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妍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顧夜寒,而且自從她進門之後,也三句不離顧夜寒,這一切傅南潯都心知肚明。
可是當他親耳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在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後,他的心口還是快速的收縮着。
那雙略顯輕浮的桃花眼立即微眯起來,眼中的利光緊盯着鄭清妍,低聲問道,“鄭清妍,顧夜寒對你就這麼重要嗎?他都已經訂婚了,你還是不放棄?”
鄭清妍被他看得背脊一陣發涼,不知爲何,竟然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但是骨子裡大小姐的驕傲,不允許她退後一步。
她擰着眉,故作鎮定的回道,“傅南潯,這是我的事情,其中的原因你不必深究。你願意幫忙就幫忙,不願意的話……”
鄭清妍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陣黑影快速的逼近過來。
只是瞬息之間,原本瀟灑的依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快速的起身,走到了她的單人沙發之前,雙臂撐着沙發的扶手之上,將她徹底的禁錮住。
“你……”鄭清妍對傅南潯突如其來的舉動,也錯愕不已,雙眼不斷的瞪大着。
傅南潯還在俯身下去,直到將鄭清妍逼得後背緊挨着沙發座椅,再也沒有逃脫的空間了。
他仔細凝視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磁性的嗓音傾瀉而出,“清妍,顧夜寒真的有這麼好嗎,讓你如此念念難忘?如果你想要一個未婚夫,也可以考慮一下我。 ”
他在說話的同時,還揚了揚精緻的眼眉,那張俊朗的臉龐上,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一夕之間,鄭清妍也有種被蠱惑的錯覺。
她愣愣的質問出聲,“你……你有什麼好的……”
“我可是比顧夜寒好多了。不僅比他長得帥,而且還是傅家長子,底下雖有一些兄弟姐妹,卻都不成氣候,如果我有意接掌家業,根本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比起顧家兄弟鬩牆的鬥爭,是不是好多了?顧家眼下雖然是江城的第一豪門,可是我們傅家也不差,要是努力爭上一爭,這第一的位置還不知道是誰的。”
他的聲音自信瀟灑,雖沒有洋洋得意之感,可是言辭中的那種沉澱的驕傲,還是不容小覷。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傅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可是一直都沒有人觸碰過的。”傅南潯說着話,薄脣微微往上揚,神色邪魅之極。
傅南潯所說的這些,鄭清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眼下的傅家,的確比有可能分崩離析的顧家強太多了。
也正是傅家如此的環境,也養成了傅南潯如此浪 蕩不羈的性格。
可是!
她鄭清妍選的是男人,一個值得她喜歡、能夠託付終身的男人,而不是那個男人背後的家室,更不是什麼豪門少奶奶的位置。
“怎麼樣?動心了嗎?”傅南潯見鄭清妍許久都沒出聲,又是擰眉沉思的模樣,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還以爲他是被他說動心了。
然而就在此刻,鄭清妍臉上的怔愣和迷茫在一點一點的小時。
她可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從一出生就深處上流社會,即使年輕,經歷的事情也比一般人多,又怎麼可能被傅南潯的三言兩語所挑釁了。
鄭清妍恢復鎮定之後,小巧的下巴微微揚起,迎上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紅-脣一動,“傅南潯,就算你樣樣都比顧夜寒好又怎麼樣?但是有一件事情,你這一輩子都比不上他?”
“哦?”傅南潯像是饒有興致的揚了揚聲,問說,“是什麼事情?”
鄭清妍露出嘲諷的笑容,直截了當的回答,“顧夜寒不像你這麼髒。”
“髒?”傅南潯好似困惑不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身上的襯衫只扣了中間的一粒釦子,他又是俯身的動作,可以說寬闊的胸膛完全袒露着。
他看着瘦高,可是脫衣有肉,胸口上飽-滿的胸肌微微隆起着,小麥色的肌膚閃着細細的光芒,整潔乾淨,又色澤完美。
傅南潯又低了低身,將胸口再一次的壓近鄭清妍,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哪裡髒了?”
鄭清妍早就無路可退了,傅南潯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說話時候的氣息,從身體上散發出來的熱量,不斷的傳到她的身上,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楚。
更別說傅南潯現在又故意靠近。
她白-皙的面頰一下子被染紅,就連呼吸也變得紛亂,深吸一口氣說道,“傅南潯,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呢?”傅南潯維持着姿勢不動,目光遊離在鄭清妍粉色的紅暈之上。
▪тт kān ▪¢○ “你……你……!”鄭清妍被他扮豬吃老虎的樣子氣的說不出話來,明媚的眼底都冒出了火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燒成灰燼,就不用把這個禍害遺留在人間了。
“還是你想再看看我其他地方,檢查一下我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髒’?”傅南潯挺了挺腰,那精瘦腹肌之上的白色毛巾變得越發引人注目。
如果一不小心,它就會掉落下來。
傅南潯這個男人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圍着浴巾光果着上半身都會出來開門,就算全身赤果果了也不算什麼。
他想露,可不見得有人想看!
鄭清妍可不想長了針眼,沒臉出去見人。
她明豔的容顏之上,牙齦不斷收緊着,氣惱不已的瞪着傅南潯。
鄭清妍越是生氣,傅南潯像是越興致勃勃,還不斷的挑釁着。
“喲喲喲,曾經的小丫頭不得了,都會跟我吹鼻子瞪眼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大哥的朋友,按照輩分,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哥哥。別一直傅南潯傅南潯的,雖然我的名字很好聽,可是我還更想聽你叫一聲‘哥哥’。”
再軟弱的人被逼到絕境,也都會絕地反擊,何況是鄭清妍這樣被嬌寵長大的公主。
“你做夢!”她咬牙切齒的反駁回去,同時,在傅南潯得意洋洋的瞬間,飛快的屈起的膝蓋,狠狠的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