盡是硝煙的氣息,漆黑焦灼的大地,散亂着殘肢斷兵,無數濃煙匯聚在天穹,遮蔽了溫暖的陽光,投射下一片片冰冷的陰影,而那令人感到窒息的濃煙,久久徘徊,不肯散去。
深寒的白骨述說着戰爭的殘酷,腐朽的鐵器昭示着歲月的沖刷,而腳下那漆黑的泥土,則是客死他鄉的戰士拋灑下的熱血,陰暗的虛空之中,隱隱傳來嗚嗚聲,細細聆聽,那是無數陰魂哭號的哀怨,但是……戰爭不會就此結束,隨着無以數計的勇士埋骨異鄉,會有更多的人奔赴向血腥的戰場,然後等待着,爲了效忠自己的帝國而捐軀。
縱使捨棄自己的生命,但最後也只得在這片陌生的大地之上哀怨一聲:“好想回故鄉看看!”
戰爭!
戰爭是陰謀、殘酷、冰冷的,但也是熱血、亢奮、肅殺的!
一望無際的荒原之上,座落着一座城市,斑駁的城牆之上,溝壑縱橫,隱隱透發出一股歲月的滄桑,老舊的鮮血噴灑在牆上早已變得漆黑,而後這漆黑的血漬再次被新鮮的血液所覆蓋,然後再次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漆黑,之後,將再次被鮮血侵染,再次變得漆黑……如此往復,似乎永無止盡、不曾變換,只是那噴灑熱血的人換了。
巨大的城市生活着數萬人,但是一向繁榮的街道上,此刻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影,更多的卻是全副武裝的戰士,每一個戰士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讓人能夠清晰地感受得到大戰在即。
一座算得上是龐大的建築羣中,一間寬敞的會議廳內,一盤足有十米長的戰地沙盤放在會議廳最中心,而此刻正有十餘位一身戎裝的軍人圍繞着這個巨大的沙盤研究着,但是現場的氛圍卻是濃稠欲要滴出水來,沉重的空氣,壓的人近乎窒息,幾乎所有人額頭都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汗珠。
足有兩百公斤的龐大身軀矗立在最上方,漆黑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而一臉粗狂的臉上,濃密的鬍渣在根根顫抖着,一雙瞪着戰地沙盤的雙目中欲要噴出火來。
“蓬——”
巨大的拳頭一拳狠狠地砸在戰地沙盤上,足有十米長的戰地沙盤頃刻間便徹底崩潰,而站在一旁的軍人們,身體不自禁的跳動了一下,而後強壓下自己內心的畏懼,埋着頭,等待着將軍憤怒的爆發,此刻每個人額頭的汗珠,似乎大了一些。
“君家那羣白癡、混蛋、二百五……,想拿下‘拘於城’就要準備好給老子死,死……操、你、媽的蛋!”身爲將軍的壯漢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粗狂的臉上,一根根肌肉由於極度的憤怒而跳動着,但是一想到君家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時,將軍那滿是鬍渣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有一絲絲的畏懼。
戰地沙盤中的沙子散落了一地,而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輕的副官,此刻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之色,那雙單純的目光悄悄瞄了處於爆發狀態的將軍,年輕的副官在心中暗忖道:“操、你、媽的的蛋?君家人的媽,那一定是女人,可是女人……她沒有蛋啊!將軍他剛纔的話,是錯的!”
年輕的副官擡起那張未經世事的臉,清澈的眼神有些膽顫地看着徹底爆發的將軍,他想要糾正將軍的錯誤,可是來自將軍身上那股無法抑制的憤怒,硬生生地將年輕副官的話給逼了回去,就在年輕的副官掙扎說還是不說的時候,他突然再一次地想到了爺爺常說的一句話:“男人,就該無畏一切強權!”
“男人?對,我是男人!”年輕的副官終於再一次戰勝了對將軍的畏懼,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堅定和一往無前。
看着暴走的將軍,年輕的副官站了出來,有些稚嫩的臉上是無法代替的嚴肅,而年輕的副官這不合時宜的動作,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時將軍怒火中燃燒的雙眸向年輕的副官看來,然而當看到年輕副官那一本正經的臉色時,不知怎麼的,粗狂的將軍心中‘咚’的一下,似乎一柄巨錘落在將軍那寬大的胸膛之上。
根據過去一個月來的經驗,一股不妙的感覺籠罩了所有人。
年輕的副官沒有去理會衆人眼神中流露出的震驚、駭然還有對自己那無法剋制的憤怒,那雙清澈的雙眸只是靜靜地盯着強壯如黑熊一般的將軍,用那嚴肅的口吻說道:“將軍,你剛纔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女人……是沒有蛋的!”
年輕的副官筆直站立,一身精緻的戎裝更是打理的一絲不苟,而他的話音卻如地底深淵傳來的魔音,成爲了在場所有將官的夢魘。
因爲此刻,本就怒火沖天的將軍周身都繚繞着一股濃濃的殺意,那一根根漆黑的毛髮如鋼針一般倒豎,沒有人能夠想象此刻的將軍到底憤怒到了怎樣的地步,但是對於眼前這個比白癡還要白癡的青年,一向脾氣暴躁且肆無忌憚的將軍卻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憤怒,以至於那煤炭一般的臉上,成爲了深紫色。
“將軍,難道你還不承認你犯下的錯誤嗎?女人真的沒有蛋!”年親副官似乎並沒有看到衆人再明顯不過的憤怒,他再一次提醒將軍的錯誤,同時那一本正經的嚴肅,從來沒有變過。
年輕的副官再一次的話語,徹底將暴走的將軍激怒了,一隻巨大有力的手抓住了年輕副官那打理的一絲不苟的衣襟,將之提了起來,同時將軍那瞳孔中燃燒着怒焰的雙眸盯着青年那毫無畏懼的眼神,同時將軍將那粗狂的臉幾乎湊到了年輕副官的面龐前,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老子不知道女人沒有蛋?要你來說,老子就操、他、媽的蛋,怎麼了?”
聽着將軍的咆哮,年輕的副官臉上露出凝重的疑惑之色,沉默了片刻,青年臉上有着明顯的掙扎,旋即疑惑地問道:“可是……可是將軍,女人她真的沒有……”
“放、你、媽的屁,老子說有蛋,她就有蛋,你、他、媽再敢給老子唧唧歪歪,就算你老傢伙是帝國大公,老子也要捏爆你胯襠裡的東西!”將軍滿口的唾沫星子盡數濺到了青年臉上,可是青年那稚嫩的臉上突然呆滯了,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沉次的沉思,而將軍的話語,卻如迴音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迴響在青年的腦海中。
看着沉思中的青年,現場的氛圍突然寧靜下來,偌大的會議廳中,一時間針落可聞,而此刻每人各異的表情都似乎凝固在了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目光都凝視着沉思的青年。
恍惚間,時間又開始了流淌,而此刻的青年突然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頂一般,他臉上喜悅的表情,好似他解開了世界的真理一般,有些稚嫩的臉上是瘋狂的炙熱,還有對黑熊一般的將軍那狂熱到歇斯底里的崇拜,那瘦弱的身體突然掙扎着,而嘴裡卻不住的叫囂道:“我知道了,將軍,我知道了,您沒有錯,您真的沒有錯啊!”
不知不覺中,年輕的副官用上了‘您’這個字眼,而在帝國內,能被這位在溫室中長大的傢伙稱爲‘您’的人,都是跺一跺腳,足以震顫整個帝國的人物,而這,也是脾氣極爲暴躁的將軍,不斷抑制住自己內心徹底沸騰的憤怒的原因,他生怕自己一怒之下,將這個已經不能用白癡來形容的廢物殺了!
“你知道了?你……又知道什麼了?”一個將官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問道。
青年炙熱的目光停留在將軍身上,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崇拜,雖然依舊被將軍提着衣襟,但是青年依舊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後認真嚴肅地說道:“將軍告我們,女人本沒有蛋,被操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蛋,所以我們就能說‘操、他、媽的蛋’!”
“噗……”
青年這句話剛一出口,在場的數人直接噴血倒地,“這……真、他、媽的極品,堂堂帝國大公,怎麼可能有這樣白癡的孫子,不,別侮辱了‘白癡’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