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陽呢?”易希美髮現房裡沒有他的身影。
“先生一早去公司了。”
易希美看着左肩上的繃帶,“昨晚是誰幫我包紮傷口?”
“是先生吩咐小的請醫生幫你包紮的。”
易希美心有餘悸,昨晚的一切彷彿歷歷在目,“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太太,先生走前讓我問你一句,鎖骨上的刺青你還滿意嗎?”
“鎖骨?刺青?怎麼回事?”易希美下意識撫着自己漂亮的蝴蝶鎖骨,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去把鏡子拿來!”
傭人不知道她爲什麼露出這麼驚恐的表情,急忙把鏡子拿到她面前。
只見她一直引以爲傲的漂亮鎖骨竟然刺着“ym forever”。
該死的!
周景陽乾的好事!
“ym forever”……簡直令人噁心!
易希美都快氣壞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太太,您不知道嗎?昨晚先生完事之後,讓紋身師和醫生同時進來的……您當時沒穿衣服,小的想拿被子給你蓋,但是先生說不用,怕你熱……”
易希美當頭一棒,晴天霹靂,“也就是說,昨晚我赤着身體被外人看個精光?紋身師和醫生是男是女?”
“兩位都是男性。”
易希美氣炸了,該死的周景陽,這分明就是想在外人面前羞辱她!
“以後太太穿抹胸禮服的話,這個象徵你們愛情的刺青就能袒露在所有人面前了,真甜蜜。”傭人本來想拍馬屁。
沒想到易希美暴怒,“什麼狗屁愛情!什麼狗屁刺青!去聯繫紋身師,我要洗掉!”
“太太……”傭人還想勸說。
易希美當即發火,“給我滾出去!”
這個該死的周景陽,他無非是想在她的身體上打上標籤,宣示所有權,就像古代佔地爲王的人一樣,總要在自己的領域插上旗幟,以警示人。
傭人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剛入門的太太這麼可怕,脖子縮了縮,“那我先下去了。”
易希美糟心極了,拿起手機撥打周景陽的號碼,“你這個混蛋!誰允許你找人在我的鎖骨上刺青的?”
“寶貝老婆,你起牀了?親一下。”沒想到正在開會的周景陽故意當着所有人的面親了她。
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跟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的感情有多好。
易希美氣急敗壞地說,“誰要你親了?你昨晚幹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告訴我爸爸!讓他收拾你!”
“寶貝,昨晚那點事就不用說出去了,我們倆知道就好,省得人家難爲情。”周景陽的聲音始終帶着寵溺。
周圍幾個董事都偷笑起來,彷彿聽出話裡的話。
只有易希美氣得爆炸,“我現在就要回家!”
“別鬧,寶貝,我在開會呢,忙完就回去陪你好不好?”不等易希美回答,周景陽就親了她幾下,“回去好好補償你,先掛了?”
易希美氣得掛了電話。
一旁高管都笑起來,“周總,你用不用回去陪老婆啊?”
“要你們多事。”周景陽玩世不恭地笑起來,“會議進行到哪了?繼續。”
他白天跟晚上簡直是兩個人。
易希美快氣壞了,換上衣服之後,忍痛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門。
幾個保鏢立刻攔住她,“對不起,太太,沒有先生的允許,您不能出去。”
“呵,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你們管不着!”易希美猛地推開其中一人。
保鏢沒想到她會動手,立刻將她團團圍住,“先生說太太昨晚累了,今天需要好好休息,太太請回吧,別讓小的難做。”
“我就讓你難做怎麼了?”易希美雙手交叉在胸前,彷彿要和他們理論到底。
“先生說,必要時刻可以採取必要措施,得罪了太太!”保鏢道完歉之後,忽然架着易希美進屋,把她丟回房裡之後就鎖起來。
易希美摔在地上,痛得變了臉色,“你們這羣混蛋……竟敢把我鎖起來……誰給你們勇氣,知不知道我是易家小姐?”
“先生說了,太太在這個家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妻子,請太太好好休息,今晚先生回來還有大禮相送。”保鏢站在門外說道。
“什麼大禮?他又想幹什麼?”易希美拍着門質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保鏢規規矩矩站在門外,像沒有生命的雕像,無論易希美怎麼拍門就是不理。
易希美拍累了,肚子又餓,只能捂住肚子給爸爸打電話告狀,“爸,你不知道昨晚糟透了!簡直是我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天!你一定要救我!”
“我讓你媽跟你說。”易禮讓不想聽她哭哭啼啼煩人,把手機拿給了白秀禾。
“美美,怎麼了?”白秀禾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
易希美的眼淚一下子涌上來,“媽,周景陽那個混蛋昨晚強了我!”
白秀禾雖然心疼,但嘴上卻說,“傻孩子,你們都結婚了,昨晚他是履行夫妻之事,不叫強暴!”
“媽,你不知道他就是一個變態!昨晚把我弄得渾身是傷……”易希美一想到昨晚就忍不住哭起來。
白秀禾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精力旺盛就是這樣……以後你就會習慣了。”
“不是的,媽,我說的渾身是傷,是指他拿刀在我的身上劃來劃去!我左肩和腿上的刺青都被他劃花了!他那個變態還在我身上刻了他自己的名字,簡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 白秀禾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反而責怪起女兒來,“你也真是的,結婚前夕還紋上應辰的名字,哪個丈夫允許自己的妻子在身上刻另一個男人的姓名?他會這麼做很正常,你以後啊也不要做什麼事觸犯他
的底線了……” “媽,你怎麼盡幫他說話啊?我纔是你的女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