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嘉婉身穿一襲粉色牡丹衣裙,翡翠珍珠耳環,臉上特意作了精緻的打扮,一顰一笑間,嫵媚十分。
她這一出來,瞬時引來不少客人的目光,笙歌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小聲議論這是誰家的姑娘。
撇開其他不說,木嘉婉長得一副標緻的容貌,這點,笙歌不否認。
木嘉婉笑着朝她走來,有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於敏感,總覺得她這笑有幾分得意。
“長姐。”木嘉婉喚了她一聲,“客人差不多快到齊了,祖母等會就要過來,長姐爲祖母準備了什麼壽禮沒?”
笙歌望了一眼她身後的採伏,採伏似乎察覺到了笙歌投來的目光,眼神躲閃間,下意識的將手裡的東西往懷裡攥了攥。
隨即,笙歌收回視線,轉向慌神的木嘉婉,嘴角掀起一絲微笑:“說到壽禮,我倒是好奇妹妹今年送什麼的,是否比去年的玉觀音更討得祖母的開心?”
木嘉婉面容僵住,玉觀音從何而來,旁人不清楚,難道她兩還不心知肚明。反正做都做了,也不怕木笙歌會說什麼。就算說出來,又如何,無憑無據的,有誰會相信。
木嘉婉臉上依舊微笑,看了一眼身後的東西,說道:“討不討得祖母的歡心,長姐待會就知道了。”
正說着,見父親和柳媽媽陪同郭氏過來,想也不想的先一步迎上去。
站在笙歌身邊的素織,見二小姐那股子的得意,心裡就十分不爽,又想起採伏走時不屑的樣子,想想就氣人。
主僕兩,一個樣。
這時,笙歌拍了拍她的肩:“別急,待會誰哭誰笑,還不一定呢,我們只管看戲就好。”
聲音顯得十分平靜。
素織正想問清楚時,拾錦戳了一下她:“人多眼雜,小姐的話,聽着便是。”
素織眨巴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的點頭嗯了一聲。
齊志昊是在宴席快開始的時候過來的,帶來的禮物是一串佛珠,每顆珠子白璧無瑕,晶瑩光澤,是用上好的古玉製作而成,據說是他這一年遊歷所得,經高僧開過光,十分靈驗。
郭氏素來信佛,齊志昊將這串手珠送至她手中時,甚爲喜歡。
怪不得他要說送份大禮,這禮着實不輕。
笙歌心中仍掛着一絲疑惑,趁他送完禮後,找了個機會向他問起:“聽聞伯母也喜歡禮佛,你怎麼會……”她想說的是送給他母親豈不是更好。
誰說不是呢,齊志昊原本也有此打算的,便解釋道:“是母親!是她吩咐我這麼做,說是木家的老夫人見了肯定喜歡。我見母親說得有理,可不巧又碰上祖母的壽辰。”
這下,笙歌聽明白了,又反而有些納悶了。這個納蘭蓉兒這麼做無疑讓她的兒子在祖母跟前討好,憑齊家的實力,委實沒有這個必要,這麼做目的何在?
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客人們已經就坐入席,笙歌與王如佩坐在一塊,當王如佩好奇問起她送了什麼時,笙歌只是淡淡一笑。
“出來走的急,落在了屋裡,等宴席散了,我私下拿給祖母。”
她可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拿出那副百壽圖,在將軍府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已經出了一次風頭,今日還是低調爲好。想着,她的目光不由環遊在周圍的人身上,坐在正中間一個滿臉肥肉的男子,一雙色眯眯的眼神正盯着她看,瞬間眉頭皺了皺。
木嘉婉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獻禮物,於是在齊志昊前腳剛離開,她便吩咐採伏將東西拿了出來。
“祖母,今日是你的壽辰,嘉婉一心琢磨想着要送您什麼好,尋思許久,就照着你的樣子作了丹青手繪圖,裡面還特地請了靜蓮居士提的字。”
話音剛落,正沉浸於手珠歡喜氛圍的郭氏聽罷,忙擡頭看向木嘉婉,有些意外。
意外的是她剛剛口中提的靜蓮居士,那可是行蹤不定的人,心想,這丫頭是如何找到的。
在座的客人,目光齊刷刷的打量這位木家二小姐,大概好奇於她的禮物。
拾錦錦和素織相視了一眼,見主子平靜如常,便沒有說話,只管看着。
王如佩以爲笙歌準備的禮物不夠好,礙於人前纔沒有拿出來,一想到今日的風頭要被陳氏母女搶了去,只好搖頭嘆道:“你這個妹妹可真是十足的會花心思,送的壽禮一年比一年的別出心裁。”
王如佩的意思,笙歌大概是聽明白了。
總的來說是提醒她做事多用着心。
王如佩的好意,她自然心懷感激,只是看事情得看全。
她笑了笑:“舅媽,我們還是先看看二妹給祖母準備的壽禮再說。”
王如佩微愣,見笙歌心情沒有絲毫受影響,又不好把話說的太直接,只好點到爲止,視線又重回到郭氏那邊。
此時,成爲焦點的木嘉婉,臉色難隱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