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深在SUN正忙得焦頭爛額,看見沈灼畫打來了電話,下意識的接起。顧深安排給沈灼畫的工作,不僅僅是處理啓雲集團的事,還有派人偷偷保護許念。
所以顧深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許念被綁架的事情。
沈灼畫在電話的另一端明顯很焦急,說話的語速很快,“顧總,看着許小姐的人說許小姐和顏小姐不見了。”
“什麼?”顧深大驚失色,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想要衝下樓開車,可是剛坐在車上才發覺他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去找許念。電話另一端清秀的聲音依舊在說什麼,顧深卻什麼也聽不見,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良久,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顧深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一開口聲音就是顫抖的,“現在什麼情況?”
沈灼畫從來沒有見過顧深這樣彷徨無措的時候,下意識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們報了警,現在在東門派出所。”
奢華的蘭博基尼轟鳴聲在地下車庫太過惹人,顧深卻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架車的優點就是馬力大,時速是其他車子的幾倍。顧深不出十分鐘就出現在了東門派出所門口。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沈灼畫下意識的站起身子,她沒想到顧深這麼快就趕來了,也沒有料到許念在他心中的分量如此重。
“有她們的消息了嗎?”顧深緊緊的看着沈灼畫,想透過沈灼畫看出許念是安全的。可是沈灼畫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只是遺憾的搖頭。
顧深斜眼看見了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連忙迎上去,“在中央廣場有兩個女孩子不見了的案件有眉目了嗎?”警察見慣了這樣的情景,雖然禮貌但無比官方的說,“已經派了警察去調查了。”
看着滿不在乎的人民警察,一股憤怒由心而生,手上青筋暴起,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胖胖的警察縮了縮脖子,“先生,你冷靜一點。”
冷靜?這讓他怎麼冷靜?一想到可能會再次失去他的念念,他就覺得渾身冰冷。他在心裡狠狠的折磨自己,明明有了不好的預感,卻依舊爲了SUN離開她。如果許念都不在了,他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
顧深就那樣面無表情的坐在警察局的長椅上,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沈灼畫什麼時候見過如此六神無主的顧深?細心的去超市買了兩瓶水,可是顧深卻一動不動。直到看見幾個警察從外面回來,漂亮的睫毛才閃了閃。
“有他們的消息了嗎?”顧深焦急的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臉上的表情猙獰得可怕。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一個年長的警察猜想這是那兩個女孩子的親人,遺憾的對顧深搖頭,“很抱歉,我們沒有調查到她們被綁去了什麼地方,只發現了這個。”
警察從包裡取出一個袋子,裡面裝着一根細小的針,解釋說,“這上面有乙醚成分,罪犯應該是把兩個女生迷暈,然後再帶走的。”顧深接過袋子,仔細的打量着,高大的身形此刻顯得有些佝僂,連身上霸道總裁的王者風範也消失殆盡,有的,也只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那樣頹然的表情和空洞無神的雙眼。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顧深才恍惚的道了一聲謝。沈灼畫看着走路有些踉蹌的顧深忍不住勸道,“顧總,如今許小姐身處險境,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啊,現在還沒有許念遇難的消息傳來,他爲什麼要浪費時間去感懷傷神?空洞的眼神漸漸變得有光彩,顧深壓了壓聲音,“啓雲科技的事情暫時就交給你管理,還有SUN那邊,讓上官迪打點。”
沈灼畫頷首,看着恢復了總裁氣勢的顧深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心裡祈禱許念不要出事,雖然兩人接觸得並不多,但是沈灼畫十分欣賞許念。
顧深從腦袋中搜索可以幫忙的人,他不敢也不會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警局。
嘹亮的喇叭聲在肖景陽的住宿前響起,肖景陽看着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咋舌,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顧深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待顧深走進,才揶揄道,“早幾年你就說這輛車太花哨,不肯開,怎麼現在換風格了?”
顧深一臉凝重,“景陽,我現在沒時間解釋,許念被人綁架了。”肖景陽心中震撼,這才注意到顧深風塵僕僕,想必是心裡極爲在乎這個許念。
“什麼情況,說來我分析一下。”肖景陽遞給顧深一杯熱水,靜靜的看着。
顧深喝了一口,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肖景陽略一沉思,“要找到許念,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做了多年的國際刑警,勸你一句,現在不用太擔心。直到現在歹徒沒有動靜,就說明是另有所圖或者受人指使。你能不能調到整個北城市的監控錄像?”
顧深搖頭,想起了一個人又點頭。連電話都沒打,直接拉起肖景陽就往車裡走。
巨大的轟鳴聲讓肖景陽的心砰砰直跳,看着模糊着倒退的樹木,肖景陽硬生生的把要去哪兒的話咽回肚子裡。待車停了後,肖景陽仍然心有餘悸。緩過神來,才發現曲折蜿蜒的小道,有香榭雅竹的韻味。
心中雖好奇誰住在這裡,但是也不敢問面無表情的顧深。
顧深按了按門鈴,肖景陽打趣地說,“沒想到顧總還有心情講禮節。”
顧深一個斜眼看過來,“閉上你的嘴,沒人會把你當啞巴。”肖景陽撇嘴,不再說話。他只是想調節一下緊張地氣氛嘛!好心當做驢肝肺。
許久,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待看清來人,被顧深禁言了的肖景陽尖叫出聲,“你你是黑客喬爾?”
喬爾微微頷首,把二人請進了門。肖景陽從進門開始,眼神就一直緊跟着喬爾。喬爾恍若未聞的替顧深和肖景陽一人蒸了一杯茶。神定氣閒的坐在顧深對面,淺啄了一口濃茶,“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