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懵逼,殿下,你還能再無恥腹黑一點嗎?
阿九忽然有些同情蕭將軍起來,她把這麼神聖莊嚴的任務交給太子殿下,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太子殿下爲了阻止她們相遇,如今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傍晚時分,太子殿下回到東宮,慈安宮的小太監站在門口翹首以待,看到太子回來,立即貓着腰快步迎上前。
“殿下,你可回來了。太后娘娘讓殿下去一趟慈安宮。”
“哦?小順子,可知皇奶奶找本宮所爲何事?”宮城略微狐疑,轉身又朝慈安宮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向小順子瞭解情況。
小順子道,“宮裡來了一位二八少女,說與殿下是舊識。太后召你趕緊過去。”
宮城俊眉微蹙,“舊識?”
阿九絞盡腦汁的搜索着,殿下有紅顏知己嗎?
快到慈安宮的門口時,宮城忽然駐足,轉身吩咐阿九:“阿九,你去瞄一眼,若是這個女人我們當真認識,你就知會本宮一聲。”
阿九聞言,施展輕功飛上屋頂。
當他輕輕撥動琉璃瓦時,大殿上一位素衣似雪的女子恰好擡眸,目光炯炯的看過來。
阿九的目光恰好與她的對接,心裡不禁一顫。這女人竟然能發現他的存在,必然是開啓靈識的異能者。
這麼小的年齡卻擁有靈識,實在是不可小覷。
阿九蓋上琉璃瓦又輕盈的落地。
“怎樣?”宮城詢問道。
“殿下……”阿九回頭不安的凝望了一眼大門處,多了一個心眼,將嘴巴附在殿下耳畔,用只有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見着實在眼生得很,異能者,殿下注意提防着她。”
宮城的眸色加深,瞭然的點頭。然後大踏步走了進去。
踏進慈安宮,宮城的腳步卻忽然沉緩下來,身形踉蹌,似乎有些站不穩。
“孫兒見過皇奶奶。咳……咳……”宮城走到太后面前,還沒有來得及跪下,卻不受控制的猛烈咳嗽起來。
阿九站在慈安宮外,聽到主子浮誇的咳嗽,俊臉抽了抽。
殿下一向內斂,爲何這次如此浮誇?戲太過了?
“城兒,你這是怎麼了?”太后關心則亂,焦灼不安的望着太子。
太子道:“皇奶奶,近日孫兒渾身乏力,腰老是疼,前兒請御醫來看了,御醫說孫兒這是腎虧虛了。”
太后的右側,亭亭玉立着一位清麗絕倫的少女。聽到宮城說自己腎虛,眼底漫出一抹笑意。
太后趕緊讓人搬了椅子過來,讓虛弱不堪的太子殿下坐着。
宮城的對面便站着那陌生的少女,很自然的,宮城便將她掃視了個遍。
“皇奶奶,這位姑娘是?”宮城正好奇,這個陌生的姑娘怎麼就成了他的舊識。
這時候,那素衣似雪的姑娘挪動蓮步婀娜窈窕的走到他面前,屈膝福禮,“素暖見過殿下。”
聲音嬌細似三月黃鶯。
宮城聽到素暖兩個字時。整個人如被雷擊。
腦海裡不禁又想起那日在老虎窩裡,與人**一夜的激情和刺激。
可是,他一直認定,素暖就是蕭清芷?
太后笑道,“城兒,先前你告訴哀家,說你的心另有所屬情有獨鍾時,哀家還以爲這是你的託詞,沒想到今日你的素暖姑娘就帶着你們的定情信物來到大璃宮。哀家不得不信,你啊,對自己的人生大事都是有安排的。”
宮城那雙絕美的瞳子若死水無瀾,定定的望着這位素暖姑娘。吶吶道,“定情信物?”
他記得那一夜,他並沒有贈送信物給她。
反倒是她,留了一縷頭髮給他。
素暖摸着自己的腹部,一臉散發出母愛氾濫的光輝。“殿下,素暖已經有了你的骨肉。”
宮城頎長的身子顫了顫……此刻整個人都覺得靈魂出竅,神遊太虛了一般。
從慈安宮出來,殿下也是神思恍惚的。
太后將素暖姑娘留到慈安宮,稍後商榷他們的婚事。
宮城對於太后的安排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因爲,作爲男兒,他必須對他欺負的女人負責。
可是,爲什麼不是清芷?
明明那晚的人,給他的切切實實的感覺就是清芷啊?
如若不然,他爲何會接受得如此心安理得?
阿九隻覺主子進去一趟慈安宮,出來後整個人就宛若變了一個人似得,頹靡不振,蕭條不堪。
更糟糕的是,這人剛到東宮,便直直的歪倒在地上。
阿九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將殿下背到牀上好生照顧着。“殿下,你怎麼了?”
宮城睜開墨玉般的瞳子,眼珠卻死氣沉沉的瞪着,沒有一丁點生氣。
過了許久,阿九才彷彿聽到殿下氣若游絲的喊了一聲,“清芷!”
阿九將耳朵湊近他脣邊,本以爲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傳達給大將軍,可是聽了半天,就只聽到他不停的喊着:“清芷!”
阿九連忙遣人去大將軍府,不管怎樣,殿下此刻想大將軍了,他無論如何也是要成全他的。
深更半夜的,東宮的小廝馬不停蹄的趕到蕭府。
清芷聽說殿下無端暈厥,很是着急,全身穿着單薄的褻衣,爲了趕時間只在外面穿了單薄的一身長衫,頭髮高高的束在頭頂,用白色綢帶隨意捆紮。
這樣陰柔的打扮讓她看起來更接近女兒家。
清芷趕到東宮,如過無人之境,徑直闖入太子殿下的寢殿。
阿九看到大將軍,如釋重負。
“將軍,你總算來了,殿下叫了你一個晚上了?”
清芷三步並兩步跨到牀邊,看到太子殿下臉色蒼白如紙,瞳子黯然無光,一身神采奕奕全然不見,心裡不禁隱隱生疼。
“阿九,殿下這是怎麼了?”
阿九面露難色,“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今兒下午,太后召見了殿下,殿下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可知太后說了些什麼?”清芷問。
“小的站在慈安宮外面,只依稀聽到幾句,有位素暖姑娘來找殿下,太后要給他們賜婚。”
“什麼?”清芷錯愕之至。
素暖,素暖不就是她麼?這又是從哪裡鑽出來的素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