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君臨天感覺自己被一座大山壓在下面,身體沉重的無法動彈,他竭力地想要掙扎着站立起來,但是無論君臨天如何努力,他依舊感覺四肢痠麻腫脹,使不上一絲力氣。
莫名地,一股危險的感覺籠罩在君臨天心頭,在君臨天的視線盡頭,那裡充斥了刺眼的光芒,刺眼的光芒之中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君臨天無力地趴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那道倩影正是君臨天日夜思念的人兒,葉依玉。
然而此刻的葉依玉卻是在逐漸遠離君臨天而去,感受着葉依玉的身影漸行漸遠,君臨天竭盡全力在呼喚着,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挽回如今君臨天眼中的一幕。
君臨天心中焦急如焚,而就在這時,這片沉重壓抑的世界突然崩潰,君臨天猛地從牀上坐立起來,額頭的汗液如雨落下,而由於這劇烈的運動而牽動了身上的傷勢,劇烈的疼痛,即使以君臨天的定力也不禁呲牙。
急促的呼吸聲迴響在這片寂靜的房間中,君臨天這時才猛然發現,剛纔發生的一幕,原來只是夢境。
環視四周,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內擺放着幾張桌椅,前方垂落一卷門簾,門簾後是一扇竹門,而在旁邊則是一個裝飾典雅自然的窗戶,桌椅上擺放着一疊茶杯還有個茶壺,此刻茶壺蓋上還冒着嫋嫋白煙,顯然這壺茶剛沏上沒有多久。
君臨天從牀榻上下來,而同時從窗外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這是一間青竹編織的房間,行走在地上,會發出吱吱的聲響,君臨天看着渾身裹着繃帶的自己,不禁苦笑,他一下子想到當年自己在君家後山的第一次修行,那一次修行自己可是足足用去數十米的繃帶。
君臨天來到窗前,朝外面看去,一抹翠綠映入君臨天眼簾,在這深冬季節,如果是在永淵帝國,是絲毫看不到一點綠色的,更別說此刻那令人感到心曠神怡的一片翠綠了。
感受到外面自然的氣息,君臨天那股沉重的心緒不禁放鬆了很多,他輕輕推開竹門,走下一階階臺階,映入君臨天眼中的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美麗的景色,潺潺流淌的小溪,小溪旁是一片翠綠的竹林,竹林間一些小動物的身影時而出沒其中。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竹林間傳來沙沙的聲響,那似乎是大自然美妙的天籟,令得君臨天不禁陶醉其中。
“這裡是哪裡?”君臨天在腦海中這樣問道,同時之前在比武場的一幕,突然迴響在君臨天的腦海中,君臨天依稀記得,在自己昏迷時似乎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但是此刻的君臨天卻是不敢肯定聽到的熟悉聲音,是在夢境聽到的,還是真實地聽到過。
君臨天擡頭看着這片北方的天空,虛空之中依舊瀰漫着那股濃郁的古老氣息,天際之間,一些巨大的鳥禽在天際間飛翔,時不時傳來一道道清脆的鳥鳴。
君臨天很是享受此刻的寧靜,而就在君臨天陶醉在這迷人的風景中的時候,一道鶴鳴從遠處傳來,君臨天循聲望去,在遠處的天空,一隻巨大的仙鶴正朝自己飛來,而在仙鶴背上卻是站立着一個人,一個讓的君臨天心神震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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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色的輕紗裹身,勾勒出那令人陶醉的身材線條,一縷紗裙拖旖,在微風輕輕搖擺,似勾魂攝魄,腰間繫着一根束帶,一塊翠綠翡翠點綴其間,還有那如瀑的黑髮在微風飄逸,冰肌玉骨、容姿秀麗,美麗的雙眸似那黑夜中閃亮的星辰,挺翹瓊鼻,溫潤的嘴脣一切都不似人世間所能擁有。
這是一個淡雅脫俗的女子,她好似那墜入凡塵的仙子,不沾染塵俗,傾國傾城的容顏,足以讓的天地失色。
魅惑中有着濃郁的清雅,兩股截然不同的氣質,就這樣完美地溶於一人之身,同時那淡淡的微笑間,透發出一股惹人憐惜之感,再加上女子腳下那隻巨大的仙鶴的承託,這一切都似乎只能在夢境中見到。
不,即使是在夢境中,也絕對無法見到,因爲依靠人類的想象力,根本無法描繪出如此絕美的容顏。
君臨天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僵硬了一般,他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而那雙漆黑的雙眸,卻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越來越近的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右手中挽着一個竹籃,竹籃中盛放着各種草藥,即使隔的很遠,君臨天也能從那竹籃中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味。
一陣風鋪面而來,巨大的仙鶴已經停在君臨天不遠處,那名絕美女子從仙鶴背上走了下來,她看着不遠處呆呆站立在原地的君臨天。
有着絕世容顏的女子淡淡一笑,好似天籟般的聲音婉轉流淌在這片寧靜的環境中,“臨天,怎麼了?不認識了?”一陣微風拂過,吹起女子那漆黑如瀑的髮絲,這一切都如夢似幻,不似真實。
君臨天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即使以君臨天的定力,他也是許久之後才從那絕世容顏中回過神來,君臨天有些呆滯地問道:“雨……雨彤?”
君臨天輕聲問道,而眼前的女子卻是淡淡一笑,這一笑令得天地失色,這一笑讓的世間萬物成爲了眼前女子的承託。
“真的是你?”
“嗯!我還以爲你認不出我呢?”
君臨天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正是當初分別的孔雨彤,如今君臨天依稀記得,當初那個有些害羞的女子,頭上裹着一個頭巾,將那一頭美麗的黑髮束縛起來,同時身着一身古樸的衣着,然而當時,即使普通的衣着將孔雨彤的美麗遮掩了大半,但是君臨天也知道,孔雨彤必定是一位傾國傾城之人。
曾經君臨天不止一次在心中猜想孔雨彤身着女兒裝的模樣,但是無論君臨天如何絞盡腦汁,他依舊無法想象出孔雨彤完整的容貌,在君臨天腦海中,孔雨彤的模樣一直以來都是模糊不清的。
如今得見如此形象的孔雨彤,君臨天這才知道,難怪自己之前無法猜想出孔雨彤身着女兒裝的摸樣,原來,這一切根本不似人間所能擁有,根本不是凡夫俗子所能夠勾繪而出的容顏還有氣質。
“走吧,我們進去,你身上的傷如今還沒有痊癒,最好不要呆在外面。”
說罷,孔雨彤淡淡一笑,而後拉着君臨天走進了那件竹屋中。
寧靜的竹屋中只剩下君臨天與孔雨彤兩人,雖說之前,君臨天與孔雨彤兩人也一同行走了那麼多日夜,但是如今在這樣的環境下,君臨天卻是感受到了一絲不自在。
看着君臨天的不自在,孔雨彤噗嗤一笑,其實這樣的景象,孔雨彤也經歷過不少。
“好了,你也別不自在了,我還是當初的那個我,只不過如今我們身在古云宗而已,快躺倒牀上去”孔雨彤一邊擺弄着竹籃中的一些藥材,一邊指着那邊的牀說道。
君臨天愣了愣,說道:“躺牀上?”
“嗯,你身上的藥該換了。”
“可是……還是我自己來吧,而且……而且我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快好了,似乎沒有必要再上藥了。”君臨天尷尬一笑,因爲他知道,那繃帶可是纏繞了自己全身,如果要換藥,那麼自己最後將只剩下一條褻褲。
“快好了?我知道你身體恢復能力很強,但是大師兄那一擊卻是將你渾身的骨骼,幾乎盡數崩裂,如果是普通元師三階的強者受了你這樣重的傷,即使是我都無法將之救活,而至於你,如今也必須上藥才行,快躺牀上。”
無奈之下,君臨天只好照辦,而在孔雨彤給君臨天換藥的時候,君臨天問道:“雨彤,你怎會在古云宗,還有這裡是哪裡?”
“我爹是古云宗宗主,而這裡……嗯,怎麼說呢,這裡可以算作是我的私人診所吧。”
“什麼?”當君臨天聽到孔雨彤說古云宗宗主是她爹的時候,君臨天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由於劇烈的運動,牽動了內在無數傷痕,劇烈的疼痛立刻讓的君臨天呲牙,但是君臨天依舊再一次問道:“你爹是古云宗宗主?”
“嗯,是的。”孔雨彤將君臨天按倒在牀榻上,美麗的雙眸看着痛的呲牙的君臨天,孔雨彤說道:“都痛這樣了,還說你的傷快好了,你還是乖乖躺着吧。”
說着,那雙纖細的玉手,不斷解開君臨天身上的繃帶,而後將新的,塗上藥膏的繃帶一一爲君臨天綁上。
“對了,雨彤,白殺那傢伙如今怎麼樣了?”君臨天腦海中突然想到那個不顧一切擋在自己身前的傢伙。
“你是說想爲你抵擋攻擊的那個人嗎?幸好你將他拉在身後,不然他可就死定了,如今他還在昏迷,不過他不在我這裡。”嫺熟地爲君臨天換繃帶,孔雨彤一邊柔聲說道:“臨天,你……去過焚天河河底?”
君臨天一愣,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孔雨彤,如玉的肌膚閃亮着一絲柔光,一縷沁人的女子體香飄入君臨天鼻中。
君臨天怔了怔,而後凝重且緩慢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