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剛一對眼,就是電光火石一般的較量,從樣貌到衣着,再到氣質,無一不想比較出一個勝負。
江初夏是娛樂圈裡大浪淘沙出來的,水靈靈的嬌媚臉龐自然出衆。可是鄭清妍也不是普通人,那張輕柔中帶着豔麗的面容,更江初夏比也毫不遜色。
更別說她身上那股千金大小姐的貴氣,那可是鄭家上好的經濟環境和教育,一年一年滋養出來的,渾然天成,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夠輕易模仿出來的。
在這些外在條件上,都是鄭清妍勝出一籌,可是她眼前的江初夏此刻站在傅南潯的身邊,雙手緊緊抱住男人的手臂,還往她的胸口擠壓着。
那勾-引的狐媚樣子,還有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宣誓主權的氣息,讓鄭清妍更加的惱怒。
“你就是傅南潯的女伴?”鄭清妍在上下打量了一圈後,眯着眼,略帶挑釁的明知故問。
“沒錯,就是我。我叫江初夏,你可以叫我初夏。”江初夏從娛樂圈中摸爬滾打上來的,也不是什麼善茬,面對鄭清妍輕蔑嘲諷的眼神,她絲毫沒放在心裡,臉上那近乎於完美的笑容,沒有一絲的變化。
兩人一開口,飄散在空氣中的**味變得更加濃郁。
而站在這場硝煙瀰漫戰中心的,就是傅南潯。
“初夏,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名字,只可惜江小姐真是配不上這個名字,是進了娛樂圈後才改的藝名吧?本名叫什麼?翠花還是二鳳?嘖嘖嘖,就算改頭換面了,也藏不住你身上一身的土氣。”鄭清妍輕蔑的冷笑了聲。
她雖然對江初夏沒有任何瞭解,卻有着天生敏銳的直覺,還真被她說中了,如此文藝風的名字,就是江初夏的經紀人特意請了高人給她改的。
這一聲諷刺之後,江初夏面有難色,雙眼暗暗的瞪了瞪,在露出片刻的猙獰之色後,立刻有恢復了笑容滿面的溫柔模樣。
“名字什麼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就像南潯,他可是從來都不叫我的名字,不是叫我‘親愛的’就是‘達令’。”江初夏炫耀道,說着話的同時,還對着傅南潯拋了一個媚眼。
那騷氣沖天的模樣,看的鄭清妍一陣惡寒。
要不是爲了那件事情,她才懶得出現在這裡!
可是她既然都出現了,就不會允許自己輸給一個靠着身體上位的狐狸精。
不然她鄭家大小姐的面子往哪裡放,還有剛纔那羣喋喋不休的女人,又不知道會在背後怎麼議論她。
“哼。”鄭清妍又哼笑了聲,繼續嘲諷道,“江小姐,我看你不僅名字是假的,就連你這張臉恐怕也是假的吧?你的隆鼻手術是哪個醫院,哪個醫生幫你做的,技術可真不行,硅膠都快要從你的鼻樑裡戳出來了。”
鄭清妍的不光一寸一寸的往下移,視線落在江初夏胸口處的時候,搖了搖頭,就算沒有說話,卻也是在暗指就連她的胸也都是假的。
女人都是最在乎自己容貌的,更別說江初夏這樣靠臉吃飯的演員,前面的挑釁挖苦她還能夠忍下來,唯有說她整容、豐-胸這一點,她完全冷不住。
更何況這個宴會中大多都是上流社會的有錢男人,要是這些男人相信了鄭清妍的話,那她以後哪裡還有機會繼續找金主。
“鄭清妍!我看在你是鄭家小姐的面子上,纔不跟你計較。如果你還是這樣的含血噴人,信不信我是可以去法院裡告你的!”江初夏像是一隻被惹毛了的小野貓一樣,憤怒的露出了銳利的爪牙。
“告我?真是可笑。那麼江小姐,你在去告我之前,敢不敢去醫院裡做鑑定,證明你的臉蛋還有身材是純天然的,沒有任何人工添加劑?”鄭清妍立刻反詰了回去,語氣信誓旦旦。
此話一出,周遭隱隱約約的泛起一陣笑聲,奚奚落落的全都是衝着江初夏去的,這些人蔘加所謂的宴會,除了應酬,更多的是來尋樂子的,現在兩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撕逼,這樣的好戲,也是最好的樂子。
一聽到嘲笑聲,江初夏更是被氣的面露猙獰,理智也在崩潰邊緣徘徊,所幸她並沒忘記他還有最後一張底牌。
那就是……傅南潯。
“南潯,你看她,竟然這麼嘲笑我,你怎麼也不幫我說句話。人家是怎麼樣的,你明明是最清楚的,我……我……嗚嗚……”江初夏嗲嗲的朝着傅南潯抱怨,說着說着,眼眶竟然紅了起來,一下子就聚起了淚水。
這位新任的最佳女主角,在電視劇裡沒有什麼精彩的演技,所獲獎項水分極高,但是在男人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演技可以說是相當的出色。
鄭清妍也不出聲,就看着江初夏惺惺作態,更等着……傅南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在這一刻,鄭清妍的驕傲依舊,她可是鄭家大小姐,從小到大都是別的男人簇擁着她,除了顧夜寒之外,她不曾主動接近過任何一個男人,此時面對着傅南潯也是如此。
她依舊高傲的仰着下巴,眼神輕蔑而且不屑。
然而……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跳卻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跳動着。
她在擔心,擔心傅南潯萬一真的護着這個矯揉造作的狐狸精,不顧她的面子怎麼辦?
她在緊張,緊張傅南潯往常都會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今天卻是這樣輕易的離開,那她又該怎麼辦?
鄭清妍不知道這種又擔心又緊張的情緒到底從而來,傅南潯又不是顧夜寒,她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的在乎?
是爲了那件事情,一定是爲了那一件事!
鄭清妍微微的皺了皺眉,在找不到其他理由說服自己的情況下,她只能用這樣的藉口,不斷的安慰自己。
甚至都沒發現,這只是她在自欺欺人而已。
也不曾注意到,她踩着高跟鞋的腳尖一動一動的,是她慌張的時候,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小動作。
其他人都不知道,可是傅南潯卻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