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滿眼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自己怎麼和他都溼淋淋的在浴室裡?
難道……
“你……你……趁我喝醉佔我便宜?”
男人黑眸凝着她,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他的情緒:“這就要問問你的好老公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暖猛然愣住,神經線像斷掉似的,對他的話完全不敢做任何深思。
“我說,是你老公……”
“你少污衊人!”溫暖根本聽不下去,本能的厲聲打斷他:“是不是你趁我喝醉,想佔我便宜,被發現了,就想賴到我老公身上?”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這件事怎麼可能和陸霆禹有關?
溫暖氣得渾身發抖,隨手一抓,也沒注意抓到的是什麼,就朝男人狠狠的砸了過去。
男人可能沒料到她會這麼失態,躲閃不及,白瓷杯子砸在右額頭上,又反彈到地上,碎成幾塊。
一個又紅又腫的大包,在光潔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好心相救卻換來這樣的污衊和傷害,換做別人,他早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偏偏是她。
俯視着她的視線帶着微慍,他冷嗤一聲:“你以爲你是什麼絕世美女嗎,是個男人見到你就愛?”
“你……”溫暖一開口,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難過、憤怒、煩躁,委屈……各種情緒鬱積在心底。
男人將她難看的表情、紅紅的眼睛,盡收眼底,神情不自知的柔了幾分。
雖然是她偏要喜歡陸霆禹,偏要嫁給陸霆禹,如今遭遇這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但他終究不忍。
思慮了下,他緩緩的道:“這房間可是用你的名字定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給予了溫暖最有力的一擊,思緒飛轉,她絕望的像跌入了地獄,面如死灰。
是陸霆禹選的就餐酒店,是陸霆禹讓她定了酒店的一個房間,陸霆禹明知道她不太會喝酒,卻還不斷的讓她喝。
這一切,難道真的都是陸霆禹一手策劃的?
溫暖怔忡的看着這個陌生男人,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她突然轉身拼命朝外跑去,也不顧自己有多狼狽,逃出了這間充滿不堪回憶的酒店。
……
出租車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
錢包鑰匙都不在身上,幸運的是,別墅可以用密碼開鎖,門口有個零錢盒,溫暖付了錢,緩步走進客廳。
靜,很安靜,好像家裡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