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珊的追問下,胡冠臣終於將自己如何遭逢厄運的事對袁來。
原來袁珊的媽媽百年前過世後胡冠臣便一心潛居培養女兒,轉眼間女兒也有兩百年的功力了,長成了一個豆蔻少女。
妖族極少與人類來往,妖族自己交流的時候也很少用到人類的名字,因此袁珊連姓都不曾有,而胡冠臣的胡姓也只是隨狐族慣例取的,他都很久沒有用過了,袁珊原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父親也是有姓氏的。
兩父女開開心心過日子,誰曾想厄運突然降臨,那天袁珊出去找朋友玩耍的時候家裡突然來了一個惡客,他威逼胡冠臣加入一個神秘的組織,胡冠臣自然不肯,那人也不勸說,只是狂傲詭異地一陣大笑,然後便化作一道血影鑽入了胡冠臣體內,欲奪了胡冠臣的元神,胡冠臣也算修煉有成的天狐,與之苦苦相抗,終於捱到獲救。
胡冠臣所知也極有限,而且他急需覓地潛修,袁昊見問不出什麼便不欲再問,胡冠臣隨即請辭,袁昊想了想,掏出一瓶天香玉露遞給他道:“這瓶天香玉露應該對你會有點幫助,你拿去在修煉前服用吧。”
胡冠臣接過瓷瓶後心有感觸,看看女兒那依依不捨的樣子,他心念電轉,猛地拜倒道:“承蒙公子大恩,小狐無以爲報,不如讓小狐也跟隨公子身側伺候公子吧。”
五百年功力地天狐都難以抵抗血神宗魔頭一粒血珠分身。袁昊深感自己能力的單薄,見狀倒是暗暗竊喜,當然也少不了靈兒姐妹的推波助瀾,他點點頭道:“好吧,你就跟着我吧,不過既然要跟着我,你便不能再有二心,你可明白?”
胡冠臣隱約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果然如女兒所述般讓他隱約有些甘願臣服的感覺。五百年的天狐靈覺比袁珊強得多,將心一橫,胡冠臣自靈臺穴逼出一魂一魄捧在手裡遞到袁昊面前,恭聲道:“請主人收納!”
袁珊也將自己的一魂一魄捧了過來,同父親一般恭敬地向主人獻上。
袁昊記起靈兒的話來,妖族向來都是他們的奴僕。想當年傳說中女媧娘娘還曾經招來狐狸精等三個妖族女子迷惑商紂王……雖然這故事可信度不高,不過卻堅定了袁昊地心,他張開靈目將兩人空無一物的手掃了一眼,果然,兩人手裡都捧着一團纏繞不休的黑氣,這便是他們的一魂一魄了。
袁昊不再客氣,伸手虛虛在兩人手掌上拂過,兩人掌心的一魂一魄便被他收入了神玉匣裡。
“你們不必難過,我收了你們魂魄對你們是很有好處的,別地不說。仙丹靈藥可以給你們隨便吃,只要你們老實聽話。當我的僕人輕鬆愉快得很!”袁昊說道。
“多謝主人恩典。”胡冠臣父女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過既然魂魄都交了。再想別的也枉然,從此一心一意伺候主人便了。
想了想,袁昊又拿出兩瓶天仙玉露給胡冠臣,胡冠臣當真是喜出望外,妖族懂煉丹煉藥的極少,就算煉了也是極普通的,他們與人類修道者關係又不好,又不願與各魔教沆瀣一氣。甚至還經常給魔教中人殘害拿他們的元神、身體去煉器煉丹,因此雖然天香玉露並非什麼非常好的仙藥。卻也已經讓胡冠臣感動不已,有了這天香玉露,他恢復的時間將可以大大地縮短。
袁珊也眼巴巴地看着呢,袁昊手裡卻沒什麼適合給她吃的仙藥了,見狀只好說道:“你先與你父親安頓好,回頭我再給你培源固本丹當飯吃。”
“多謝主人,奴婢先與父親告退了。”袁珊笑逐顏開地說道。
“胡冠臣。”袁昊突然叫住了他們倆,說道:“既然你姓胡,那珊珊還是跟你姓胡吧。”
“不,我要姓袁嘛……主人……”天狐天性狐媚,袁珊的尊卑有別觀念也淺薄得很,居然就開始對袁昊撒起嬌來,也許她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可愛地主人了吧。
袁昊大汗不已,心中邪惡蠢蠢欲動,正要拒絕,胡冠臣也道:“我這名字兩百餘年都沒用過了,既然要跟隨主人在人世間生活,那就得去弄個新的身份,既然主人已經給珊珊定名,那我也跟隨主人改姓袁吧。”
這倒好,大家一起都姓袁了,再商量了一下平時地關係與稱呼,改名袁冠臣的老狐狸以及小狐狸袁珊便告辭而去。
兩人走後袁昊立刻在心中問道:“靈兒,那血珠怎麼樣了?”
靈兒答道:“正在神玉匣裡煉化呢,御靈得用毫無戾氣地純淨生魂才行,這化影分光血身大法污染的靈魂殘毒至極根深蒂固,一般都是無法可解的,只能徹底消滅,不過神玉匣卻有通天之力,可以將被污染的靈魂滌淨得有如剛初生的嬰兒般純淨無邪。”
“大概要多久時間才能徹底滌淨一個被污染的靈魂?”袁昊問道。
“難說咯,看那靈魂自身有多強大,越強越難搞,眼下這個估計要三天時間才能徹底滌淨掉。”
“三天?”袁昊咂舌訝道,神玉匣煉器速度超級的快,沒想到一個靈魂居然這麼難滌淨,若非要那生魂有用,還不如直接消滅掉呢。
“廢話少說,煉你的丹吧,我還要幫你想想,怎麼再快點增強你地實力呢。”靈兒說道。
也許感覺到了危機,不僅靈兒緊張起來,連袁昊都出奇地勤奮,那天晚上他再次檢視過一遍他的蠱蟲們,給飢餓地玉峰蠱後餵了一組藥物,他的火鼠、天蜈都處於卵狀等待孵化,其餘的金蟬、玉蝙蝠、冰蠶、靈芝背龜都還無動於衷,袁昊都把天仙玉露當廉價奶茶灌着給它們喝了它們居然還不領情長得快一點。
上次搜刮來的破爛玉石煉出來的玉髓已經所剩無幾,袁昊索性將它們全部用在玉獅子以及那五把小玉劍上,讓它們各自長大不少,至於那個‘千里眼’照影球,袁昊暫時放棄將它升級爲29寸高清的
靈兒忙着的時候袁昊也不閒着,他從從那些散碎寶石中挑出些合適的,將它們聚在一起,用神玉匣將之凝練,最後那些亂七八糟挑出來的寶石都被煉化成了八粒水晶似的玄英精塊。
八塊玄英精塊計有四粒火紅色透明的玄火晶塊、兩粒玄冰精塊,兩粒玄金精塊,寶石中能煉出來的也只有這三種屬性的精塊了
袁昊將騰蛟劍置入煉器的空間,一道紫色的火焰轉瞬間便將它燒得通紅髮軟,不過它的形狀卻沒有變化,紅光中有道白色的影子在閃耀,似乎那劍靈正在享受着這比三味真火還要強的玄天化元火的滋養。
袁昊心念一動,那兩粒玄金精塊便朝騰蛟劍投了過去,才接觸到紫色的火焰,兩粒玄金精塊便瞬間融化成兩滴淚珠兒似的,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騰蛟劍中,騰蛟劍熔融狀的表面波紋盪漾了一陣,終於又歸於平靜。
玄天化元火也同時消沒無蹤,騰蛟劍突然亮了起來,發出刺目的白芒,那條白色小蛟龍再次現身,它盤繞在騰蛟劍上,騰蛟劍劍身突然龜裂,裂紋越來越細,表面的一層終於化成了飛灰,一把比原先騰蛟劍小得多短得多的小劍出現在袁昊面前。
那小劍雖小,卻也有匕首般長,後半截一如原先騰蛟劍形制具體而微,多了前半截後自然好看多了,而且小劍通體閃耀着暗金色光芒,比以前的青白色看起來更加漂亮威風。
“可惜小了點。”袁昊欣喜之餘也在暗自嘀咕着,剛這麼一想,騰蛟劍便突然暴漲了十幾倍,變成一把超大的巨劍,直接唬了袁昊一大跳。
終於騰蛟劍還是化做了原先的大小,只是長了近倍,比原先多了半截劍尖。
靈兒見了之後說道:“還早還早。至多隻能算是中上,其他各派就不說了,蜀山與其餘正派飛劍地等級看顏色就能區分,青光最次白光次之,更好的是黃光與金光,顏色越純越深越顯功力,千餘年前鳳舞劍與騰蛟劍還屬同一級別,這千餘年它居然還沒隨主人飛昇。看來她追隨的主人都太差勁了。”
不過騰蛟劍被修補好了靈兒也自開心,她急猴猴地說道:“既然劍修好了,我就教你馭劍術吧,走,去找個空蕩點的地方我教你馭劍術。”
這校園之內除了夜深人靜哪裡會有真正空蕩無人的地方?靈兒也不是不知道這點,現在時間還早。她雖然急着想看騰蛟劍飛空騰挪的矯健身影,卻也只能暫時忍耐。
“算了,我先把口訣告訴你,你自己默記在心,這口訣分出劍、收劍、馭劍三段,都很重要……”靈兒將口訣告訴了袁昊,等他記熟後便教他把騰蛟劍藏入體內。
須彌化芥子之術神奇莫測,袁昊雖然有多次將蠱蟲納入體內的經驗,但是將這麼大一把劍從天靈穴收入體內還是一件頂新鮮的事。
其實也不一定要將飛劍從天靈穴收入,各家有各家地法門。而且也沒有明確要求必須如何,不過蜀山道法裡最基本的收劍術卻的確認準在天靈穴。
袁昊依訣操作。默唸劍訣後右手食指中指朝放在桌上的騰蛟劍一指一挑,騰蛟劍登時跳將起來。化作一道黃芒直灌入袁昊天靈之中。
這還虧了騰蛟劍是一把通靈寶劍,而且袁昊滴血認主了的,否則以他現在的能力,連引劍術都很難辦到。
收劍、放劍都如臂指使,騰蛟劍靈性十足,倒也讓靈兒放下心來,於是袁昊便在這小小地陋室裡試着馭劍玩兒。
騰蛟劍上躥下跳一會兒鑽入牀底,一會兒從天花板下掠過。在這小範圍的空間裡馭劍並不需要消耗太多的靈氣,袁昊玩得不亦樂乎。若非手裡沒有合適的道具,他真想把目光中出現的一切物體都斬成七八段兒。
“別玩了……怎麼跟小孩子似的……”靈兒說道:“馭劍術勉強可以算是遠功之術,我再傳你一個近戰的法門,免得敵人逼近身邊的時候你無計可施。”
靈兒想見的是騰蛟劍在空中流光飛舞矯若遊龍的風姿,不曾想同一把騰蛟劍在袁昊手裡居然亂鑽牀底,實在不想看到這等無趣之事,她纔想法子打斷袁昊地舉動。
“好啊,快點教我!”袁昊此刻還真像個孩子,他把騰蛟劍一收,便興奮地等着靈兒讓她傳技。
靈兒道:“既然你功力淺薄,一時也學不到什麼強力法術,總不能一直依仗你自身潛能的爆發,那天你被袁珊地指甲劃破皮膚便是一個例子,上次我們不是收了一枚天雷珠麼?我現在教你如何利用那顆珠子,輕易發出強大的法術來,這一招叫做掌心雷!也是蜀山派地基本入門功夫。”
“好呀!”袁昊喜不自勝地道:“這麼說以後我可以見誰不爽就暗暗給他一掌,讓他直接人間蒸發,哈哈……”
靈兒也知道他多半是開玩笑,也不管他,繼續解說道:“天雷珠乃天地靈氣蓄積而成,那天我雖然收走了天雷珠,但是那個陣勢繼續吸收天地靈氣,不出百年又可以形成一顆天雷珠,不過剛形成的珠子比這一顆要差得多,天雷珠蓄積了大量雷電之力,運用得當將是一件強大的法寶,暫時就讓你用來練掌心雷好了。”
掌心雷是一種初級道術,其基本原理乃是借法術以及自身靈力引來外界的反應,蓄積雷電之力於掌中,然後瞬間發出,威力可大可小,多半要看施法者的能力了。
以袁昊目前的力量能發出一道小小的電弧就不錯了,但是當他將天雷珠的能量引到掌心地時候,那威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靈兒也沒敢讓他輕易嘗試引動天雷珠的力量發出掌心雷,只讓他記住法決,以後有機會再試。
袁昊心癢癢地總想試試,靈兒默算了一下大約地威力,終於同意讓他對盛滿水的一個陶瓷臉盆發出蓄滿一半靈力的一擊。
“轟!”地一聲巨響,隨着袁昊一掌拍下,一道電弧閃過,整盆水就如給炸彈炸開般朝四下裡激射,把袁昊從頭到腳淋了個落湯雞。
更可怕的是,那陶瓷臉盆居然只剩下一地的粉末,已經給袁昊那一擊打得粉碎!
“好可怕!”袁昊喃喃地說道。
“這叫可怕?打在你自己身上估計連個灼痕都很難留下。”靈兒說道。
袁昊啞然,只聽門外嘈雜聲大起,大家似乎都在奔走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爲那聲巨響簡直就像煤氣罐爆炸一般,而且樓都震動了一下,好像地震似的。
“一般般吧,否則怎麼能叫掌心雷呢?”靈兒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