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鸝很晚纔回家,一回家便看到了家裡的慘狀,目瞪看着正在客廳沙發上抱着筆記本電腦一邊上網一邊等她回來的袁昊,問道:“你們打架了?”
袁昊撇撇嘴,道:“打架就好了,可以有藉口直接送她回家,今天我留了點作業給她,然後就出門辦事去了,結果回來就成了這樣。”
馬玉鸝皺眉道:“我不是叫你多陪陪她的嗎?唉,你說該怎麼辦?你若回校去了,我可沒時間照顧她,不如你帶她去天海市吧。”
袁昊和媽媽大眼瞪小眼,袁昊慢了一步發表意見,結果馬玉鸝先把包袱推給了他,薑還是老的辣啊。
袁昊還想說什麼,馬玉鸝卻擺手道:“別看我,我確實沒空,你的老婆還是自己教育吧,現在競爭激烈,高一也不好教啊,才送你去讀大學鬆了口氣,你就給我帶個小麻煩回來,我做不到,真做不到,唉,累死,洗澡休息,你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吧。”
馬玉鸝一副疲憊若死的樣子,袁昊也着實不忍心再讓她操勞煩心,想了想他便釋然了,既然都這樣了,就帶着這小丫頭得了,也不用讓她去讀書,教會她上網就萬事大吉,沒見小鈴鐺那丫頭整天都不見影子麼?她們心志年齡差不多,聖姍娜應該也會沉迷於網絡吧?嘿嘿。
“聖姍娜的事情我已經告訴瑩瑩了,你回來之後就沒跟我提過瑩瑩的事,她聽說之後很不開心哦。”馬玉鸝準備洗澡前又探出頭對袁昊說道。
“這……您都已經知道的了,我……我不好意思說嘛……”袁昊訕笑着說道,在老媽面前他終究還是當年那個病弱的孩子。
馬月瑩哼了聲走入了洗澡房並留下一句話:“你還不好意思?事情都做出來了還要瑩瑩替你來說話,哼,我不管你身邊有多少女人,瑩瑩既是我妹妹又是我女兒,你若敢讓她傷心,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纔不管你是什麼見鬼的黑苗王!”
袁昊沒有答話,低下頭含笑在電腦裡輸入道:“瑩瑩,老媽終於回來了,給我一頓臭罵,你是不是跟她說了我什麼壞話?她要我好好待你,回去之後我一定在牀上好好地待你,讓你幾天也下不了牀!”
馬月瑩停了一會後發回信息問:“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已經準備好家法伺候。”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從她那盼歸的心態上也能看出她定然是滿臉的期盼,袁昊盤算了一下,回答道:“明天是不可能了,看後天可不可以,從老媽那你該知道一些了,我要等消息,說不定還要去南嶺市或者別的地方,你們若想我就儘管曠工曠課來找我吧,反正我的財力已經足可包養你們了,你們只管伺候我給我生一堆的孩子就行。”
又停了會,馬月瑩回答道:“我也很想那樣,不過那樣的話又會錯過生命中其他很多重要東西,這些天我和妹妹們聊了很多,回來之後再慢慢跟你說,明天還有通告,不陪你聊了,你辦正事要緊,不過至少在聖誕節前要回來,不然會給阿莎留下遺憾的。”
兩人結束了對話,袁昊將電腦合上扔到了神玉匣的空間裡,鈴兒隨時要用所以也不用關機,她自己有辦法給筆記本電腦輸電,這個秘密袁昊至今還不知道呢。
袁昊回到了書房裡,踢脫鞋子爬上牀,盤膝坐在姜雨彤曾經坐過的位置上,平心靜氣地開始修煉。
姜雨彤早已經走了,她是第一次修煉並且又是袁昊幫助進入狀態的,因此並不持久,不到一小時就醒了過來,又纏着袁昊問了半個小時,將近九點的時候終於走了。
袁昊的在神玉匣中靈兒鼓搗的那個實驗室裡沒看到她的身影,他的神念迅速在神玉匣中搜索起來,不一會便找到了正在發生騷動的空間,鑽過去後才發現靈兒姐妹倆正在審問囚犯呢。
那些被抓來的元神在神玉匣裡都跟原來的形貌一模一樣,棉白晶瑩的捆仙繩將他們綁成了一串懸吊在靈兒姐妹面前。
袁昊來的時候靈兒正揮舞一根紫紅色澤的長鞭抽在一個俘虜身上,那俘虜登時發出一聲淒厲可怖的慘叫,並大聲哀求起來,他的身體上出現了一道可怕的鞭痕,不過轉眼就恢復如初,這些元神都擁有不弱的實力,雖然被困住,但是元神自我修復還是可以辦到的。
“饒命啊,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那元神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居然向宛如小女孩的靈兒大聲哀號起來,哭得一塌糊塗,顯得極爲可憐。
“靈兒姐姐,他們好像挺可憐的……你就不要再打了好麼?”鈴兒抱着靈兒的手臂輕聲說道。
“可憐?他們無不是罪大惡極老奸巨滑的魔頭,做壞事的時候殺人都是不眨眼睛的,別的不說,這裡面就有我曾經聽說過的幾位,這個叫得最慘的黑心居士十年前將他的師兄滿門害死,其中還有兩個不足十歲的孩子和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其詭計多端,這輩子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那邊那個叫血手嘯天魔的,他最喜歡將孕婦體內的嬰孩用他的血手活生生抓出來熬着醬料食用,甚至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吃了幾
嚴寺的苦竹和尚本來很有機會成爲位高權重的長老,色迷心竅,姦殺了自己俗家親弟媳,繼而殺了弟弟全家,包括他年邁的父母,躲入鈞天教後更是姦殺擄掠無惡不作,你還覺得他們可憐嗎?”靈兒淡淡地說道。
袁昊接着道:“沒錯,他們都該死,小鈴鐺心腸好,還是多可憐可憐我這樣的好人吧,靈兒,你不去研究跑這裡來幹嘛?心情不好麼?”
這些被困的元神該問的都問過了,而且也不是這樣問法,要知道什麼用搜魂大法或者用洞徹神眼一下就能知道,這樣鞭打俘虜,除了說明靈兒心情不好外再沒有別的可能。
靈兒手裡的鞭子一收,說道:“今天準備抓哪個元神去練功?”
對這些元神來說袁昊纔是真正的威脅,被他抓去練功的元神再也沒一個能回來的,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袁昊的目光在那血手嘯天魔、苦竹、黑心居士等身上轉了轉,看到他們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卻偏不挑他們,隨手點了點,將那個黑鬚老道的元神抓了出來。
黑鬚老道在那場爆炸中受了傷,結果沒能逃出來,給袁昊抓出來後知道死到臨頭,再不顧忌地破口大罵起來。
他的元神飄落在袁昊面前,給袁昊掐住脖子一捏,登時又化作一團讓袁昊抓在手裡。
“你們慢慢玩,我練功去了。”袁昊冷冷地朝那些元神看了一眼,走了,那些被抓來的元神就像圈養的牛羊一樣,不同的是他們知道自己會死,每天只能在恐懼中慢慢熬,祈禱被抓去練功的不是自己……
拿人元神來練功本來也是一件極爲邪惡的事,甚至會損陰德,不過袁昊卻毫不在乎,他做事不顧其他,只要自己心安就可以了,這些人無不是窮兇極惡之途,袁昊自問不會看錯,不會冤枉了好人,他會看錯,洞徹神眼難道還會看錯嗎?
黑鬚老道的元神不斷掙扎,然而他肉身已失,護身的法寶又給搜走,哪裡逃得出袁昊掌握,給袁昊帶到了另一個空間,這裡並不像老道所想象的那樣陰森恐怖、魔幡飄飄,這裡是一個空無一物的空間。
袁昊將他的元神放開,冷笑着對他說道:“你只要能撐過一時三刻,我就饒你不死,放你出去。”
黑鬚老道又驚又喜,那元神迅速朝前方直飛,袁昊放開他後隨即消失不見,黑鬚老道來不及慶生便看到半透明的小飛蟲鋪天蓋像蝗蟲一樣朝他飛過來,這空間本來就不大,眨眼間他就給不知道多少蟲子包圍起來,它們貼在他用自己殘存的法力佈下的最後防護罩上,轉眼間就滾成了一個大球,半透明不斷聳動的球體。
袁昊養的這些纏魂蟲已經從弱小的蠱蟲成長爲能飛的蠱——飛將軍,吸食能量的速度也比以前要快得多,黑鬚老道只覺自己的護罩能量迅速消失,轉眼間就像肥皂泡般破碎,那些纏魂蟲立刻附着在他的元神之上,貪婪地吸食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袁昊再回來看的時候黑鬚老道的元神已經只剩下最後一點能量,比剛死的冤魂還不如,這時候袁昊在他面前將從田泉手裡奪來的那隻攝魂幡朝他展開,黑鬚老道駭然尖叫着被收了進去,幡中那個女陰魂已經給袁昊收服了,這個攝魂幡已經成了袁昊的法寶,經過神玉匣的煉製,它比原來更加神妙,再不以陰魂的多寡論其實力,被收入幡中的元神將被禁制在其中,成爲攝魂幡的幡奴陰魂。
黑鬚老道被收了之後袁昊立刻將纏魂蟲吸食的靈能轉移過來,緩緩地將其吸吶,現在他每天吸收一個元神的力量,雖然耗損很大,但是效果卻不錯,這些元神都是有不小來歷的,每吸一個袁昊都感覺到有不小的進步,目前他已經漸漸進入金丹階定心末期,定心期結束後他便可以進入結丹期。
結丹期是金丹階的分水嶺,有了元丹之後就可以做很多原來不可以做的事,比如真正的御劍飛行便是從結丹成功後開始的,而在此前袁昊的御劍飛行都是靈兒幫忙才做到的。
袁昊最開心的是得到了一堆的法器可以慢慢研究,這些人來歷複雜,各式各樣的玄功、法器給了袁昊不少的啓發,有時候舉一反三便可以製造出更厲害的法寶。
黑鬚老道和他的師弟來自一個不知名的小教派,連同他們修煉的功法和寶貝都是偶然得到的,那萬丈紅塵和華蓋寶傘都還不錯,袁昊對萬丈紅塵比較感興趣,收了黑鬚老道後便將它取出來仔細琢磨。
這東西的原型原來是一塊粉紅色的羅帕,拿在手裡一點兒也不起眼,它的威力袁昊可是見識過的,雖然對袁昊沒什麼效果,但是對其他修道者尤其是名門正派中的修道者來說這東西卻歹毒得很。
拿在手裡把玩了會,袁昊突發奇想:“爲什麼飛劍、法寶都怕污呢?有沒有辦法讓法寶不怕邪污呢?”
袁昊將那羅帕拿在鼻子前嗅了嗅,他只感覺到有股淡淡的幽香味道,並無絲毫不適,然而隨手取來一把隱瞞不報想收歸己有的崑崙派仙劍,將那羅袙在劍上輕輕一擦,本以被袁昊洗去血污重放光華的仙劍
染了病毒的嫩葉般迅速失去了光彩。
“我沒有什麼進攻武器,最犀利的還數我的騰蛟寶劍,進入結丹期後它可是進攻的主要武器,若是整天怕挨邪污,那還有什麼用?一定要想個辦法解決才行。”袁昊暗想道。
真正能不忌邪污的劍只有傳說中才有,一般的劍只能以自身強大法力將邪力迫開而已,也許蜀山掌門蓮華仙子可以御劍破開一切邪物,然而袁昊卻沒那實力,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我自身爲什麼不怕呢?或許用我的血重新將騰蛟劍煉一下就可以做到吧。”袁昊想到之後立刻便躍躍欲試,他隨即招來玄天化元火,順手又弄來一些金鐵礦石和珍惜玄精,準備待會充進去一起煉製,以免給神玉匣煉製後寶劍變成了小刀。
萬事俱備後袁昊一咬牙,拿着騰蛟劍來到外邊,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頭,擠出幾滴血滴在騰蛟劍的血槽上。
重回神玉匣後袁昊引着玄天化元火燒向騰蛟劍,騰蛟劍比以前更耐燒了,袁昊的鮮血嗤地一聲就化作了霧氣,漸漸煉化的騰蛟劍將那纏繞不去的血霧吸入劍中,金光閃閃的騰蛟劍實際上已經軟化,都可以看到劍體上金屬的流動,那些血霧漸漸滲入到騰蛟劍的各處,袁昊將準備好的材料也都投了進去,萬般奇彩光芒紛繁暴現,騰蛟劍的劍靈小白龍霍地出現,它不再像以前那樣潔白,而是變成了赤紅色,它似乎微感不適地在劍體裡翻騰着,袁昊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
玄天化元火退去後騰蛟劍漸漸地冷卻下來,它通體血紅,再不像原先或散發清白冷光,或耀出暗金光芒,騰蛟劍竟然成了一把血色寶劍。
“這下糟糕了,靈兒看到這劍成了這個模樣,非找我拼命不可……”袁昊拿着血色晶瑩的騰蛟劍,心中卻更加喜歡,暗暗說道:“騰蛟劍變成了血龍劍,似乎也不錯嘛!”
“喂,昊哥哥你在幹什麼?”玲兒突然闖了進來,看到他手裡那把血色寶劍,她呆了一呆,登時大叫起來:“靈兒姐姐,你的騰蛟劍給昊哥哥弄壞了!”
袁昊苦笑的時候靈兒飛快就出現在他面前,她來得是如此之快,讓袁昊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
靈兒一把奪過騰蛟劍,只看了一眼便明白過來:“你拿你的血來煉劍了?”
袁昊苦笑着點點頭,靈兒的手微微抖了起來,她看着再也不熟悉的寶劍,哽咽着說道:“你爲什麼不先問過我?你忘記那隻血獅子了嗎?用血煉出來的法器都會被血所污染變成血紅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血有多厲害,這劍再也沒有辦法便回原來的樣子了。”
袁昊有些內疚,也有些不以爲然地說道:“它不是挺好嗎?就是變了顏色而已,我覺得這個顏色就像血珊瑚一樣,比原先灼目的金光漂亮多了。”
靈兒將淚珠兒一抹,她冷笑道:“這世上唯有血雲窟的劍是血色的,它們以血肉爲食,血色劍代表的就是邪惡,今後你御劍飛行的時候隨時屁股後面都會緊追着一羣要殺你的人,好玩吧?”
袁昊只想逃避責任,卻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無計可施,靈兒怒瞪他一眼道:“算了,劍毀了就毀了吧,我懶得怪你了,現在我們一起想辦法給這劍換個顏色,免得一出現就像過街老鼠一樣給人追着打殺。”
袁昊嘻嘻笑着反問道:“你不是說我的血太霸道,它的顏色不可能改變了嗎?”
靈兒淡淡地說道:“是不能改變了,不過我們還可以想辦法給它加上個套子……”
袁昊立刻想起了避孕套,他啼笑皆非地說道:“加個套?”
靈兒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解釋道:“你沒聽說過子母劍嗎?劍中有劍,用外表的普通劍掩飾裡邊的騰蛟劍,一般應用都沒問題,遇到高手只求一擊必殺,儘量別讓外人看到吧。”
“嗯,不錯,靈兒你真是天才!”袁昊讚不絕口地說道。
靈兒用手輕撫騰蛟劍,說道:“這就開始吧,這外面的劍無需做得太好,倒是要把保密功夫做足,另外最好還做幾個備份的,一旦別人輕視你的青光劍,你就多了幾分一擊必殺的勝算……”
袁昊大拍馬屁道:“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咱們現在樹敵太多,而我的真正實力又不是那麼強,還是蹈光養晦比較好,嘿嘿,毛主席教導我們要以一切手段迷惑敵人,當敵人輕視我們的時候,我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敵人消滅。”
“昊哥哥,毛主席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鈴兒追問道。
袁昊信口胡吹而已,聞言卻強辯道:“自己去翻毛選吧,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少羅嗦,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都來幫忙。”靈兒拿着‘血龍’劍威逼二人道。
“是,女王大人……”袁昊笑嘻嘻地開始招來材料,以騰蛟劍爲模型量出大小,爲騰蛟劍量體爲衣做個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