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蘇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討回今天的奇恥大辱!!
沒有迴應女傭的話,顏蘇一個人倒在牀上發呆,這些天一直過得魂不守舍,整個人虛脫到極致,也不知道顧應辰現在在哪,過得好不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忽然響起嘈雜的聲音,像是戰火炮轟,顏蘇好幾次被吵醒,女傭的尖叫聲,慌亂聲從樓下傳來。
顏蘇掀開被子,雙腳下地來到窗邊,只見天空盤旋無數的飛機,正投下一枚枚炸彈,嚇得花園裡的女傭四處逃竄,叫喊……
顏蘇認得飛機上的標誌,是她日思夜盼的救援隊……每一輛都刻着辰光集團獨有的logo……
是顧應辰殘餘的勢力來救她了?還是顧應辰?會不會是顧應辰活着回來了?
想到這,顏蘇高興地跑出陽臺,對着天空大喊,“顧應辰,是你嗎?我在這裡……看得到我嗎?顧應辰……”
“這個女人瘋了?就不怕被炸死?”躲在屋子裡的宋鴻熙看到她不怕死地站在陽臺上揮手,急忙上樓,“你們都給我嚴防死守,不許出一點紕漏!”
“是!” 所有手下躲在別墅的每扇窗前,架着機關槍朝天空掃蕩,他們試圖將盤旋的飛機打下來,但是無濟於事,顧應辰的機身做工精良,根本打不穿!
“顧應辰!!!”顏蘇試圖跳起來讓對方看到。
但是機關槍掃蕩的聲音,炸彈的聲音,衆人落荒而逃的驚慌聲一次次蓋過她的呼喊。顏蘇只能進房間找到一件顏色鮮豔的裙子,準備拿在手中揮舞。
“你想離開?”宋鴻熙闖進她的客房,三兩下抓起她的手,“你的男人來救你了,你很高興?”
“不然呢?難道留在這裡任你擺佈?”顏蘇甩開他的手,“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我就知道顧應辰還活着,他絕不會丟下我的!”
“休想走!”宋鴻熙再次抓起她的手,“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陪葬!”
“放手!”
忽然間,一個男人從天而降。
顏蘇彷彿感受到他的氣息,難以置信地回頭,身上穿着她熟悉的襯衣,熟悉的臉龐,彷彿許久未見,顏蘇看到他的第一眼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顧應辰背光而立,從陽臺走進來,彷彿帶着全世界的光芒,“放開她。”
“顧應辰,沒想到你命還真大,那麼高的懸崖都沒摔死你!”宋鴻熙抓着顏蘇的手,“想要你的女人?可惜她已經和我交歡過了!就算你帶回去,也是一隻破鞋!”
顏蘇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他還要挑撥離間,“你胡說!顧應辰你不要相信他,我和他什麼事都沒做過!”
“有沒有我們心裡最清楚!”宋鴻熙故意添亂道。
顏蘇氣得不行,難道白紙要被他描成黑?明明沒做過的事還要被他誣賴?
“我讓你放開她!”顧應辰抓起顏蘇另一隻手,用力一拉。
但是宋鴻熙毫不示弱,將顏蘇往自己身邊拉來,“就憑你,也想跟我搶?”
“你們放手!”顏蘇兩隻手被他們拉向兩個方向,就快斷了,“我很痛,放手!”
“今天,我要定她了!”顧應辰還在用力。
宋鴻熙邪笑了下,“你還真狠心,你的女人痛成這樣,還不鬆手?!要知道你拉着的那隻手,前兩天她還割腕過!”
“那又如何?”顧應辰非但沒有鬆開,還警告道,“我勸你識相點,外面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了!”
顏蘇痛得秀眉緊皺,割腕過的那隻手傷口裂開,血迅速染紅了白色繃帶。
“放,手……”她真的很痛,但是兩個男人還在拉扯,根本沒考慮她的感受。
“宋鴻熙……你要拽斷我的手嗎?”
明明被顧應辰拉着的那隻手更痛,但此時,顏蘇只是譴責宋鴻熙,根本沒有怪顧應辰。
“蘇蘇,你的傷口都裂開了,他根本不在乎!”宋鴻熙最終不忍心,鬆開她的手,“這樣的男人你也愛嗎?”
顏蘇隨着顧應辰的拉力,一下子跌入他的懷中。
“蘇蘇。”顧應辰溫柔地低下頭。
顏蘇的眼眶更紅了,“是你?真的是你?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顧應辰撫摸她的臉,“我被一戶人家救走,在海邊生活了數十天,一下牀就來救你,對不起,你是不是等急了?”
“雖然你說得很真切,但我知道你是假的。”顏蘇苦笑一下,雙手捧起他的臉,“你知道嗎?真的顧應辰不會不考慮我的感受,不會用那麼大的力氣拉扯我,更不會在我的傷口裂開之後毫無關心。”
“對不起蘇蘇,我只是太久沒見你,所以才……”顧應辰慌亂道歉。
“我的顧應辰,會在我傷口裂開的第一時間就替我包紮,而不是你,若無其事先撫摸我的臉……一點都不關心我的傷勢。”
顏蘇悽楚地流下淚水,笑起來,“我知道我在做夢,你只是夢中的人物。”
她依依不捨地撫摸他的臉,“知道嗎?從剛纔就有一個問題困惑着我,你明明最愛我,最擔心我的安危,如果來救我,怎麼會大面積投下炸彈?以你的性格斷然不會這麼做。”
“那是因爲我有分寸,蘇蘇。”顧應辰急忙解釋,“我知道不會傷到你。”
“不……”顏蘇一手落到他的心臟上,輕輕摸了摸,“你這裡中了槍,還被宋鴻熙打了那麼多拳,我們分開十多天,你不可能好這麼快……如果我沒猜錯,你這裡面一點傷疤都沒有,對不對?”
“蘇蘇……”
顏蘇邊解開他襯衫的鈕釦,邊說,“我一定是想你想瘋了,所以纔會一躺下就做跟你有關的夢。雖然是夢,但我還是捨不得讓你走,我想你顧應辰,好想好想。”
襯衫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一點中槍的痕跡都沒有——
顏蘇笑得悽慘又幸福,“果然,我猜的沒錯,這只是一個夢。”
“對不起蘇蘇……”顧應辰的身體漸漸變白,彷彿煙霧一點點消散,“都怪我太想你,所以纔會跑到你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