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璃,你真的回來了!”
杜曉璃在花園裡遇到傅雅蘭,她剛剛從自己的院子跑過來,氣喘吁吁的。
杜曉璃看到傅雅蘭,微笑着說:“是啊,回來兩天了。”
“這兩天都沒出去,聽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爲是下人傳錯了,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傅雅蘭激動的握住杜曉璃的手,說:“你沒受傷吧?”
“我怎麼會受傷,倒是你,有人可關心你有沒有受傷,讓我來打探消息呢!”杜曉璃笑着說。
傅雅蘭的臉一下子紅了,說:“你現在是越來越調皮了。剛見面就拿我開刷。”
“我可沒有。我對雅蘭姐姐是絕對的……能刷就刷!”杜曉璃說。
“行了你。”傅雅蘭拉着她的手往自己院子走去,說:“你這一走就是一個月,今天我們可要好好聚聚。”
杜曉璃拉住傅雅蘭的手,說:“我今天來是真的帶着任務來的。一會兒再去你的院子。”
“怎麼了?”傅雅蘭問。
“哥哥說閣老被氣病了,讓我來給他看看身體,免得你一直擔心。”杜曉璃說。
“他真的這麼說的?”傅雅蘭羞澀的說。
“當然了。”杜曉璃非常肯定的說。“閣老現在怎麼樣?”
“爺爺已經好多了。”傅雅蘭說,“昨天請了御醫來看,正好是你的師兄。他給爺爺開了藥,爺爺吃了後身體好了不少,今天說話都比較有精神頭了。”
“難怪看你都不是很擔心。沒事就好。”杜曉璃說,“大師兄說周師兄醫術也很好的,有他看過了,就不用我去了。”
“嗯,我們到我院子去說說話吧。”傅雅蘭說,“或者我們出去喝喝茶,把流霞也叫上,怎麼樣?”
“好啊,都行。”杜曉璃笑着說。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再去給娘說一下就出門。”傅雅蘭說完拉着杜曉璃去了自己的院子,然後把她和夏鳶撂在客廳,自己跑去換衣服了。
過了一會兒,她換好衣服,帶着杜曉璃去找了傅夫人,和她聊了會兒天,兩人便出去了。
她們先派人去找了季流霞,告訴她地點,然後去了說好的茶樓等她。在等她的時候兩人聊天,說說最近的情況。
很快,季流霞就來了,看到她們,說:“你來要聚會也不早點通知我!”
“我們也是臨時決定的啊,一決定了就讓人叫你了。”杜曉璃說,“快來坐下。”
季流霞來到桌子邊坐下,讓丫鬟給她倒了杯水,說:“你們都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說些大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而已。”傅雅蘭將糕點推到季流霞面前說。
“唉,我這兩天都忙死了。”季流霞坐下來,喝了口茶,說:“唉,這兩天爹一直在外面,哥哥也不在,家裡的事情都要我來管。因爲前幾天的事情,加上再過幾天就過年了,破事兒繁多。唉。”
“那你還有時間出來出來?”杜曉璃沒想到季流霞現在這麼忙,有些歉意的說。
“我把事情都丟給管家去做了,我也要休息休息的啊!”季流霞無所謂的說。
“對了,你爹現在這麼忙,流風哥哥又不在,你的婚事誰給你準備啊?”傅雅蘭問。
“我祖母讓二嬸嬸幫我張羅着。好在出嫁沒有迎娶那麼麻煩,所以也還好了。”季流霞聳聳肩說,“反正我爹是靠不住的啦,就算他有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好了,不說我了,曉璃,你說說你是怎麼回來的啊?我聽說你應該在兩三天後才能到的,怎麼會在兩天前就趕回來了?”
“我們是連夜趕路回來的,然後也不是走的官道,馬都跑死了兩匹。”杜曉璃說。
“啊!你們也太厲害了。”傅雅蘭驚歎道。
“那時候着急了。”杜曉璃說,“冷二他們說我爹被人囚禁起來了,一時擔心不已,哪裡還想得到其他的。”
“那你們在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季流霞問。
“危險啊?”杜曉璃想了想,說,“回來的時候知道有人跟着我們,就給大家易了個容,吧跟着我們的人都甩掉了,所以路上還沒遇到什麼危險。除了狂風暴雪的時候走的比較艱難。”
“那你們去的時候呢,北方好玩不?長這麼大,我都沒出過遠門。”季流霞新奇的問。
“其實也還好了……”
當杜曉璃他們在茶樓裡面聊天的時候,鶯歌在定王府裡,正在和某二大眼瞪小眼。
“你這人真的是有些不可理喻,以前沒覺得你是這樣的啊!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鶯歌雙手叉腰,不滿的瞪着冷二。
“我怎麼不可理喻了!”冷二一隻手打着繃帶,看起來傷的很嚴重,而且身上似乎也受了很多傷。聽到鶯歌的指控,他也火冒三丈,激動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動作幅度很大,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慢慢的有血滲了出來。
“你本來就不可理喻,你們說府上沒什麼女的,要我來照顧你,害得駱琪少爺他們離開我都不知道,也沒去送他們。”鶯歌說,“這也不說了,我給你這個你不喜歡,我給你弄那個你也不喜歡。你要喝水,我倒杯熱水,你嫌燙了,我給你倒溫的,你說太涼了,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是小姐的丫鬟,不是你的丫鬟!”
鶯歌似乎被冷二氣到了,臉拉的比較長,說話的語氣也比較冷。
“我——”冷二看到鶯歌真的生氣,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要說聽到她說沒去送穆山,他心裡就覺得煩躁,所以纔會左右爲難她?
“我想你現在也不需要別人伺候你了,或者你可以去找別人,我要回去伺候我家小姐了。”鶯歌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答應了今天都要陪我的。”冷二看着鶯歌的樣子,突然有些慌了,將早上鶯歌答應他的話拿出來。
“呵,我是答應冷三他們,暫時幫他們照顧你,可是我也不是留在這裡受氣的。我家小姐還從來沒說過我一句重話,更不說對我大吼小叫的。你冷二爺這麼難伺候,我就不奉陪了。”
鶯歌陰陽怪氣的調調讓冷二心裡很不舒服。
好像從前幾天開始,從看到她和穆山走的那麼近,看到她和穆水在城外假扮夫妻,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和他說話就冷冷淡淡,他的心就各種難受,各種看他們不順眼。
原本去去和穆山打了一架,以爲自己贏了就會舒服了,可是還是沒效果,而且這打架還只打了一半。在去宣城的路上他越想越難受,於是在剿匪的時候就想發泄,一個人就殺了好多土匪,最後還將自己弄傷了。
今天早上,看到冷三把鶯歌帶來了,他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看到她爲自己擔心,爲自己忙碌,那種心情說不出的舒爽,可是中午冷三回來的時候,告訴鶯歌駱琪他們都走了,她又開始唸叨沒能去送送他們,於是他美麗的心情又不美麗了。
看到她笑他就高興,看到她念叨別的男人就心裡煩躁,看到她生氣,他就心慌。他雙眼一閉,沒受傷的手在臉上一抹。
冷二,你就承認吧,你是愛上這個女人了!像主子那樣,陷進去了。
“咯吱——”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冷二猛的擡頭,看都鶯歌開門離開,他來不及思考,一下子從牀上下來,飛奔過來,一下子將鶯歌從後面抱住。
等冷二反應過來,他已經將鶯歌抱在懷裡了。
鶯歌被冷二的動作嚇懵了,反應過來後,開始掙扎。
“冷二,你幹什麼!”
“噓——別動,傷口裂開了。”冷二低頭在夏鳶耳畔說道。
不管夏鳶怎麼動都不放手,於是傷口又裂開了。
鶯歌聞到了血腥味,知道冷二的傷口真的裂開了,看到他抱的那麼緊,也不敢再動了。
“你放手!”她低吼。“你又發生神經?”
“我沒有發神經。”冷二想通後,心裡不再煩躁,說:“我想,我知道我爲什麼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心裡煩躁,想看到你,見到你後又總是不舒服了。”
“你是神經病發作了。”鶯歌冷冷的說。
冷二手臂動了動,將鶯歌抱得更緊,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悶悶的說:“我不是神經病發作了,我是愛上你了。因爲愛上了你,所以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親近,我才那麼生氣。因爲愛上了你,所以聽到你說別的男人好,我才那麼煩躁。我承認,我愛上你了,像主子那樣無可救藥。”
鶯歌聽到身後的表白,一時愣住了。
“我不是想對你吼,我只是之前沒有意識到這點,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不要離開,好不好?”
冷二虛弱的聲音反省着自己,他的話讓鶯歌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他愛自己,這好像讓她驚訝,好像她一早就知道。難道是因爲小姐和夏鳶經常說道這個的原因嗎?
那自己愛他嗎?鶯歌忍不住問自己,他在自己心裡似乎是有些特別,不然她不會在聽到說他受重傷的時候擔憂不已,也不會來王府照顧他一天,也不會看到他對自己發火就火大,甚至感到委屈。可是,這是愛嗎?
背後一直沒有聲音傳來,鶯歌輕輕的掙扎了一下,說:“你放開我。”
身後還是沒有反應,她試圖掰開冷二的手,可是他卻軟軟的往下滑。
鶯歌趕緊轉身,看到冷二緊閉着雙眼,身上的繃帶好幾處都重新被血染紅了。
“該死!”她忍不住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在罵冷二的不愛惜自己,還是罵自己居然發了那麼久的呆,知道冷二傷口裂開還帶着他在門口吹了這麼久的冷風。
“我去找大夫過來。”鶯歌把冷二扶到牀上去,看到他緋紅的臉龐,還有觸目驚心的鮮血,急急的說。
他的樣子很顯然是發燒了,如果不及時看大夫的話,會很嚴重的。
“不要,不要離開。”冷二迷迷糊糊的抓住鶯歌的手,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噥着。
“我去找大夫。”鶯歌看到冷二的樣子,心一下子就軟了,不像剛纔那般吼道。
“不要,不要離開。”冷二還是不放手。
“我不離開,我只是去找大夫。”鶯歌俯身說。
“不要,不要……”可是不管鶯歌怎麼說,冷二就是不放手,力道還越來越大,將她的手都抓的生疼。
“我不走,我在這裡。”鶯歌拍着冷二的手說,然後對着外面喊了兩聲。
一個侍衛進來,看到雙手緊握的兩人,咳嗽了一下,說:“鶯歌姑娘,有什麼事嗎?”
“麻煩你去找一下府裡的大夫,說冷二傷口裂開了,現在還發燒了。快點。”鶯歌說。
“是,我馬上去!”侍衛看到冷二的樣子也知道他情況不好,趕緊跑了出去。
大夫很快就來了,他先給冷二把了把脈,開了一副藥讓人去抓來煎給他喝,然後纔將冷二身上的繃帶全部解開,重新處理傷口上藥。
鶯歌在一旁看着,看到冷二身上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眼裡一下子蓄滿了淚水。她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冷二的傷口早就包紮好了,所以她也只是看到了他渾身的繃帶而已,現在看到這些傷口,她的心一陣難受。
大夫將傷口處理好後,侍衛也端着藥進來了,大夫起身說:“鶯歌姑娘,冷二的傷口不可再裂開,不然恐難癒合了。”
“我知道了。”鶯歌點頭說。
“那這退燒藥就麻煩你餵給冷二喝了。我們那邊還有好些傷員要照顧。”大夫囑託道。
“好。”
大夫和侍衛一起出去了,還體貼的將門關上,兩人走遠後轉身望了冷二的屋子一眼,說:“姜大夫,冷二的傷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是沒有。”姜大夫承認道。
“那你還——”
“冷一不是發話了麼,要我們全力支持冷二和鶯歌姑娘的事情。這可是個好機會啊,我不過是給他們添點火。再說了,冷二的傷口本來看起來就很嚇人。”姜大夫說完,優哉遊哉的走了。
可憐的鶯歌,就這樣被王府所有人給坑了,乖乖的在屋子裡給冷二喂藥,還盡心的伺候他。
鶯歌在王府的事情,杜曉璃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傅雅蘭她們分別,剛回到丞相府,就有人來給她說鶯歌的情況了。
杜曉璃聽後好笑的看了夏鳶一眼,看到了夏鳶眼裡鶯歌好笨的眼神,看來不是她一個人這麼覺得啊!
“我知道了,你回去給鶯歌說,既然冷二爲了她導致傷口裂開,還發高燒,那她就在王府好好照顧冷二吧,過年之前回來就行。”杜曉璃說。
“是,王妃,屬下會將王妃的意思轉達的。屬下告辭。”
那侍衛說完便離開,夏鳶一副小姐你好壞的表情看着杜曉璃。
“你可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也是一樣的想法嘛。”杜曉璃說。
“小姐,咱們就這樣把鶯歌賣了?”夏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
“夏鳶,我之前就很認真的想過了,你和鶯歌都到婚嫁的年紀了。我是真的很認真的在給你們考慮這夫婿的問題。冷二他雖然只是個侍衛,但是也是小熠哥哥的得力助手,在外面來看地位也是不低的。重要的是,冷二是我小時候就認識的,他的人品怎麼樣,你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如果鶯歌能和他一起,也是不錯的選擇。”
“小姐,我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們想一直跟着小姐。”夏鳶說。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強迫你們嫁人啦。”杜曉璃笑着說,“鶯歌和冷二的事情,我們不過是給他們製造點機會,如果兩人相互喜歡,那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如果鶯歌最後不喜歡冷二,那我肯定還是向着她的。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啊,肯定不讓別人欺負了。”
“小姐纔沒有欺負過我們呢。”夏鳶感慨的說。“不過這鶯歌也太好糊弄了,那姜大夫的話明顯不對,她也不知道?”
“鶯歌和你不一樣,她在其他方面能力很強,但是唯獨對這醫術不感冒。你看你現在醫術也算有些成就了,但是她卻連身體的穴位都記不全。所以被姜大夫蒙也是正常的。”杜曉璃對自己的人能力還是非常瞭解的。
正是如此,她纔會教夏鳶醫術,教鶯歌一些商業方面的知識。
“但願鶯歌能找到她的幸福。”夏鳶說。
“不僅是她,你也一樣。”杜曉璃說,“還有巧竹。”
“小姐一回來就說奴婢們了嗎?巧竹有什麼做錯了?”巧竹從外面進來,問道。
“沒有,不過你最近有沒有好好練習夏鳶她們教你的功夫?”杜曉璃問。
“有的,一會兒小姐和夏鳶姐姐可以檢查一下。”巧竹一臉興奮的說,隨即又有些低落,說:“如果我早點學會武功就好了,那我就能和小姐一起出去,宮變的時候也能像夏鳶姐姐他們那樣保護小姐了。”
“你現在還小,慢慢來。”杜曉璃說,“以後會有機會和我們一起出去的。”
“嗯,奴婢會努力的。”巧竹認真的保證道。
“小姐,這過年,我們要準備什麼東西嗎?”夏鳶問。
現在她們纔算是閒下來了,纔有空想過年的事情。
“嗯,過年我們一家人簡單過過就行,府上的事情都由二孃去安排,過年後要去閣老府、孟爺爺家、還有季將軍家拜拜年,準備一些禮物吧。還有,周師兄第一次在京城過年,也給他們準備些年貨送過去。”杜曉璃想了想說,“另外,小熠哥哥那兒也送些年貨過去。鶯歌不在,這些就要你們倆來安排了。你們先去忙吧。”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夏鳶和巧竹說完退了出去。
杜曉璃一個人來到樓上,坐在自己的搖椅上,望着遠處白雪皚皚的山脈發呆。
最近發生太多事情,讓她都覺得有些累,好在那些改清理的都清理了,至少在家裡沒有再讓自己眼煩的人了。
想到杜雲寒的那些小妾,自然的也就想到了這身體的母親,那個淡然的女子,爲了自己的丈夫放棄一切,又爲了自己的孩子,甘願在小山村生活那麼多年,最後遺憾離世的女人。如果她知道杜雲寒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他們的感情,在九泉之下會不會開心呢?
“嗷嗚——”銀子似乎感覺到杜曉璃在陽臺上,隔空叫了一聲。
接着,金子也跟着叫了一聲,儼然是夫唱婦隨。
天色漸漸暗下來,每到這個她都有種很特別的感覺,似傷感,似溫馨,淡淡的幸福。
想到最近的事情,杜曉璃想,這也許就是人生,沒有永遠的平靜,也不會永遠風浪,如同這黑夜與白晝,永不停息的交替着。
後面的時間,大家都很忙,忙着收拾宮變的爛攤子,忙着準備過年,忙着婚嫁。
不過對於習慣當甩手掌櫃的杜曉璃,日子過得還算是清閒。
鶯歌兩天後就回來了,從她一臉幸福的樣子來看,她和冷二似乎發展的還不錯,也許已經進入戀愛階段。面對大家的調侃,她也不說什麼,只是看着夏鳶和巧竹說:“等着吧,你們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反正我還早。”巧竹倒是無所謂,反正她才十二歲嘛。
一個是丫鬟,一個是侍衛,所以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杜曉璃許諾會偶爾給鶯歌放假,不過那要到明年去了,因爲現在年底,正是要鶯歌忙着查賬結賬什麼的時候。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杜曉璃和杜修恆去了莊子上一趟,給莊子上的人發了紅包,和他們一起吃了頓午飯。
二十九這天,杜曉璃邀請了周全一家來家裡吃飯,當是給他們團圓一般。
年三十,早上杜雲寒還去上早朝了,在宮裡討論事情一直到下午,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跟屁蟲回來。
杜曉璃幾人正在廚房裡擀麪皮包餃子。她、謝雨、杜雪琪還有杜修恆都在,一個個手上都是麪粉,杜雪琪還將麪粉抹到了臉上。看上去可愛的緊。
自從沒有杜可輝和杜可欣對她整天欺負嘲笑後,她的性格漸漸開朗起來,在大家面前也會開心的大笑了。以前有些怕杜修恆,現在也能和杜修恆一起玩,杜修恆有時間的時候還會教她一些知識。
她最先看到杜雲寒,揮着滿是麪粉的手喊道:“爹,爹回來了。”
杜曉璃他們看去,果然看到杜雲寒從外面進來,後面還跟着某人。
“參見定王殿下。”謝雨和屋子裡的其他丫鬟都向韓冥熠行禮。
“免禮。”
“小熠哥哥,你怎麼來了?”杜曉璃看到一臉笑意的韓冥熠,還有杜雲寒微微拉着的臉,疑惑的問。
“我是來過年的。”韓冥熠說。
“來我們這裡過年?!”大家都驚訝了,哪裡有王爺到官員家裡過年的?
“皇上說今年過年大家都在各自家裡過,不用進宮守歲了。皇祖母也說不能熬夜,於是今年我們都只有在自己家裡過。定王府什麼都沒有,一個人過冷冷清清的,所以我只好到你們這裡來蹭蹭喜慶了。”
額——
難怪杜雲寒的臉色不好,敢情是因爲有人來要死皮賴臉的來和他搶女兒了。
“今晚吃餃子嗎?我也一起來包吧。”韓冥熠看到大家都在擀麪皮什麼的,擼起袖子就要來。
“誒,不用不用,怎麼能讓定王動手。”謝雨沒怎麼和韓冥熠接觸過,趕緊阻止道。
“沒關係的。”韓冥熠笑着說。
“讓他做,想來這裡蹭飯,就要自己動手。”杜雲寒說。
“額——”謝雨感覺到杜雲寒的火氣,不知道說什麼。
“二孃,沒事的,就讓小熠哥哥來吧。”杜曉璃笑着說,“不過他做的要分開放,分開煮,如果太難吃了,就讓他自己吃。”
汗——
她就這麼看不起自己?韓冥熠看着杜曉璃眼裡的戲虐,笑了笑,沒有反駁。“如果我做的太難吃了,肯定會讓你和我一起吃的。”
“你自己吃。”
杜曉璃讓韓冥熠洗了手,然後讓他跟着大家學習怎麼擀麪皮包餃子。還以爲他一個領兵打仗的大男人不會做,沒想到他一學就會,包的餃子一開始比較難看,可是很快就包的又快又好看了,那速度比笨手笨腳的杜雲寒快了不知道多少。
快包完的時候,管家來到廚房,說:“老爺,閒王殿下來了。”
韓冥遠?他不是好久沒消息傳回來了嗎?今天怎麼趕回來了。
而且他不回閒王府,來他們家做什麼?
杜曉璃看着韓冥熠,韓冥熠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閒王去客廳,我馬上就去。”杜雲寒將手裡的餃子皮放下,對管家吩咐道。
“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過來了。”韓冥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門簾拉開,就看到了他那張欠打的臉。
大家還沒來得及和韓冥遠打招呼,又一個腦袋探了進來,看着屋子裡的人,笑着說:“大家好,我是韓冥遠的妻子火鳳凰。”
接着,一道紅色的身影從簾子擠進來,一身如火,確如鳳凰。
可是,韓冥遠什麼時候有了妻子?
------題外話------
今天去逛街,看到好看的衣服穿不進去,望天。每次逛街的時候就有無比強烈的減肥慾望,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