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專供英國皇室的茶,一盒十萬。”蕭晚發來一個微笑。
芮絲手一抖,花茶差點掉到地上,“什,什麼?你說什麼?一盒花茶十萬??我是聽顏董事說不貴我纔敢收的……”
“十萬對她來說確實不貴。”蕭晚又笑着回覆道。
“……”芮絲一下子沒話了。
想到手上的花茶這麼貴,芮絲急忙給顏蘇打電話,“對不起顏董事,我不知道你送的花茶這麼貴,我還在熙岸附近,這就給你送回去……太貴了我不敢收,真的。”
“這是什麼話?你要是跟我這麼客氣的話,就是不拿我當朋友了!”顏蘇立刻用嚴肅的語氣說,“那藥膏我也不收了,你拿回去吧。”
“不行啊顏董事,藥膏是蕭……消掉傷痕最好的良藥……”芮絲差點說漏嘴了,“你一定要收,不然的話就枉費身邊人一番心意了!”
“花茶也是我的心意,你就別枉費了,別客氣,否則太見外了!”顏蘇說到這裡,忽然聽到開門聲,“我老公回來了,先這樣,不說了,拜拜。”
“喂,顏董事,喂……”芮絲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掛了。
“老公,你回來啦?”
掛了電話之後,顏蘇撲過去抱住顧應辰,黏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幫他換鞋,“累不累?今天辛苦了,我幫你拿拖鞋,來,先穿左腳,對啦,再穿右腳,累一天了,肩膀酸不酸?我幫你捏捏?”
她踮起腳尖幫他捏來捏去。
顧應辰寵溺地笑了笑,“做什麼虧心事了?忽然對我這麼好?”
“沒有啊!我不是一直都對你很好嗎?”顏蘇的小手捶個不停,露出燦爛的笑容。
顧應辰邊享受她的服務邊問,“又有男的追求你了?”
“沒有的事。”顏蘇小手加快。
“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沒有!”顏蘇替他捏捏手。
“有事瞞着我?”
“也,也沒有,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有這麼差啊?”顏蘇索性停下來,一副要和他理論的樣子。
顧應辰笑着擁過她的肩膀走向廚房,“你今天很反常你知道嗎?沒自己動手做飯吧?”
“沒有,你讓我交給下人做,我清閒得不得了。”
“那你爲什麼這麼奇怪?”
“你,你想多啦,我一直都這樣!”
顧應辰懷疑地看着她,“是嗎?”
“當然了!”應這話的時候,顏蘇有點心虛,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只能把視線胡亂落到別處。
坐到餐桌前,顏蘇主動給他舀湯,將筷子雙手送上,然後主動給他夾菜,“老公,你吃,多吃點肉,你最近那麼辛苦。”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顧應辰放下筷子,捏了捏她的下巴說,“給你一個機會自己坦白。”
要知道平時吃飯的時候,都是顧應辰給她夾菜舀湯,別說按摩了,就連換鞋這種事她都很少做過,今天真是邪門了,忽然對他這麼好……
“沒,沒有啊,老公,我發現這套西裝特別適合你。”顏蘇忽然話鋒一轉,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衣服上。
“是嗎?”顧應辰意味深長地看了下自己。
“嗯!穿了很帥氣,很養眼,做什麼動作都好看。”顏蘇雙手撐着下巴,一副愛慕的模樣。
如果是平時,顧應辰一定會被她誇得心花怒放,然後扛她上牀寵溺一番,但現在他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直覺告訴他,這女人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這麼想着,他淡淡開口,“下午的咖啡好喝嗎?”
“啊?”顏蘇一口熱湯差點噴出來,“好,好喝啊,爲什麼無緣無故問我這個問題?”
顧應辰一下子看穿,“你果然有事瞞着我!”
“沒,沒有啊!”顏蘇的眼睛在裝忙。
“沒有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我還不是被你弄緊張了,你從回來到現在揪住我問個不停,是不是不相信我?”顏蘇爭取在氣勢上贏他。
但是沒用,顧應辰說出自己的懷疑,“我的眼皮一直在跳,直覺告訴我,你有事瞞着我。”
“什麼破直覺那麼準……”顏蘇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顧應辰眯了眯眼。
顏蘇急忙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顧應辰見她不說,假裝掏出手機,“我打電話問問慕安,看她下午拐你到哪裡喝咖啡了,怎麼回來後這麼奇怪。”
“別,別打……”顏蘇急忙去搶,要是林慕安一不小心說漏嘴怎麼辦?她纔不會讓顧大人知道她去攀巖了!
就在她搶手機的時候,眼尖的顧應辰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問,“你的手怎麼了?”
手背上有些小小的劃痕,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被他這一抓,顏蘇掙脫不開,手掌被他攤開來,只見他的眉頭皺起來,掌心不僅有些擦傷的痕跡,摸起來也有些粗,她下午去幹什麼了,喝咖啡喝成這個樣子?
“沒,沒什麼。”顏蘇急忙抽回手,不敢讓他細看。
但是顧應辰再次抓住她的手,“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那,那個,我不小心劃傷的……”顏蘇心虛地說道。
“去哪裡劃的?”
“沒,沒去哪……”顏蘇開始支吾。
“什麼東西劃的?”
“沒,沒什麼……”顏蘇發現自己每次說謊都有點結巴,該死的,撒謊撒得這麼沒底氣,很容易被人看穿的好不好。
“什麼時候劃的?”顧應辰再次追問。
“就下午……”
“爲什麼我不知道?”
“爲什麼你有那麼多問題?!”顏蘇這下被他問得無話可說,尷尬得不知怎麼形容。
“我很擔心你,你到底是怎麼弄傷的?”顧應辰詢問了幾次,但顏蘇始終沒說,他憋着火呵斥身邊的下人,“讓你們照顧好少夫人,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
“少爺,我們知錯了。”女傭們也不敢出賣少夫人,一個個主動彎腰道歉。
顧應辰繼續指責她們,“傷成這樣也不懂得給她上藥?什麼都得我來教?我請你們幹什麼?”其中一個剛來的小女傭瑟瑟發抖地說,“少夫人已經上過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