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看着他,慕子彥不由“嗯?”了一聲。
“慕子彥,你死了多久了?”我好奇地問。
慕子彥怔住了,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多久幾百年,幾千年?我不記得了”
果然如此。
說着說着,我又犯困了。
慕子彥看出我的睏意:“睡吧。”
“又睡嗎?”我糾結地看了看時間,不過才五多點,我醒來也不過四個小時,這樣睡下去會不會睡傻啊。
“你靈魂損耗太大,如果不是我幫你養着身子,你估計會睡上一個月,現在犯困也很正常。”慕子彥抱我上牀躺好,而他也跟着躺了下來,“最近好好休息,我已經讓他們給你每天做補品,你這身子至少還要養一個月,開學之前就安心在鍾家住下。”
“可是學長那邊”
“林家最近有麻煩,他顧不上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慕子彥提到林天宇,語氣就有些冷了。
我抿了抿脣,沒有多問,抱着他閉上眼睛。
在鍾家的幾天,我基本上除了睡就是吃,根本無所事事,閒得慌。慕子彥最近都在修煉室研究鎮魂歌印,基本上只有午睡和晚上的時候纔會出來陪我;鍾靈這幾天也是早出晚歸,偶爾看見她,眉宇之間也是深深的疲憊,到最後只剩下高考完的鐘毓陪着我閒在家裡。
不過鍾毓顯然也是個閒不下來的主,安分了幾天之後,某一天早上剛吃完飯,他就對我說:“七月姐,不如我們去逛街吧。”
這個稱呼也是我爭取來的,讓他在慕子彥不在場的時候叫我姐,不然總是叫我“少夫人”,真的太奇怪了。本來我和鍾毓就差了一歲,總是這麼叫讓我感覺自己都老了。
“這麼熱”說實話我也想出去走走,可是礙於這八月份的天氣,外面簡直不是人呆的,除非是晚上還好說。
“去啦去啦,我帶你去買衣服,反正少主給了你一張卡,刷完了還有。”鍾毓說着,“待在家裡好無聊啊。”
確實挺無聊的。
正說着,慕子彥卻突然出現了。
鍾毓立刻就變得恭敬起來:“少主。”
“在說什麼呢?”慕子彥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頭。
鍾毓眼珠轉了轉,道:“少主,你看少夫人在家裡呆了這麼久,我帶她出去走走好不好,就是去逛逛街,買衣服。”
慕子彥看了看鐘毓,又看向我:“想去嗎?”
我看見鍾毓偷偷向我遞來懇求的目光,看樣子是想出去吧。我想着他陪了我這麼多天,也是難爲了,便點點頭:“我天黑之前回來?”
“嗯。”慕子彥應下,“鍾毓,保護好少夫人。”
“放心吧,少主,謝謝少主,謝謝少夫人。”
坐在車上,鍾毓總算籲出一口氣:“少主果然還是可怕啊,在他面前我都不敢笑。”
我不由想起他那張冷冰冰的模樣,頗有贊同:“果然挺可怕的。對了,鍾毓,我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鍾毓疑惑地望着我。
“你們都喊他少主難不成慕子彥還有老爹或者什麼長輩?”按照小說裡的套路都是這樣,要麼就是有個強大的爹,要麼就是有個強大而師父之類。
鍾毓揪着臉:“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聽爺爺說他是年輕的時候碰到的少主,然後就那麼喊了,如果說家裡誰最崇拜少主,估計是我爺爺吧,少主的話在他那裡可是絕對的權威。”
連鍾毓都不知道,難道真的只是慕子彥的惡趣味嗎?
“對了,七月姐,能不能拜託你個事”鍾毓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想看着我。
“什麼事?”
“我,我上個月打架把人家的腿打折了,我爸把我打了一頓還停了我所有的卡,所以等會買東西你能不能幫我刷卡,等開學了我就還你?”鍾毓眨巴着眼看着我。
我總算想明白鍾毓幹嘛一個勁兒慫恿我出門來了,敢情是他自己想買東西又沒錢。我笑了:“好啊,不過你得悠着點,我也就卡里那些錢。”
“嘿嘿,謝謝七月姐。”鍾毓嘻嘻笑了,“七月姐啊,我要跟你混,你是少主的人,有你罩着我,要是哪天我老爹他們再揍我,一出來說話他們就不敢打我了。”
我啞然失笑,這鐘家還真是有趣,一點兒也不像小說裡看到那些冷漠無情的有錢人。
在鍾毓的吩咐下,車子直接開到了z城最大最豪華的商場地下車庫,一下車就興致勃勃帶着我去坐電梯,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鏢,不過都是便服,暗暗跟着。
我曾經路過幾次這個地方,光是從外往裡看就能看見裡面豪華奢侈的程度,根本就不是我這種人能夠進去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以萬爲單位,就連秋秋和安小熙都說這裡纔是有錢人的天堂。
如果不是鍾毓,我估計打死都不會進到這裡來。即使有鍾毓在我耳邊興奮地介紹,我卻還是覺得挺彆扭的,渾身不舒服。
“七月姐,你別那麼拘束嘛,我跟你說,這兒還有室內遊樂場,等會我們去玩吧。”鍾毓拉着我就往一家女裝店走。
“歡迎光臨。”門口的導購員小姐微笑着衝我們彎腰。
“你們幫我姐姐挑幾套衣服,唔,算了,還是我自己來。”說着,不等我開口就一個人先跑了替我挑選衣服。
看着店裡高大上的裝修,我有些尷尬地找了處地方看着這裡的衣服,隨意挑了個吊牌,頓時連眼睛都直了。
34,000.00!
“這款只剩下最後一件了,是店內的促銷商品,您如果滿意的話可以試試看哦。”導購小姐微笑着看着我。
我閃電般縮回手:“不,不用了。”
正因爲這個動作,我看到了導購小姐眼裡明顯的鄙夷,估計也認爲我根本買不起這裡的東西吧。
“七月姐,你看看這個”
“啊!”
鍾毓的聲音和一道慘厲的尖叫聲同時響起,幾乎蓋過了他的聲音。
接二連三又想起了尖叫聲,趕緊順着聲音跑出了一看,就我們這一層旋轉電梯那裡居然躺着一個面部朝下的女人,因爲隔得不遠,甚至能夠看到她的腦海緩緩流出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