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熙岸墅區,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蘇蘇你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玩手機的林慕安看到顏蘇挽着顧應辰的手進來,一下子跑過去,“怎麼樣,安葬好老爺子了嗎?”
“嗯。”顏蘇的目光落向桌子,“你怎麼做了這麼多面包?”
“我聽下人說你奶奶早上不肯用餐,所以特地做了些麪包,想看看她有沒有胃口?”林慕安說到這裡,目光往後看了看,“咦?你奶奶怎麼沒來?”
“她回老宅了。”顏蘇欣慰地拿起麪包,“你倒有心,奶奶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我還給伯父伯母做了點,怎麼也沒看到他們?”林慕安東張西望。
“他們也走了。”
爲了不打擾小輩們的生活,顧茂林和何美秀每次出現沒多久就離開了,連爺爺去世也不例外。
“蘇蘇,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多保重。”林慕安握住她的胳膊,目光看向顧應辰,“還有顧少,你也要看開點,老爺子只是去了一個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但他一定能看到我們,我們要讓他知道,我們是堅強的人,不會讓他失望的。”
“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顏蘇淡淡笑起來,只是笑容裡有些疲憊。
“調查出結果了嗎?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對老爺子下手!”林慕安真不敢相信有人吃了熊心豹膽,連老爺子都不放在眼裡。
顏蘇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頭緒,但我和應辰都不會放過他,如果沒有將他繩之以法,我們沒臉再去祭拜爺爺。”
現在就差線索和證據了,只要兩者到手,顏蘇一定會把他告到法庭上,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少爺,事情又有進展了。”餘生聽到他們在討論,畢恭畢敬地鞠躬,“那個死去的醫生和護士,在老爺子手術當天分別收到一筆鉅款,五百萬。”
兩個人加起來就是一千萬了,顏蘇想,能給出這麼多錢的人,一定不是顏洛琳,自從掃地出門後,顏洛琳雖然混得有模有樣,但要拿出一千萬,顯然困難。
到底會是誰……
顏蘇想不出來。
“蘇蘇,你不覺得事情很奇怪嗎?顧家在江湖上有這麼崇高的地位,一般的人連靠近都不敢,但是這個幕後人膽大妄爲,竟從老爺子身上下手!一來不是爲錢,二來排除私人恩怨,那他到底衝什麼來?”林慕安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這點我也不懂。”顏蘇想了無數的可能性,最後都一一推翻了。
“會不會……老爺子知道他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被人殺人滅口?”
林慕安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在場所有人,但顏蘇只是驚了一下,就很快否認,“應該不是,如果爺爺知道對方什麼秘密,早就說出來了,如果對方害怕爺爺泄露出去,應該一早就對爺爺下手,不可能下了慢性藥物,讓爺爺等到這兩天再走。”
“會不會老爺子知道的秘密對對方來說是一個威脅,但是老爺子自己不知道……”
“你這麼說……也有可能……”
但是循着這條線索查起來,會更久,更長,更遠……不知道得查到猴年馬月。
林慕安說出自己的分析,“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彷彿早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現什麼,你們就像被困在迷宮走不出來的人,而他好像站在高處看着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走哪條路,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我擔心你們接下來會有危險。”
“這點我也擔心。”顏蘇說到這裡,目光看向顧應辰,“你仔細想想,爺爺平時有提到什麼可疑的事嗎?”
“沒有。”顧應辰的目光流淌着平靜,“如果爺爺說到什麼,我第一時間就會發現。”
“那他一直在醫院養傷嗎?中途有沒有去哪辦事?奶奶知情嗎?”顏蘇又問。
“他的行蹤一向有人跟我彙報,沒有什麼異常的。”
“那就奇怪了。”
……
“蘇蘇,每年三月三十,集團旗下每家子公司的調香部都會帶着最新研發的香水到主公司參與展示,贏的部門會得到集團的十萬塊現金獎勵呢。”林慕安說道,“這次因爲陳秀燕的事往後推了七天,現在不知不覺七天到了,你明天有心情主持大會嗎?”
對哦!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一下子七天過去了。
“餘生代替。”沒想到顧應辰先一口開口,“這兩天蘇蘇在家休息。”
她悲傷過度,眼睛又腫得像核桃,還是在家調整好心情再上班比較好。
“你又打算放我假?”顏蘇看向他。
“不然呢?”顧應辰心疼地輕揉她的眼皮,“你的精神狀態很差,我不希望你工作出錯。”
“我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會讓你難做的!”顏蘇不想經常性請假。
“不行!”顧應辰堅持道,“我會連續觀察三天,這三天如果你心情好起來了,沒有偷偷躲起來哭,我就允許你三天後上班。”
“囧!你這是霸道條款!”萬一她這三天哭了呢?!
“誰讓你愛哭?”顧應辰覺得再不管管,她的眼睛都快變成瀑布了,“每次都把我的心臟哭疼,該罰!”
“……”顏蘇說不過他,“那我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就上班?”
“不行!”
這女人以爲買菜呢?還想討價還價?
“蘇蘇,你好幸福……顧少對你好好……”林慕安忍不住羨慕起來。
顧應辰霸道又溫柔的樣子簡直秒殺她的心啊啊啊!
“你不也有人對你好嗎?”顏蘇意有所指地看了餘生一眼,“只是你不領情而已,氣了那麼多天,也該消了,別讓有的人等急了。”
“……”林慕安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在說誰,“那個……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聽顧少的話,別再哭了!”
“看看你,跑那麼快!”
林慕安跑得太急,不小心撞到桌子,差點把花瓶撞倒在地,她第一反應不是捂住發痛的肚子,而是抱住那個花瓶,“好險好險,沒事!”
要是砸壞了她可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