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岸墅區。
顧應辰看着牀上昏迷的人兒,着急質問旁邊的醫生,“爲什麼她還沒醒來?”
“少夫人動了胎氣,我現在不敢隨便爲她用藥……”老醫生有些顫抖地回答道。
顧應辰不解地問,“爲什麼?”
“因爲少夫人現在的情況很嚴重,已經不是保胎針能保得住的……”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少夫人驚嚇過度,又悲傷過度,期間還撞到肚子,小的斗膽請少爺做出決定,再不盡快取捨,母子倆都有危險。”
聽到老醫生這麼說,顧應辰一下子揪起他的衣領,“你讓我選擇他們倆其中一個?有你這麼當醫生的?竟然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找死是不是?”
老醫生怕得渾身發抖,“少爺,小的真的無能爲力,少夫人本來就是縱隔子宮,還是完全縱隔的那種,胎兒在裡面的生存環境本來就很差……”
“什麼差?你敢說我女人的子宮很差?”顧應辰就差沒把他丟出去!
老醫生顫抖得更厲害了,“不是這個意思啊少爺!少爺稍安勿躁,現在急也沒用,少夫人已經這樣了,除了儘快取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要兩個都保住,如果他們其中一人出事,就拿你的人頭來賠!”顧應辰狠狠一甩,將他摔到地上。
老醫生顧不得散架的骨頭,不斷地給顧應辰磕頭,“少爺饒命啊,小的醫術不精,求少爺開恩啊!”
“給我救活她!如果她出事,你們全家都別想活!”顧應辰往他的肩膀踹了一腳。
老醫生不停地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無計可施,求你了……”
餘生見狀,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少爺,不如我派人把醫療團隊的人叫來?”
他們每天都在雲碧蓉那邊觀察病情,已經很久沒回東城了!或許他們有辦法!
但是顧應辰冷冷地開口,“這個庸醫的水平跟他們差不多,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把那邊的人叫來也沒用!”
“那可怎麼辦?”餘生思來想去,忽然有了主意,“少爺,我之前聽說國內有一個神醫堪稱華佗轉世,再複雜的疑難雜症到他手裡都能解決。”
“那還等什麼?把他請來!”顧應辰已經焦急無比!
但是餘生爲難地說,“他生平喜歡雲遊四海,居無定所,要找到他實屬不易!慕安以前子宮受損的時候,我也試圖找他,但是幾個月都沒有消息!”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找出來!”顧應辰晃着他的肩膀,激動地說,“你知道蘇蘇的生命安全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不管怎麼做,就算是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要給我帶來!”
餘生很少見少爺着急成這樣,“但是少爺,他不爲有錢人看病。”
顧應辰繼續晃着他的肩膀,“我名下所有財產都給了蘇蘇,我現在是個窮光蛋,誰比我更窮?你說!!!”
“……”餘生竟然無言以對。
“他對什麼感興趣,就拿什麼吸引他出現!總之要快!不要讓蘇蘇等!”
“是!”餘生急忙下去了。
顧應辰無助地坐在牀邊,看着眼前昏迷的人兒,他心痛又焦急,“蘇蘇,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求你……”
把她救回來到現在,她一直沒有睜開眼,她的小手已經有些冰涼,臉色蒼白如紙,想起去救她的時候,她正被幾個男人扯來扯去,差點被輕薄,據說那些男人拉扯她的時候,她爲了逃跑還摔倒過幾次!!!
想想就揪心!
“老公……”忽然間,一個虛弱的聲音喚着他。
顧應辰難以置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你醒了?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我是在家裡嗎?是你救了我?”顏蘇打量周圍的環境,是他們的主臥沒錯!
“對,我救了你,還有我們的外婆。”顧應辰喜出望外,不停地親吻她的手背。
“外婆沒事?”顏蘇整個人都愣住了,“可是我明明看到她跳樓了……”
“那是障眼法,她跳下去有防護網接住她,還不到三米的距離,現在好好的在宋宅休息。”顧應辰的目光始終溫柔。
“這是你的主意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解決所有難題……”顏蘇又喜又驚,過了好一會兒纔想起,“可是我明明看到地上有血跡……”
“那是找人演的。不這樣宋斯年怎麼會上當?”
“那個混蛋……”
只要一想起他,顏蘇就恨得牙癢癢的!
“別擔心,他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顧應辰從牀頭櫃上拿來一張照片遞給她,“看看。”
“這是什麼東西?”顏蘇看到照片裡有一隻奇怪的生物,“這是怪物?”
怎麼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他變異後的樣子。”顧應辰緩緩解釋,“我讓人把他之前打在外婆體內的毒素百倍打入他的體內,他是在變異中死去的。”
“真是罪有應得,大快人心!”顏蘇一點都不心疼他受的苦,被人害了太多次,她已經學會分清是非善惡,“但是我不明白,他一個被宋家掃地出門的人,哪來那麼龐大的勢力。”
“龐大麼?不過僱傭了幾個人,精心策劃了一場報復罷了。但是確實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誰。”顏蘇不解地問道。
“一個生意場上的對手,美國大有名氣的企業家,他想借此機會讓辰光旗下的產業離開美國市場,好獨吞我名下的份額。”
“那你反擊了沒有?”顏蘇追問道。
“當然,讓你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你覺得我會仁慈地原諒他?”
“那就好……”
聽到顧應辰這麼說,顏蘇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了,還好外婆沒事,否則她會恨死自己的!
“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顧應辰摸着她的額頭貼心詢問。
“沒有。”顏蘇搖了搖頭,除了感覺身體有些虛弱之外,倒沒有其它不適,忽然間,她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被什麼東西包住一樣,忍不住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