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拉宮紅宮是一個連普通的小喇嘛都難得入內的神聖這裡面安放着五世到十三世(六世除外)達賴遺體的靈塔。
這些靈塔都以金皮包裹、寶玉鑲嵌,其中以五世達賴的靈塔最爲壯觀。這是一座修建在大殿裡上下貫通3樓高的大金塔,高14.85,塔形類似通常的佛塔,只是從上到下全部用黃金包鑲,外鑲無數寶石。僅此一塔就用了11萬兩黃金。
袁昊作爲一個來歷不明不請自來的外人,現在卻自由地徜徉在這被視爲藏傳佛教終極聖地的紅宮之中,伴隨着他的赫然是除了已圓寂的巴彥葛拉外的另五位大喇嘛。
能獲得如此殊榮是因爲袁昊開始的時候顯示出了非同一般的佛門修爲,尤其是現出金身佛光的時候,不但在場的三位大喇嘛認定袁昊是轉世的活佛,連在布達拉宮以外的兩位大喇嘛以及住持拉薩市內或附近的大廟的活佛、大喇嘛們都感覺到了,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佛門金身,以大喇嘛們的眼力自然不會看錯,因此袁昊立刻被他們看作是肉身菩薩般供了起來,他要參觀紅宮,大家便陪伴左右。
巴彥葛拉的圓寂暫時未向外宣佈,布達拉宮完全進入了戒嚴中,身份低的喇嘛都不能離開自己的僧舍,就因爲袁昊那句話,布達拉宮被地毯式地搜索了七八遍,卻依然毫無所獲。
當負責搜索的喇嘛們回報說依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的時候,袁昊正在靈塔殿中瞻仰着八座靈塔,聽到後淡然說道:“血神宗的人最善於藏匿,想找到他們確實不容易。也許他現在已經逃出布達拉宮逃出拉薩了,停止搜索吧,讓大家各自小心,以靈寶護身,發現任何異常立刻示警就可以了。”
哈桑巴大喇嘛將袁昊地意思傳令下去,鬧了半夜的布達拉宮終於漸漸地安靜下來。
袁昊向八座靈塔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對諸大喇嘛道:“請爲我找間靜室,我要用坐蓮臺看世界之術搜索那魔種的下落。”
哈桑巴等大爲讚歎。因爲那是一種相當高明的法術,據說達到極致後整個世界如在掌中,萬千變化無有遺漏,大日如來無所不知,正是因爲他每天都在用這種法術看着世上一切。
“我功力不足,還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袁昊懇切地說道,大喇嘛們欣然從命,其實這對他們好處更多。他們可以得窺無上佛法,這比權利地位的吸引力大多了。
大喇嘛們立刻找了間空房間,臨時鋪上厚厚的地毯,大家圍成一圈。剛好組成一個六瓣蓮臺模樣,調整好心態之後,袁昊便開始施法。
其實坐蓮臺看世界之術也是由普通的天視地聽之術發展而來,只是要神妙得多,袁昊的靈覺會合了五大喇嘛地神念,然後突然間向四面八方擴展開去。
袁昊自己本人也是第一次施展此術,他只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睜開靈目一看,果然沒錯。他的身體已經越過了屋頂,正在俯覽大地,不過並非真的飛起來了,而是因爲靈覺的暴漲,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如有實質的他,這個他的體積繼續在瘋狂地增長着。不一會整個布達拉宮都被‘他’‘坐’在了屁股底下。
袁昊試着擡起手,變成巨人的感覺還真奇妙,地上的高樓大廈都成了沙般大小,沙礫裡地人就更渺小了。
袁昊低下頭向拉薩城中仔細地望去,剎那間拉薩城裡的動靜鉅細無遺地出現在袁昊眼前,就像無處不在的攝影師將這一刻的拉薩完整地拍了下來然後整合起來連接成一部電影,然後一瞬間在袁昊眼前重現一般。
此刻地拉薩城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被袁昊驚動,他們跑出門,似乎看到了什麼。然後都虔誠地拜倒,久久地都不敢擡起頭來。
袁昊有些鬱悶,因爲他並沒有找到自己的目標,難道是他判斷錯誤?這不太可能呀,那滴血珠在被他研磨成乾粉之前拼命地掙扎想逃,活力十足,這說明釋放它到巴彥葛拉大喇嘛身上的人,或者說元身並沒有被徹底消滅,至少還有一部分,而且距離應該不遠。
帶着心中的疑惑,袁昊繼續擴大搜索範圍,卻不知他爲了徹底消滅情敵的小心眼舉動已經驚動了很多人,甚至引發了某種難以預料的後果。
在西藏潛心修行擁有法力的人數不勝數,袁昊這種毫不遮掩的行徑驚動了無數人,他們透過靈眼,震驚地望着布達拉宮上盤坐着的佛像,在他們眼裡,這是佛祖地顯靈,是大大的祥瑞,因此所有看到的人都毫不猶豫地朝着他們心中的佛拜了下去。
遠在拉薩的南方,有一個名爲達蘭莎拉的地方,在哪裡盤踞着一個流亡地小政府,他們自認爲是西藏的主人,已經在外飄蕩了半個多世紀……
達蘭莎拉的最高處,丹增嘉錯的行宮本來安靜得有如鬼蜮,卻突然起了一陣騷動,負責護衛的喇嘛們鼓譟起來,負責管理的喇嘛出來制止,然而很快,望着北方的天空,他也驚訝得合不攏嘴,急忙向行宮更深處奔去。
一層層的消息傳遞了上來,然而,親信大喇嘛敲響丹增嘉錯大喇嘛的臥室之門的時候,聲音卻從窗戶處傳來:“我看到了……”
“主人,這是天大地吉兆啊!”親信大喇嘛激動地跪拜着說道。
“不,這是佛祖對我的召喚……”丹增嘉錯緩緩地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看到過……”
那喇嘛駭然道:“我的主人,您可千萬要珍重啊,這是祥瑞,佛祖在指引我們返回拉薩呀!”
丹增嫁錯搖頭道:“你不明白的,當時我還在襁褓中。然後我看到了……這是一種尋訪靈童的法術……我感覺得到,施展這種法術的是哈桑巴他們……沒有巴彥葛拉……”
“怎麼可能!”那大喇嘛驚訝地叫道。
丹真嫁錯渾身一顫,噴出一口鮮血後仰天就倒,他地親信駭然手腳並用地爬着撲了上去,抱住他的身體大叫道:“主人!你怎麼了!”
“可恨……”當真嫁錯雙目無光地說道:“巴彥葛拉死了……那個漢人好強……”
“什麼?”大喇嘛駭然大叫道:“快來人啊,醫生醫生!”
“巴彥葛拉死了……我們的……西藏……沒有可能獨立了……那個人是佛祖派來懲罰我的……我……”當真嫁錯喃喃地自語着,呼吸突然停頓,他的頭一軟。微微
睛,再也說不出話來……
達蘭莎拉隨即陷入了混亂……
袁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感覺到有個人想穿破他的法術進入布達拉宮,隨手就一巴掌把那人扇了回去,那人遠涉而來,給袁昊這迎頭一下打得不輕,飛快地逃之夭夭,回想起來想逮住他問問的袁昊都追之不及。
袁昊可不知道自己隨手一巴掌居然把困擾了華夏政府半個多世紀的大麻煩給打死了。若是知道了,或許他會猶豫一下……
袁昊繼續用坐蓮臺看世界地法術把拉薩周邊數百公里內都掃了一遍,可惜他依然一無所獲,也許李文龍殘留的元神已經隱入了地下深處。也許他已經找到了新的皮囊藏了起來,也許他已經逃到了更遠處,連坐蓮臺看世界之術都找不到,袁昊終於選擇了放棄。
雖然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但是袁昊還是得到了大喇嘛們的尊敬,他帶着他們看到了很多他們之前看不到的東西,只要潛心修行一陣,他們的修爲將會得到顯著的提高,這纔是最難得的。
—
雖然大家以貴賓禮節招待袁昊。可惜袁昊把那些佛像全看了一遍後就再也呆不下去了,當活佛有什麼好地,光看着吉祥天女卻不能抱在懷裡享受,這活佛當着一點味道都沒有,歷代活佛中最有成就的還是第六世答懶活佛,人家談情說愛寫情詩逛青樓。活得多逍遙自在呀……也因此他的舍利沒能進入紅宮得到靈塔的供奉。
袁昊在第二天中午就離開了布達拉宮,他實在沒心思跟一羣大喇嘛談論佛典,他要回家去陪老婆們。
當然不能這樣對大喇嘛們說,於是他只好找了一堆地藉口,好不容易纔逃離了熱忱的漩渦,匆匆離去,卻給布達拉宮留下了一段傳說。
袁昊還是用傳送陣首先返回了黑苗寨,正被聖姍娜纏着說要回天海的時候,袁昊突然接到了馬月瑩的電話。
“雅晴走了!”馬月瑩哽咽地說道,她無奈又悲憤。當初是她苦苦哀求袁昊,這纔有了嶽雅晴的今天,沒想到她卻不告而別,到了廣州纔打電話向馬月瑩道歉,新聞發佈會就要召開,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走了就走了唄,無所謂啦,以咱們公司的實力和聲譽,現在不缺她一個,”袁昊倒是胸有成竹,隨後又略帶得意地說道:“她很快就會知道錯的,你等着瞧吧。”
“我還是很難過,她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結果卻背叛了我,這讓我很難接受……昊,你現在在哪裡?快點回天海吧,我想你了……”馬月瑩呢喃着說道,袁昊可以想見她滿面淚花的悲慼樣子,心中登時一疼,答道:“你先回家,我馬上到!”
袁昊掛了電話,回過頭一看,聖姍娜還在吵着要回天海,袁昊索性對大家道:“算了,我就帶她回去住幾天吧,你們不放心地話可以跟兩三個過去,不過你們首先要學會適應外面的世界哦!”
聖姍娜的爸爸媽媽還有她的奶奶最後成爲了勝出者,袁昊帶着他們回到青崖山寨的媧皇聖殿,馬賽也湊了一腳,然後大家通過傳送陣瞬間就來到了天海市,袁昊的家。
軒轅狂龍他們還沒有完功,袁昊帶着聖姍娜他們回到地面,正忙着安排她們地時候,馬月瑩開着車回來了。
袁昊把手頭的事情交給了袁珊打理,然後他便來到了馬月瑩的閨房。
馬月瑩趴在牀上默默地流着淚,袁昊心疼地爬上牀,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道:“月姐,別傷心了,那種女人不值得你爲她難過啊。”
馬月瑩搖着頭道:“不,這都要怪我……剛纔她打電話時什麼都說了,她其實是暗暗地喜歡着你啊,上次被你拒絕,她很傷心,覺得沒有辦法面對你,這才千方百計地想離開,都怨我,若我多關心點她,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反正你多收個女人還不是像喝水一樣容易。”
袁昊眉頭一皺,對馬月瑩道:“月姐,這種話你也信?她這是在找藉口,你不要上她的當!”
馬月瑩淚眼婆娑地望了袁昊一眼,轉過身緊緊地摟着他,一聲不吭地流着眼淚。
“這臭丫頭臨走還要讓你傷心負累,真是太可惡了,回頭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袁昊氣呼呼地說道。
“饒了她吧……”馬月瑩擔心地仰起臉,央求道。
袁昊親了親她的嘴,笑道:“假若她口是心非那我就不能饒她,倘若她說的是真話,那我還是不能饒她,總之嘛……她的未來在她的一念之間,是好是壞就看她自己的選擇與決心了。”
馬月瑩捏了捏他的腰部嫩肉,嬌嗔道:“你這壞傢伙,是不是又動了花花腸子了?”
“哈……月姐,我第一次發現你傷心與吃醋地時候居然也這麼美哦,我要好好地欣賞一下,咦?月姐你今天怎麼穿這麼多啊……”袁昊打着哈哈,轉變着話題,手摸到了馬月瑩的胸前,卻發現她穿得比自己多得太多。
“外面零下五度啊!”馬月瑩說道:“你要讓別人把我當怪物看嗎?”
“哦,不過回到了家裡就沒必要穿那麼多了哈……來我幫你把多餘的衣服脫了吧……”袁昊恬笑着,在馬月瑩的輕微反抗下將她剝成了大白羊,在他心裡,馬月瑩穿得再少都是多餘的。
遠在廣州,春曉公司正在自己的總部大廈中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春曉公司跟媒體的關係挺不錯,因此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情況下,記者就來了個滿堂彩。
歐陽雅慧也是第一次見到嶽雅晴,看起來人好像沒有電視裡或海報上的漂亮嘛,而且毫無神采,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被主人念念不忘呢?
嶽雅晴對自己未來的女老闆也有些驚豔的感覺,她或許沒有自己漂亮,但是她很有大家閨秀氣質,又手握實權精明幹練,倒是頗有《紅樓夢》中王熙鳳的派頭。
嶽雅晴的心情並不太好,一露面就聽到記者們噢哦地亂叫,就像嗅到了腥味的鯊魚一樣被他們包圍起來,她是條離羣的小魚兒,陷入了重圍中,身邊的歐陽雅慧沒有帶給她絲毫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