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
顧司夜緩緩睜開眼,喝醉酒的緣故使他頭痛欲裂,他單手搭在額頭上,試圖緩解頭疼。
紀念看到顧司夜醒了。連忙上前查看:“好點了沒?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司夜看見紀念擔心的神情,想到昨天的種種。“沒事。”
紀念本來想指責顧司夜不愛惜自己身體,見顧司夜這個樣子話到嘴巴又憋了出去。
紀念來到牀邊,幫顧司夜按摩頭部。一邊問道:“顧司夜,爲什麼突然這麼生氣?”
只見顧司夜閉眼不搭理自己,紀念無奈嘆氣。“那你生氣就生氣,幹嘛拿自己的身體出氣,身體健康是自己的啊。而且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講啊。”
“顧司夜,你都老大不小了,懂不懂得愛惜自己啊。”
“你幹嘛那麼生氣嘛,我只是忘記回你信息了,下不爲例嘛。行嗎?”
“話說你好歹搭理一下我嘛。”
此時的顧司夜閉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她緊繃着的身子出賣了他的緊張。
“紀念。”顧司夜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嗯?怎麼了?”紀念見顧司夜終於開口,有點雀躍。
“怎麼了怎麼了,你說。”紀念着急想知道顧司夜要說什麼。
只見顧司夜又沒了下文。
“喂,顧司夜。要不要這個樣子啊”紀念有點煩躁。
顧司夜的手微微收緊,忐忑的開口“你是不是喜歡他?”
見紀念沒說話,顧司夜的手收得更緊了。手掌已經握出痕,但是他好像絲毫沒感覺,只是緊張得等待着紀念的回答。
紀念有點詫異“爲什麼這麼問?”
顧司夜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
紀念見狀只能如實回答。“對,我喜歡他。”
顧司夜突然不想問得那麼清楚了。有時候糊塗也挺好的,問得清楚了,不還是自討沒趣。
顧司夜握着的手微微顫抖,張開了又握緊又張開。最後拿開了紀念按摩的手,聲音有些許沙啞:“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紀念很是不解,但是也只能依他。走出病房,紀念隔着房門看了看房內。不知道爲什麼顧司夜會如此反應,只覺得有點難受。
病房內,徒留顧司夜一個人暗自傷神。從紀念說那一句話的時候,顧司夜感覺世界都灰暗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紀念了。
病房外,紀念剛剛給顧司夜買了小米粥。只見白伊川出現在這裡,倒是不奇怪。打着招呼:“你來了。”
白伊川看見紀念打着招呼:“紀小姐,少爺說讓我過來給他辦理出院。”
紀念疑問:“出院?他身體還沒好呢。”
“紀小姐,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少爺是這樣吩咐的。”
紀念衝進房內,只見顧司夜已經換好自己的衣服,站在窗邊。
“顧司夜,你幹什麼?爲什麼突然出院?你不要命了嗎?”紀念生氣怒斥着。
顧司夜轉過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氣。輕聲說道:“沒事了,小問題。”。
“顧司夜,你到底想幹嘛啊?你有什麼事情說來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想的是什麼?”此時的紀念已經開始生氣了,語氣有點激烈。
“沒什麼,只是不想住院而已。小時候住的太多了,大了不想再住了。”
聽到顧司夜這麼說,紀念一下就沒了脾氣。
“不是,那你。害,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紀念只能無奈妥協。
“嗯”顧司夜擡手摸了摸紀念的腦袋。
“你這小腦袋瓜,怎麼還是這麼喜歡操心。”
“喂,要是換成別人我早就扔出去了好嗎?”紀念憤憤不平。
“好了。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注意身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