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錦袍,刺繡着閒雲流水的暗紋,在素暖忙碌了半天。終於落到了地上。
身形頎長巍岸的錦王,配上身形瘦弱嬌小的素暖,一高一低,他一垂眸,便有俯瞰全局的君王氣勢。
素暖咬着銀牙,被包紮的糉子手極其不配合的去解錦王的鈕釦,解不開,便扯,扯不開,便咬。
錦王俊臉倏地一沉,“傻子,你把口水沾到本王衣服上了?噁心到本王了。”
“活該。”素暖低聲臭罵。誰叫你裝大爺的。
錦王望着某人糾緊的眉頭,粉雕玉琢的臉龐分外靈動起來。
他就是喜歡她,在他面前不像其他女人一樣,或怯弱,或敬畏,或撩撥。她很自然,心裡所想,臉上就流露出什麼的喜怒哀樂。不吭不卑。
只是。想到這傻子生來帶病,可憐得很,心裡又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忽然抱起她,跳進碩大的水桶裡。
“啊——”
素暖不設防,被嗆了一口,氣的好想捶扁面前這個笑得春風得意的妖孽。
水流,順着某人性感精裝的鎖骨,一直往下滴水。
輕薄的衣料,貼在完美無敵的身材上,勾勒出男兒傲視羣雄的精美,素暖嚥了咽口水。尼瑪。好誘人。
某妖孽偏偏還似笑非笑的盯着素暖,那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讓人如侵甘泉,讓人神馳嚮往。
“傻子,你流口水了?”
素暖囧了。
錦王皺眉,這傻病真是不定時發作,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只是,與從前萬般嫌惡她的花癡病不同,這一次,他心情大好。
水流侵過素暖的背,激得鞭傷生疼。
“嗤——”素暖叫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水缸外爬。
“傻子,你怎麼了?”錦王覺察到她的不適,皺眉問。
素暖翻了個大白眼遞給他,“背上有傷,侵水了疼。”
錦王瞭然,長睫微斂,臉上掠過不悅。“爲何不早說?”
很明顯,這傻子帶傷和鳳爵決鬥,還那麼自信?這傻子的本事,似乎不少嘛。
素暖心虛,“你也沒問啊!”語畢穿着溼漉漉的衣服,趁這傢伙泡澡的當頭,趕緊逃離現場。
等錦王快速泡澡完畢,來到榻前,素暖已經換好了衣裳,穿戴整齊,甚至比白天還厚重。
某人蹙眉,該死的傻子替他脫衣服時東拉西扯慢吞吞的,輪到自己時就是神速。這死傻子心裡想什麼,太透明瞭。
“脫衣服!”
某人板着一張傾世絕城的面癱臉,冷冷的命令道。
素暖望着他,泡澡後就穿了一件那麼薄的褻衣,再披了件毛裘披風,還脫?脫了可就春光乍泄了。
不過,礙於某人那張自帶絕殺別人的特製表情,素暖就沒出息了。屁顛屁顛走到他面前,懶羊羊的伸出身去解他披風的帶子。
“你是想凍死本王嗎?”某人惡狠狠的訓斥道。
素暖一愣——
頭上千萬草泥馬奔騰——
故意的吧,看她好欺負?